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一凝視着他的眼睛,面色平淡:“許老師,對于米多多殺死小喬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她用說話聲,讓自己敲桌子的動作看起來不顯得那麼突兀。
許岑的眼底不露痕迹的閃過一抹戒備。
時初一敲桌子的動作,是想催眠他?
呵!
“我沒什麼看法,一切瞪着法院的判決。”他拿起一個杯子到滿意杯水,“砰”的放在時初一手邊,打斷了她敲桌子的動作。
時初一的催眠被打斷。
她淡然的沖着許岑笑了笑,被戳破自己的小把戲,她有點都不尴尬:“許老師既然說喜歡多多,難道,就沒想過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幫她打官司麼?”
許岑道:“我會的。”
“那我就放心了。”
時初一起身,沖他點點頭:“許老師,我上課去了。”
說罷,她就滿懷心思的走出許岑的辦公室。
試探無果,反而有些暴露自己對他的懷疑和試探,接下來,許岑一定會更加戒備吧?不過,好在,她試探出了一個比較滿意的答案,許岑的催眠造詣很高。她才剛剛有催眠他的打算,就被他識破并輕易化解。
“難道,米多多殺死小喬這件事,真的和他有關?”她一邊猜測着,一邊走着,突然,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這熟悉的檀香味道……
是他?
她猛地擡頭。
“涼……”
席涼城?真的是他!
時隔多月,她也隻是在穆七月打來的一通電話裡聽到過一點點關于他的消息。穆七月說他酗酒住進醫院,情況不太好。如今,再次見到他,親眼看到他,果然,他的精神比去年憔悴了許多,臉色也好差。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聽到對方的聲音,又同時閉嘴。
就這樣,彼此尴尬的對視着站了好一會兒,是席涼城先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我……”時初一咬咬唇,“寝室出了些事。”
“發生了設麼事?”席涼城一臉擔心。
事到如今,他還這樣關心自己,時初一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她的沉默讓他心裡難過,席涼城落寞一笑:“初一,就算你選擇了其他人,就算我們沒有機會再在一起,但是,我們還是朋友,還是兄妹,不是麼?這些年,你‘涼涼哥’可不是白叫的,我是你哥哥,你不用這麼處處躲着我。”
就算以後隻是哥哥的身份,他也願意以這樣一個身份守在她身邊。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尋常,甚至,還帶着幾分關切的笑意。
席涼城這樣,讓時初一心裡更不好受。
明明就是她狠心斬斷兩人這麼多年的感情,他應該恨她怨她氣她,幹嘛表現的這麼大度,為什麼還要關心她?
她微微垂着眼睛,不願意讓席涼城看到她此刻的傷感的表情,聲音悶悶的說道:“昨天晚上,有人親眼看到米多多殺死了小喬,雖然人證物證俱全,但是,以我對米多多的了解,她絕對不會殺人的,所以,我懷疑這裡面藏了其他一些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