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得很用力,幾乎是下了死力的。如果那是一個真正的人,準能咬出皿來。可是他不是。他就這麼站着被我咬,直到我的力道松了下來,他才說道:“可人。。。”
沒有下文了,他緊緊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的脖子間。“岑梅被操縱了。她吃了很多的鬼,而且沒有理智。她的身上還有被我挖出的皿洞。”
“她襲擊你了?”我能猜到被人操縱的岑梅一定會襲擊祖航的。而祖航卻不會還手吧。祖航還是比較有理智的。他當初那麼傷害了岑梅,現在又怎麼會下得了手呢。
我緩緩吐了口氣,也伸手抱住了他。我的心中感歎着。很好,我的祖航還有理智,不至于被人操縱。推開他,好不容易讓他開口了,我撫上他的臉,才發覺自己的手原來那麼小。我問道:“傷到了嗎?”
“沒有。”
“那曲天的皿沒關系吧。”
“沒關系。”
“以後不要再找岑梅了吧?”
他沒說話。
“那你非找她幹嘛?”
他還是不說話。
“她都已經被人操縱了你找到她也沒用啊!”
他還是沉默着。
“我不要看着你去面對她。那種不安的感覺很難受。你在那找岑梅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想到我的感受。岑祖航!我是你妻子!”我的話說到這裡他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我能感覺到,他的激動和狂熱。
他跟我說岑梅的事情不過那麼幾句話。但是我相信,他的心裡承受的不是這麼幾句話的重量。那重量是這個的幾千幾萬倍可是他卻隻能一個人承擔。
他的手壓在我的後腦勺上,讓我無法回避。一切來得太突然,太猛烈了。痛得我掙紮着,可是他卻沒有停下來,那麼瘋狂的進入我的身體中。我害怕了,因為這樣的岑祖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不再溫柔,不再體貼,就像一頭猛獸。但是他的一句話讓我把害怕和不安都掃開了。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也說不出來。他說的是“我知道,你是可人。”
他知道,我是王可人,他現在身下的女人是我。他要的女人是我。不是岑梅,不是别的什麼人。這樣我已經滿足了。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我估計一輩子也不會等到他說一句“我愛你”的,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愛。
和鬼做愛真的很麻煩。等他把我弄幹淨了之後,放在房間的電腦椅上,在去清理那一團狼藉的床。等一切結束了,已經是清晨四點多了。
他走到我身旁,雙手撐着椅子扶手,俯下身來靠近我,額碰着我的額:“有沒有發燒。”
“目前沒有。”反正我現在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但是身子上沒有什麼力氣,就這麼癱在椅子上的。
“要睡一下嗎?嗯,沒有床單了。要不我們去附近的酒店開個鐘點房?”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這裡隻是出租屋。當初用的是曲天的東西。然後嫌棄曲天了,就買了一套來換上,之前的都丢了。現在這一套也洗了,我們真的沒有别的床單了。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站起身的時候,下面有着很明顯的不舒服的感覺,但是也沒有多大痛苦,走幾步還行。出了房間,看着那沙發上的曲天。他那模樣現在出去都能吓着人吧。畢竟頭上有着很大的傷口。
祖航沒有用曲天的身份,就這麼帶着我走出了出租屋。
四點多的天,還是黑的,但是東邊已經開始有些映光了。路燈還是那麼昏暗,我們朝着那小路走出了小區。在學校的後門那已經有早點攤了,我很自然地走了過去,對那老闆說道:“老闆,兩杯豆漿,兩籠小籠包。”
那老闆常年在學校後門賣早點,雖然他叫不出這裡學生的名字,但是臉都是認得的。他說道:“稍等一下啊,我攤子都沒擺好呢。你這麼早就出門了?咦,你不是這學期畢業的嗎?去晨跑啊,晨跑,還送早餐給男朋友吧。這個我見多了。但是人家都是男朋友晨跑,給女朋友送早餐的啊。”
我愣了一下,看向了身旁的岑祖航,才明白過來,老闆是看不到岑祖航的,所以才會以為我的一個人。
接過了早點,走向酒店。大學的附近,總有那麼幾家酒店,最有特色的就是鐘點房收費低了。我們選的是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酒店,畢竟曲天不缺錢。
四點多,我們去開房的時候,那小妹是一臉的狐疑,給我遞了房卡。在我走向電梯的時候,就聽到她在後面跟值班的保安低聲說道:“這種時候來開房,估計是被人家趕出來的,沒地方去的。”
“就是啊。”
我也隻能當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了。進了電梯,祖航握住了我的手:“讓你受委屈了。”
我擡頭回給他一個微笑。
這間房間還不錯,看上去挺幹淨的。不過我沒心情去看外面的環境了,隻要床幹淨就行了。吃了點東西,我就直接倒床上睡覺了。這麼長時間,加上換了環境,吃了點東西,一下就感覺到自己真的累了,直接就躺下睡着了。
那一覺睡得很沉,一點感覺沒有。直到被機器地轟隆聲吵醒。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屋子中黃色的燈光。酒店都這樣,沒有大燈,用的是床頭燈或者上面的吊燈。
房間裡還拉着窗簾,但是還是能感覺到窗外應該是很強烈的陽光了。岑祖航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中拿着我的手機,說道:“可人醒了,晚上我們過去吃飯。”
說完他就挂斷了電話。朝着我走了過來。我撐起身子,不由地皺皺眉。四點多的時候還沒覺得下面怎麼樣啊。現在倒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了。
祖航坐到了床邊,問道:“發燒了嗎?下面還疼嗎?要不去醫院?”
上次發燒去醫院都已經被阿姨說成那樣了。要是這次去,讓醫生給看下面,外加發燒的話,我看這件事就能鬧大了。所以我搖搖頭,伸手摸摸額頭,皺皺眉:“我沒發燒。”
“那就好。”他伸手摸摸我的臉,唇上有着明顯的笑意。
估計是體質已經适應了他的氣息,加上這一次洗出來很快,也沒有多少吸收的。
外面的聲音讓我有些心煩,就問道:“外面幹嘛啊?”
岑祖航走了過去,沒有直接拉開窗簾。我不知道煉化的小鬼對陽光的抵抗能力是多少,但是岑祖航白天都是用曲天的身份,也曬不到太陽。
他将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避開了陽光,看着外面的情況。這樣我也能更清楚地看到外面了。果然,豔陽高照,至少也是下午兩點多三點了吧。從這邊窗子看去,外面有着大樹,而且那大樹在搖晃着。
縫隙太小了,我也看不清楚。祖航說道:“在砍樹。”說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掐指算着,不一會就說道:“砍了這兩棵樹,是要出人命的。”
我驚了一下,砍樹也有這麼嚴重嗎?下了床,我也走到了窗邊。不過不是他身旁,而是窗簾的另一頭,讓他仍然有更多的黑暗。我拉開了窗簾,看清楚了外面的情況。
這是酒店的後面,是一個停車場。因為是郊區,停着的車子比較亂,有貨車有小車,有摩托有電動車。在這個停車場的一旁有着兩棵高大的槐樹。那轟隆的聲音,就是幾個男人在用電鋸鋸樹呢。
那樹真的很大,一個大男人都不一定能環抱的。這麼大的樹怎麼就砍了呢。因為是停車場,很多人在協助着指揮,不希望大樹倒向車子,砸到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