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芬被時了了噎的半晌沒說出話來,指着時了了一副随時都要被氣昏過去的樣子。
“白眼狼!”
時了了:“……”
她這麼多年受陸家照顧和恩惠,就算論起感情來也是與季韶光更好,怎麼可能占到張秀芬那邊去?
“有這個罵我的時間,您倒不如說說看到底是不是我親媽?”
迄今為止,時了了對于親生父母的最後一絲好感也沒有了,看着張秀芬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
橫豎是躲不過被季韶光追究責任了,張秀芬索性兩手一攤躺在了地上,開始裝死。
時了了不由看向季韶光,流氓她見的不少,小時候也打過架,但畢竟現在打了,不管張秀芬是不是她親生母親,打長輩總歸不好。
季韶光朝着她笑了笑,從包裡拿出幾枚取皿工具遞給蘇白。
蘇白接過來嘿嘿一笑,立刻上前就按住了張秀芬,不由分說開始取皿采集毛發,以準備日後用來做DNA鑒定。
這怕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張秀芬推了蘇白好幾把經也沒能阻止了蘇白的動作,隻能被她壓着嗷嗷叫,“時了了,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麼對待你親媽的?”
季韶光從善如流,“嗯,也正好讓人知道知道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媽!”
她握着時了了的手拍了拍,時了了微微笑了笑,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忘心裡去,就像先前對季璟說的,不過是不相幹的人罷了。
季璟匆匆趕到,張秀芬還躺在地上撒潑,季璟盯着她的臉看了兩眼,深覺和時了了不像。
他也不喜歡用錢買斷時了了和這個人關系的事,隻淡淡的瞥了眼林堂,一隻手扶了季韶光,一隻手攬着時了了道:“我們先走吧。”
這種人,無論是不是時了了的親媽,總要有人管住她的嘴才行,否則時了了的名聲早晚毀在她手裡。
隻是,時了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她真的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嗎?
上了車,季韶光拍拍時了了的手,“無論如何,你有我們。”
時了了揚了揚唇笑了起來,重重的一點頭,“嗯。”
陸家和時家,便是她此生最感激不盡的存在。
一接到消息,季璟就讓人去查張秀芬了,不過得到具體資料還需要時間。
兩人把季韶光送過去和朋友相聚,時了了下午還需要上課,季璟也就沒有回去,也帶着她在附近吃飯。
餐桌上時了了有些沉默,剛才蘇白取得皿樣還放在她的包裡。
看了季璟一會兒,她忍不住問道:“我是不是真的該去做個鑒定?”
而季璟這會兒想的是那塊沉香木,張秀芬雖然看起來聰明,但也不像能擁有那麼貴重東西的人,吳家就更不要提了,如果真的擁有,早被那個賭棍拿去賣了。
沉吟片刻,季璟點了點頭,“去吧,至少心裡有個數,将來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不至于太慌亂。”
得到支持時了了心裡就有了底,“好。”
見她放松神色,季璟揉了揉她的頭,十指交扣,認真的說道:“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和你一起面對,所以……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