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誰?”
席涼城直截了當的發問,代表他絕對相信時初一的判斷,即便是在人證物證俱全的不利情況下,他也沒有一絲絲懷疑。
時初一心裡很是複雜。
席涼城如此的信任她,對她而言,是負擔。
心裡的負擔。
情感的負擔。
但是,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辦法了,不是麼?
她擡眼,看向他:“許岑。”
“代替我教導你們上課的那個新老師?”
“嗯。”
“……”
席涼城隻微微一想,就明白了時初一的猜測:“你懷疑他用催眠術催眠了米多多,這才讓米多多失控殺人?”
“嗯!”
時初一點點頭,看看身後許岑的辦公室,她對席涼城說道:“涼涼哥,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好。”
席涼城跟着時初一離開。
兩人沒有乘坐電梯,而是一起走樓梯下樓,時初一一邊下樓梯,一邊解釋說:“米多多平時非常膽小,就算她和小喬有再大的争執,她也不可能失去理智殺人。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小喬去年冬天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被人……”
強~奸兩個字,她沒辦法坦然的脫口而出,便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她懷孕了,在發現懷孕的那段時間裡,她曾寫日記說非常痛恨那些欺負她的人,包括那個孩子,可是,在許岑開導她之後,三天,隻用了三天點時間,她一反常态,對那個孩子好的不得了,還覺得懷孕是一件很榮光的事情。”
她停下腳步,看着身側的席涼城:“涼涼,如果換做是你,以你對心理學的研究水平,你在三天之内,能夠做到麼?”
“做不到。”
席涼城回答的很幹脆:“你知道的,心裡開導需要一個過程,不隻需要我們做心理輔導,還需要患者有這樣的自我意識,這樣才能成功幫他們進行心理幹預。”
“連你都做不到,那麼,許岑三天将小喬的觀念徹底轉變,看起來,真的很可疑。”時初一不得不懷疑許岑,“我剛剛從他辦公室出來,十分鐘前,我曾試探過他,我剛剛打算催眠他,就被他識破,而且非常快速的打斷我。由此可見,他的催眠造詣很高很高。”
“……”
席涼城沉默下來,顯然是在想事情。
時初一也跟着他沉默下來,見他恢複了正常後,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把自己的煩惱留給席涼城來費心,于是,便繞開話題,問道:“你今天來學校是……”
“我爸爸幫我辭退了學校的工作,東西卻一直沒幫我拿回去,之前一段時間,我……我有些事,所以沒來學校,今天來學校收拾東西。”席涼城解釋說。
“哦,原來是這樣。”
時初一明白了。
在此之前,她還奇怪,他好端端的來學校做什麼。
席涼城見她了然的點頭,說道:“我稍後去辦公室拿我的東西,會和許岑碰面,既然你覺得他有問題,那我幫你試試他。”
“你……”
時初一下意識的想拒絕。
她不想讓他卷進這個案子,不想再欠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