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沒錢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唯獨隻有言楚,慵懶的靠在牆上,黑眸露出淡淡的笑意。
趙六月從來就不是一個會隐忍的人,以前的脾氣還算有所收斂,這幾年,怕是越來越大膽了。
在這樣浮躁的社會裡,哪個人,能做到像趙六月這樣,随心所欲,不顧一切是非。
言楚彈掉煙灰,神色中有些許欣賞。
“你……你敢打我?”白謹城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趙六月。“打的就是你!”趙六月指着白謹城的鼻子:“你以為你是誰,有錢有地位了不起?我告訴你,你打我一拳,我回你一拳,但你要是敢動李初冬,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有,李初冬的事,和你無關,她要做什
麼是她的自由,你最好少管!”
白謹城是第一次被人打,打得有些懵了,怒氣竟然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發,黑眸緊緊的盯着趙六月身後的李初冬,冷冷的問:“你跟不跟我走?”
李初冬看着白謹城那模樣,心裡是有些顫動的。
這些日子,沒見他,說不想,那也是假的。
尤其看到剛才那畫面,李初冬垂着頭,邁出了一步。
趙六月眼一尖,抓住李初冬的手,對峙白謹城:“她不會跟你走,你以後最好也别找她,當初她來京州,是你救了她,這錢,我會替她還給你。”
“還?”白謹城冷笑一聲:“你拿什麼還?你打算怎麼還。”
“不用你管。”
“好,你要替她出頭是吧。”白謹城雙眼布滿皿絲,指着趙六月,一字一句的說:“那你就還給老子一百萬,不還完,我見她一次,就纏一次。”
趙六月怎麼都沒想到,白謹城會無賴到這種地步。
訝異之餘,應允下來:“行,但我還完之後,你以後就不能纏着她!”
白謹城冷冷的勾起唇角,死死的盯着李初冬,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去。
現場,一片混亂,大家見白謹城走了,才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言楚緩緩走到趙六月的跟前,意味深長的說:“聖母沒那麼好當。”
趙六月不想和言楚扯上任何關系,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舅舅。”
說着,便牽着李初冬往門外走去,可言楚的聲音不偏不倚的又傳了過來:“趙六月,這事你别摻和了。”
趙六月身子一僵:“舅舅也别攙和我的事情了。”
“白謹城在花叢中玩慣了,你看見他會為了哪個女人大打出手?”
是啊,白謹城玩慣了,身邊女人無數,确實沒有聽過白謹城為了什麼女人會大打出手,可這又能說明什麼?
言楚緩緩走上前來,冷冷的說:“他從小含着金鑰匙出生,身邊所有的人無條件的為他貢獻,他不懂怎麼回報别人,也不知道怎麼愛,你以為他真的想要你什麼一百萬嗎?對他而言,錢根本不是錢。”
趙六月愣住,擡頭看着言楚。
“别傻了,即便你還上這一百萬,他也不會遵守諾言的。”說完,他笑了笑,拍拍李初冬的肩膀:“舅舅幫你找個學校讀書,好不好?”
李初冬怯生生的看着言楚,點了點頭。
趙六月将李初冬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言楚:“不用了,謝謝舅舅,我已經讓許譽幫我把她的戶口轉到京州市來。”
言楚的黑眸微微一動,沒有再說話。
趙六月牽着李初冬的手,直徑離開了。
言楚看着她的背影,黑眸裡隐藏着不為人知的情緒,最終,轉身離去。
經過今天這麼一出,趙六月不敢把李初冬放在孟月那裡,隻好帶着她回了她和許譽的家。
許譽一回來,就看見李初冬坐在沙發上,而趙六月正在包紮她胳膊上的傷口。
“這是怎麼了。”許譽趕緊走過來,才發現兩個人都挂了彩。
趙六月可不想把今天的事情和許譽說,便搪塞了一句:“哦,不小心摔倒了。”
許譽就見過李初冬那麼一回,在結婚典禮上,和白謹城來的,引起不小的轟動,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個小丫頭是趙六月的妹妹。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跟在京州第一大少爺身旁,誰都明白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後來白謹城去醫院大打李潘文,更是不用言說裡面的真相。
許譽沖着李初冬笑了笑,摸摸她的頭:“你姐上次說讓我把你的戶口轉到京州來,以後你就在京州讀書,好好用功。”
李初冬怯生生的看着許譽,睜着一雙大眼睛,點了點頭。
許譽轉身進了房間,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自己母親的來電。
思索再三,便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周芳催促道:“許譽啊,明天鄭小姐要去一趟西郊,你送她去。”
“媽,我和六月已經領證了,您能不能别說這些?”
“怎麼了,做為朋友,你送她不行嗎?我知道你和趙六月領證了,我也沒說什麼啊,就這樣吧,明天早上八點,聽見沒有。”
周芳挂斷了電話,許譽看着手機,一臉凝重。
周芳顯然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即便他已經可趙六月領證了,她還是想着把鄭楓琳當作備胎,這要是讓趙六月知道了,兩人剛剛緩和的關系,怕是又要亂了。
想到這,許譽的心,無比沉重。
當天晚上,李初冬就在這裡睡了,可趙六月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于是第二天,她請了假,特地帶着李初冬去了京州當地的一所私立高中。校方要求比較低,隻要戶口是本地,适齡的學生就行,趙六月央求校方,說是第二周就把李初冬的戶口轉過來,能不能讓她先上學,央求了一上午,校方見李初冬人也不錯,就先答應了下來,當即便安排
了李初冬去學校宿舍。
趙六月特地挑了一所全封閉的學校,這樣,白謹城就算來鬧,校方這邊應該也有所機制,至少,那麼多人,李初冬不至于會被白謹城給帶走或者打傷。
辦完了所有事,趙六月又匆匆趕到公司上班,結果還沒坐下一分鐘,電話就響了。“六月,那個,你能不能再送點錢來醫院,你爸爸現在要補身體,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