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216獵心遊戲
秦悠以一個十分YD的姿勢暧昧跨坐在他大腿上,她懊惱的咬了咬牙,毫無預兆的一頭撞在他太陽穴上:“大爺的,我承認我是自作孽,可你這混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是你se心大起,還好意思指責我?拗”
宋微君猝不及防,一撞之下腦袋頓時蒙了,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捂着頭好一會兒沒擡起來。
“你……你這女人……算你狠!”他狠狠瞪着她,卻下不了手真掐死她,隻能色厲内荏的放狠話。
秦悠捂着額頭毫不示弱與他對視,星眸中火焰熊熊,仿佛一隻發怒的小獸,他大爺的,已經輸人了,萬不能再輸了氣勢!
瞪着瞪着,宋微君忽然噗嗤一笑,飛快湊過來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擺出嚴肅臉警告她:“以後隻能勾.引我,不能勾搭别的臭男人!否則被我知道了,我就這麼懲罰你,記住了!”
他神色鄭重其事,小眼神卻老是忍不住往她唇上瞟啊瞟,優美的唇形,紅潤如花瓣的唇色,即使抿起也似在含笑,無時無刻不在引誘着人去親吻,柔軟豐潤的觸覺足以令意志力極強的他情緒失控跖。
宋微君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再次失控前勉強移開了視線。
她還沒有接納他,他不想強來,畢竟,狩獵的過程也是極為享受的一件事。
秦悠被他火熱的視線盯得毛骨悚然,連忙掙紮着下地坐回椅子上,冠冕堂皇的整理好衣服褶皺,擡起下巴冷冷道:“現在說正事,今天為什麼要把我叫來?”
宋微君幽幽歎了口氣,雙臂交疊趴在桌子上,怏怏的像隻慵懶又無聊的貓:“這次行動你也有份參與,為什麼不叫你來?”
“你覺得我出現在這種場合合适嗎?”秦悠嗤笑:“心知肚明的事,你又何必惺惺作态?該不會……你又有什麼陰謀要算計我吧?”
早已看遍世間冷暖練就鐵石心腸,秦悠怎會因為一個吻而亂了心?
說她冷心冷肺沒有情.趣也好,她隻是不想在自己沉淪的時候可悲的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個溫柔陷阱,原主秦悠的遭遇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即使宋微君表現的再無害,也改變不了他危險的本質。
宋微君凝注在她臉上的視線微微一滞,随即移開,放空到不知名的地方,掩藏在白狐披風下的唇角涼薄勾起:“你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莳花樓?還是丞相府?據本王所知,秦丞相現在已經在大理寺天牢蹲着了,世上在沒有位高權重的秦丞相。”
秦悠表情一凝,雖然宋微君的話那你入耳,但卻是最直白的大實話,仔細算算,如果她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出手算計的,也隻有她與趙鹹銘之間這層似真似假的關系了。
隻是現在北方潼關戰亂,朝中動蕩,趙鹹銘自顧不暇,宋微君要想算計趙鹹銘根本用不着利用她,可是不知為何秦悠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淡淡不安,總覺得他的目的沒那麼單純,可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瑤貴妃的事留下了陰影。
“好吧,是我想太多,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秦悠起身對着他作揖緻歉,轉身拿起大氅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準備準備了。”
宋微君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拉回自己面前。
“你幹嘛?”秦悠挑眉,如果他再敢啃她,她就把他拍到牆上去。
咳,前提是他不還手不反抗的話……
宋微君不理會她的疑問,修長如玉的手指靈巧的挽起她的袖子,手掌一翻,一塊系着透明絲線的玉佩出現在他手中。
秦悠阻止他給自己系在手腕上,拿起玉佩看了看,臉上神情複雜莫測:“鳳凰佩,你從哪裡找到的?”
宋微君親手雕琢送給她的髓心鳳凰佩被她弄丢後就一直沒找到,而剛巧那天她中了瑤貴妃下的失心散之毒,她曾懷疑是宋微君讓人取走了玉佩,如今這塊玉佩也正巧出現在他手裡……
宋微君擡頭望着她幽幽星眸中的無限深意,輕笑一聲:“我沒有讓傅瑤兒給你下毒,你信嗎?”
這是自西山秋獵回來後兩人第一次提起那次動.亂。
各有各的秘密,各有各的算計,解釋不清,便下意識的選擇了回避。
這也是兩人關系一直不冷不熱的原因,互不信任,無法坦誠,所以隻能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樣,想靠近,卻又各自戒備着。
“
信。”秦悠回答的很幹脆,笑眯眯的小臉上看起來格外真誠。
隻是宋微君,你明知道瑤貴妃想要殺我,卻還給她機會對付我,你安的又是什麼心呢?
這是她藏在心中始終無法問出口的話,他讓她相信她,卻又做着截然相反的事,事後哪怕一句解釋都不給。
她的信任沒有這麼廉價。
宋微君何其敏銳,豈會聽不出這隻是她的敷衍之詞,他沒有多說什麼,拿回鳳凰佩,垂眸仔細給她系在手腕上:“收好了,别再弄丢了。”
秦悠一直居高臨下看着他。
長如翎羽的睫毛微微垂着,帶出幾分安靜内斂,鼻梁高挺秀直,使他過分豔麗的臉沒有半分女氣,漂亮的唇含着笑意微微仰起,如同在為情人佩戴定情信物那般虔誠而溫柔。
“嗯?”長久得不到回應,他擡頭看她。
秦悠瞬間回神,窘迫的擡起手裝作打量鳳凰佩,口中下意識的否定了‘定情信物’的荒謬念頭:“自然,可這是我的保命符。”
宋微君笑意微頓,而後逐漸擴大的笑容中多了幾分冷意與疲憊:“嗯,仔細收着吧。”說完站起身又道:“沒事了就回去吧,我要去睡一會兒。”
“哦。”他的笑容讓秦悠有些不自在,邊與他一同往外走邊問:“髓心制成的玉佩你是不是也有一個?”
宋微君恍然道:“是,沒經過你的允許擅自動用了一些,還剩下一半髓心,一直忘了還你,要不你現在跟我一同去取?”
突然間的疏離讓秦悠更加不自然了,不自覺的也跟他客氣起來:“不用不用,先放在你那裡吧,那本來也是你赢回來的,我就是想起那天晚上似乎在你手腕上見到了,随便問問。”
宋微君攏在袖間的手此時就在緩緩撫摸着一塊與鳳凰佩大小相同的玉佩,這個小動作已經形成了無聊時的習慣,聞言手指頓了頓,輕笑:“本王也怕中毒啊。”
這話無疑是在回應她前面說的那句‘保命符’,明明白白告訴她,這隻是一個有用處的物件,沒有任何含義。
秦悠從他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了不易覺察的嘲諷,無奈聳聳肩,本來她提起這事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的,結果把氣氛弄得更加糟糕了。
她果然還是不适合幹這種考驗腦回路的細膩事情啊。
宋微君現在心情很不好。
相處這麼久秦悠已經摸清了小規律,一般他死纏爛打或者生氣憤怒與她争吵的時候通常心情都不錯,越是像現在這樣表現的正常,就越說明他很可能在生氣。
我很生氣,但是我就不告訴你我為什麼生氣!
秦悠歎氣,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為了不至于把關系徹底弄僵,秦悠果斷撤退了,哄人高興啥的她隻會一招,先前剛剛用過,雖然差點被撲倒,效果還是不錯的,但是現在宋微君是真的不高興了,她覺得即使祭出這招殺手锏也沒什麼效果。
夕陽清冷的餘晖灑落他一肩一身,光影的交疊讓他一張線條優美的俊臉更加立體生動,宋微君靜靜站在廊檐下,眸光微眯不知道落在了哪裡。
如無必要,宋微君秋冬之季極少踏出房門,何況是這樣閑适的發呆曬太陽,宋天玄默默陪着他站了一會兒,忍不住道:“王爺,外面天氣冷,您還是回房間吧,若是……若是想見王妃,屬下這就去……”
“不必。”宋微君回神打斷他,唇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不急。”
他有的是耐心,尤其是在小獵物已經開始在意他的情緒之後,他更加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