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還攪着熱氣騰騰的粥,眼睑卻撩起看向郭千莺,平淡的視線卻不平靜。
“我從沒碰過别的女人,程諾,我一根手指都沒碰過别的女人,可能你不信,但是你的的确确是我碰過的唯一一個女人,你以前沒有,你以後也沒有,說出來有點可笑,但是我……除了你,對别人都不行。”
郭千莺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郭旗風,她雖然猜到過這個,可是,猜到和郭旗風當面對她說出來沖擊力是不一樣的。
“所以你不要怕,除了你,沒人能有我的孩子,我連自撸都做不到,就别提别的了。”
郭千莺更加愕然,“天,天生的?”
“不知道,青春期的時候有過一次沖動,就一次,到後來……”他看了她一眼,有點不自在,“除了你,對别人都沒反映。”
“……”
“所以我和白露一點兒事都沒有,那次你看到的都是僞裝出來的現場,更不要說懷孕了,絕對不可能!你别生氣了。”
“我,我沒生氣這個。”郭千莺也有點不自在,對方都坦誠了,總不好自己再藏着掖着,“我是氣你氣我。”
“你氣我氣你?”郭成功差點沒反映過來。
“對啊,你說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傾身過去在他兇口戳了戳,“你不就是覺得你害死了我父母,又是我的監護人,和我在一起是不對的,你對不起我父母,你自責,你愧疚,你沒臉見人了,你自慚形愧,覺得自己老了,配不上我了,要給我找塊小鮮肉,是不是?”
郭旗風瞠目結舌,“你怎麼都知道?”
“我就是專門生來收你的妖精!”郭千莺哼了一聲,“怎麼樣?沒有我在身邊,你的日子是不是過的很潇灑?是不是特别開心?”
“沒有,一點兒也不潇灑,一點兒也不開心!”
郭千莺得意了,沒有郭旗風的日子她也覺得很沒意思。
“怎麼樣?那你到底是要我還是不要我?”她環兇望着他,有點兇巴巴的,仿佛隻要他說一句不要,她立刻把他踹下床。
索性郭旗風并沒有讓她失望,“當然要!不要你我還能要誰!”
“你還想要别人?”郭千莺作愠怒狀。
“怎麼可能?”
見她還要胡攪蠻纏,郭旗風立刻舀了一勺粥塞進她的嘴裡,徹底堵住了她的嘴巴。
門外郭成功和程英笑着搖搖頭,一起去新生兒科看孩子去了。
喂郭千莺吃了飯,見她精神不濟,郭旗風扶着她躺下,郭千莺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你是不是許久沒睡了?也睡一會兒吧。”
“你怎麼知道?”
郭千莺指着他,“你的臉啊,很糟糕好不好?”
郭旗風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打理自己了,不過他也沒仔細想,而是撐着身子拍了拍她的背,“你先睡。”
郭千莺實在累,看了他兩眼也沒再強求。
她剛閉上眼睛,又覺得眉心一重,他的吻落在額頭,“好好睡吧,不管你想做郭千莺也好,還是想做程諾也好,我都再不會放開你的手了。以前我那麼做是我想的太多了,顧慮的太多了,其實,就算沒有了你,逢場作戲也好,還是遮醜也好,我身邊都不會再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