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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眼

超少年陰陽師 卻笑少年多情 4380 2024-01-31 01:06

  “假的?不可能吧!靈川都沒有看出來。”

  “靈川!靈川!靈川!”長安沒有來由的生氣起來,沖着我吼道:“你除了靈川就是靈川,你自己不會動動腦子啊?你看了那麼多古籍,我問你,你可知道旋轉機關?”

  我點點頭,旋轉機關類似于我們平常所見的旋轉門,每次進去的時候如果觸發到機關消息,那麼你進去的位置有可能會發生改變。

  倒黴的話,進去就是陷阱坑,運氣好的話,可能碰到疑冢。我說着說着忽然有點明白了,長安的意思是我們進的秦王墓可能主墓是個旋轉機關。

  我好像記得胖子也說過,我們打的墓道口和第一次打的墓道口存在八米多的高差,難不成我們進的真的隻是一個假的主墓室?

  ……

  我歎了口氣,望了一眼中間的小島,我這人不适合動腦子。想的心力交瘁,也是毫無頭緒。

  突然,一幅幅陌生的畫面,在我眼前閃過,就好像我能透視一般,那小島地底的一切,漸漸出現在我眼中。

  那小島底下赫然躺着一間不大的石室,石室裡正中擺着一張石桌,桌子上是一個石頭雕刻的龍頭,龍口之中含着一個圓溜溜的珠子。

  我再想細看,一股巨大的推力,将我的視線推了出來,我隻覺得雙眼發脹,酸溜溜的直掉眼淚。

  長安不解的轉頭看看我,小聲的問了一句:“你能看見?”

  “你怎麼知道?”我揉着眼淚問道,這感覺就像切洋蔥一般,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看着我。”長安突然扳過我的肩膀,我盡量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任憑怎麼努力,也隻能裂開一道縫,那種酸溜溜的感覺太難受了。

  “你幹什麼嗎?”

  “你今天是不是去過哪裡?怎麼突然間,有太極眼了?”

  “什麼太極眼?”我不解的問道,現在眼睛好了許多,勉勉強強不流淚了。長安摸摸我的口袋,從裡面掏出手機來,點了幾下遞給我。我接過手機,不解的看着他。

  “自己照照。”

  我低頭一看,他打開了手機的自拍功能,我對着鏡頭瞅了瞅,臉上挺白淨,沒有痘痘,也很光滑。

  “看眼!”

  “哦!”我這想起正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眼珠子變了,黑色的瞳孔,居然變成了一個太極圖案!

  完了,完了,我這回家要被我爸打死。我爸最讨厭我接觸這些靈異的東西,而且,我爸打我特狠,後背上現在還有許多疤痕呢。

  我越看心中越是吃驚,那圖案竟然慢慢旋轉起來,似乎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我的靈魂,昏昏欲睡的感覺悄然無聲的爬上眼皮。

  “喂!喂!”我擡起眼皮,眼前的長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天地似乎按了馬達一樣,晃晃悠悠,我腳下不穩,砰的一聲倒在一塊硬梆梆的東西上,好像是長安的肩膀,然後就沒了感覺。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月明星稀,旁邊的篝火燒的正旺,長安坐在篝火旁烤着什麼東西。

  不好!這個點了,我得趕緊回家了。我一個鯉魚打挺,爬起身來,就往山下跑?

  不對啊,這怎麼在河邊呢?你這個長安把我弄到哪裡了?

  “醒了,不用急着回去了,嘉木給你爸爸打過電話了,說你今晚不回去了。吃吧,嘗嘗味道怎麼樣?”

  我接過長安手裡的肉串,抽了抽鼻子,問道:“羊肉?”我有點不可置信,這山上哪裡來的羊?

  “嘉木送來的,他說,我們今晚隻能在這,不能回去。”

  我撸了一口羊肉串,味道還真是不錯,随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有些東西跟你說了也沒有用,吃吃睡吧,那邊的箱子裡面,還有别的烤串,你想吃什麼?”長安說着添了一些柴火,旁邊的燒烤架上炭火紅彤彤的,燒的正旺。

  我掃了一眼,燒烤架下還擺着一碗燒烤醬料,這小子是把燒烤攤搬過來了嗎?

  “有五花肉嗎?鱿魚也行,還有香菇丸子,雞排,香腸。”

  “行了,全有,你表弟還真是了解你。”長安暖溜溜的說完,從箱子裡拿出一串串的烤串,往架子上擺好。仔細的刷好油,用竹簽撥着下面的炭火。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長安肯定幹過這行,遠處的村落,突然響起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狗吠聲。這些聲音此起彼伏,聲嘶力竭,聽的我渾身上下直打怵。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22:00整,耳邊忽然傳來簌簌的腳步聲,長安手中一頓,瞟了一眼我的身後。

  我轉過頭來,是那天晚上的飛機頭。

  “燧羽哥,安哥好。我叫秦嵩,多多關照。”這小家夥還算禮貌。

  我有點不解,表弟這是要幹嘛?開聚會嗎?這三更半夜的喊我們過來為什麼?

  我問過秦嵩才知道,表弟還喊了其他人,就是那晚上搬東西的幾個人。其他幾人,要麼忙着打遊戲,要麼忙着陪女朋友,隻有我們三個來了。

  我雖然滿肚子的不解,但既來之則安之,再說還有吃的,何樂而不為。

  第二天一大早,剛剛到店鋪裡,街上都炸鍋了,這個巴掌大的小城,一夜之間死了三個人。

  某網吧,包夜的兩個年輕人,猝死在電腦前,某旅店,一對情侶半夜吵架,男生失足掉下四樓,當場死亡。

  下午三點,我看着貼吧裡面貼出的死者照片,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死的那三個人,正是昨天缺席的三人。我如果再覺得事不關己,那腦袋肯定是被驢踢了。

  我翻箱倒櫃,心急火燎的翻開那本書,希望能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時間不停的飛逝,我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長出四隻手。

  翻來翻去,隻有一個情況,和我那天晚上的情景有些相似:陰兵借道。

  我揉着眉心,仔細回憶了那晚上的一幕幕,布條掉下來的那一瞬間,我确實看見了黑壓壓的人群。可是,那些人是不是陰兵,我真的無法确定。

  不知道為什麼,我越來越害怕,那晚我們去了七個人,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下一個會是誰呢?

  刨去秦嵩不說,長安是我長這麼大,看着最順眼的人,表弟的關系更不用說,他們兩個,我一個也不想讓他們死。

  陰兵借道,陰兵借道,我心中焦急,對着手中翻開的書頁,像神經病一樣,不斷的重複着這四個字。

  一股悠揚的笛聲,從門外飄了進來,我尋聲而望,隻見一個身穿陰陽袍的人正大有深意的望着我!

  他靜靜的站在街道上,正吹着一支黑色的短笛。我起身剛要上前,那笛聲猛地一急,如同掀起一道驚天的音浪。

  我雙手扶住棺材蓋,努力保持着一絲清明。那笛聲嘎然而止,腦海中的疼痛,如風散去,蕩然無存。

  但是,等我再回過頭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了街頭的人群中。我追出去找了一圈卻怎麼也沒有找到他!這個家夥到底是誰?為何他一吹笛子,我渾身就難受的厲害?

  越來越多蹊跷的事情發生,我知道該來的終于要來了。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我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第二天我頂着挨揍的風險,開始搗鼓我的畫符之術。為什麼說頂着挨揍的風險,因為我爸不喜歡我接觸這些陰陽道術。

  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的很,我現在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像原來那樣過正常的日子。剛剛開始畫符,我沒有用朱砂,而是選擇了墨水。道家的符咒和陰陽師的符咒還是有些區别的。最大的區别就是畫符之前,要沐浴要焚香。我折騰了一上午,浪費了半瓶墨水,五沓符紙,終于畫出了一張自己比較滿意的。

  我甩着幾乎擡不起的胳膊,看着桌子上的驅鬼符嘿嘿傻笑。

  “哥,你這玩意兒能用嗎?拿墨水畫?你當這畫符是畫山水畫啊?誰教你的?”

  聽這沒大沒小的措辭,我就知道是我表弟,擡眼一看,他正盯着我的作品笑得無法無天。

  “何嘉木,我正找你呢?那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順便告訴我一聲,下一個死的是誰?我好準備準備棺材。”

  表弟止住笑聲,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冷冷的說道:“哥,想什麼呢,事情已經結束了。是他們不守規矩,死了也活該。”

  我一聽就炸毛了,這小子一天到晚都跟什麼人在一起,這說的是人話嗎?我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小子,再說一遍,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這是人命,你以為打遊戲呢,死了還能複活?”

  “哥,哥,你老人家輕點,我有什麼辦法?規矩提前都說好了,他們不聽話我怎麼辦?”

  “我問你,那天,你到底讓我們做了什麼?”

  “搬東西啊!哎呦,哥輕點,輕點。”

  “不說是吧?”我擰着他的耳朵又轉了一圈,疼的他都要跳起來了。

  “我說,讓你們堵路去了。”

  “堵路?”

  在我的再三逼問下,表弟才将此事和盤托出,原來他加入了一個靈異會的神秘組織。負責幫會裡挑選合适的人去完成上頭派下來的任務,每次有一筆可觀的收入。

  但是,每次做事都是上面派人與他臨時接頭,至于這個靈異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多少人他一無所知。

  我白了一眼他,表弟吓得一哆嗦,趕忙捂住了耳朵。看來,他說的應該是實話了,既然事情結束了,我也懶得追究。俗話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家又不住海邊,管不了那麼寬。

  “哥,給你商量件事呗?”表弟見我正常了,小心翼翼的開口。

  “要錢沒有!”我怕他跟我要帳,先給他打了一個預防針,剛剛掙得二千五,還沒暖熱乎,就被他弄走九百了。

  “哥,我想請你去押棺,兩千塊錢,幹不幹?”

  “押棺?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有聽過。”

  表弟解釋道,押棺是一種守棺的工作,隻要在靈棚守一晚上就可以,守夜的夥食全包,而且想吃什麼随便點,隻要能守一晚上就可以。

  我真想打開我表弟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什麼玩意。這不是誠心誠意的害我嗎?知道我缺錢,你倒是介紹點靠譜的事情啊?竟是些腦袋别在褲腰帶的事情,還要不要人活了。

  不做吧,對不起這價錢,做吧,又有點害怕。

  我得先套套表弟的口風。

  表弟稀裡糊塗胡扯,關鍵性問題一個不談,隻說自己原本是把這活介紹給長安的。長安說自己一個人沒有把握,需要我幫忙。表弟這才來問問我的意見,聞聽長安也去,我膽子頓時大了許多。

  不再考慮,就直接答應表弟了,既然隻是守靈,料想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何況我的驅鬼符也畫了不少,正好試試如何。

  轉眼間,一天過去了,整個下午倒是沒有白幫活,畫了十幾張驅鬼符,離遠一看,還真的像那麼回事。上面的印章,就是蓋的上次書本上的那枚黑印,蓋上以後才發現是:天君玉印。

  對不對我也懶得管,反正是随書贈送的,應該是一套。我找了點膠水,往門口貼了三張,唬不住鬼,至少能唬得住人。

  我表弟給我打掩護,忽悠住我爸,我和長安下午六點坐車趕到了守靈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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