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215作死自己
在秦悠望向宋微君等着看他如何決定的時候,發現宋微君竟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戲谑含笑,事不關己的不為所動。
他知道她最反感有人監視她,所以他在等着看她如何推脫掉澹台雨的請求,以眼神明明白白告訴她,她接下來的反應決定了他最終的決定。
微微眯起星眸,秦悠重新坐回椅子裡,唇邊揚起惡劣的笑,“雨側妃這是在擔心本王妃會洩密嗎?你們王爺都不擔心,你還是省省吧,還是說……本王妃上次給你的警告還不夠?拗”
衆人面面相觑,都沒想到秦悠會将話直接挑明。
坐在秦悠旁邊的白衣溫吞公子好奇的側頭望着她,相比起秦悠的直白,他更想知道秦悠如何教訓流光劍主了,那可是七殺之一啊,這個小王妃挺彪悍的嘛跖。
澹台雨平生受過的兩次掌嘴屈辱都是因為秦悠,提起這件事她臉上頓時一片陰寒,冷眸含煞睨視秦悠一眼,冷聲道:“我在和王爺說話,與你何幹!”
“貌似你家王爺不太想搭理你呢。”秦悠啧啧兩聲,翹着腿笑得像個不懷好意的小狐狸:“既然你家王爺敢讓我在這裡旁聽,自然有他的用意,你就這麼不相信你家王爺的能力?嗯?我瞧着你家王爺挺聰明的,不像你想的那麼愚蠢無用啊,你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一出,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壓抑的死寂,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瞪着她。
居然有人敢當面罵武王殿下,她是活膩了嗎?
秦悠不理會衆人的反應,轉眸挑釁的對眸色幽冷的宋微君揚了楊眉。
切,不是想看她的表現嗎?不知道她這麼做能否讓他滿意?
宋微君慵懶含笑的唇角抽了抽,這死丫頭……很好!
“你……你竟敢辱罵王爺!你簡直該死!”澹台雨激動憤怒的站起身,手已經按在劍柄上,要不是宋微君還坐在她旁邊,估計早已經沖過去把秦悠砍成好幾段了。
秦悠不屑的笑:“我罵我家男人,關你屁事,小爺該死還是該活可輪不到你來決定!”
說話時她寒意凜冽的星眸不經意掃過在場衆人,絲毫不弱于頂尖殺手的淩厲氣勢瞬間襲向西面八方,這話是在說給澹台雨聽,也是在警告所有人。
看她不順眼嗎?以為她是肉包子呢,随便給她擺臉色,她這個武王妃就算再沒地位,也隻有武王可以決定她的生死去留!
房間内的氣氛越來越緊繃壓抑,幾乎處于星火燎原的臨界點。
不少人驚訝于秦悠強悍的氣勢,但也有人憤怒至極,一個細作也敢如此張狂,若不是王爺縱容她,她焉有命在,當他們武王府是什麼地方!
澹台雨也被她強勢的反擊震得一愣,反應過來後怒極反笑:“你還真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女人,王爺都不要你,還敢自稱是王爺的女人,如果不是王爺有令在,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個房間?”
“哦,你也知道這裡有權做決定的是你家王爺,而不是你?”秦悠收斂氣勢,又恢複成懶散無害的模樣,輕蔑的笑:“還有,小爺什麼時候自稱是你家王爺的女人了?我說的是,你家王爺是我的男人,你不要搞混了,白癡!”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别嗎?”
氣氛如緊繃的琴弦,然而就在這火藥味十足的時候居然還有好奇心旺盛的老兄插話,着實可敬。
秦悠挑了挑眉,換了個姿勢靠在另一側扶手上,對着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溫吞公子勾勾手指,然後在一衆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就見溫吞公子白皙清秀的臉上頓時飛上兩朵可疑的紅雲,并迅速與秦悠拉開距離,不可思議又有些尴尬的瞪着她,仿佛受到了調.戲的良家婦女……
……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好詭異。
秦悠說話時用内力将聲音凝成一線傳入對方耳中,就算内力深厚的宋微君都沒能聽清她說了些什麼,但看沈長歌的表情以及那時不時瞄向宋微君的詭異眼神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宋微君繃着唇角冷冷看着他,這小子最好裝作沒聽到,并且一輩子爛在肚子裡,否則他不介意幫助他遺忘掉。
溫吞公子沈長歌接收到自家王爺警告的目光,趕緊低頭裝鹌鹑,折扇抵在眉心仿佛在思考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隻是那遊移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可疑。
“
你這女人,當着王爺的面勾.引别的男人,說你不要臉一點都沒冤枉你!”澹台雨自以為又抓住了打擊秦悠的把柄,輕蔑不屑的冷聲嘲諷。
秦悠扶額,這個女人智商是欠費了吧,她究竟是怎麼當上流光劍主的?當着衆人的面宣揚他家王爺被戴了綠色無污染的帽子,并且“野男人”還是她的同僚,這麼做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她剛才的舉動确實有些不妥,但也隻是稍微靠近些罷了,衆目睽睽之下她做了什麼别人看的一清二楚,無中生有這種伎倆實在無聊的很。
沈長歌低垂的腦袋擡起看向澹台雨,唇邊緩緩勾起一抹笑,清澈明亮的眼神卻逐漸加深,如一泉深不見底的幽潭。
宋微君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玩樂看戲的耐性,森然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王爺……”所有人瞬間站起身往外走去,惟獨澹台雨還有些不明所以,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她的請求王爺還沒說是否應允呢。
然而就在她出口的下一瞬,宋微君縮在衣袖中暖手的紫金手爐化作一道黑影,衆人隻覺眼前一花,澹台雨俏麗的身影已經被撞的直接飛砸在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直到落地後她才反應過來,一口鮮皿随着痛呼噴灑出來。
傳言說武王性情乖張,陰晴不定,秦悠總算真切見識到了,不管是誰,隻要是真的惹怒他了,下手絕對不留半分情面。
書房轉瞬間變成了有死無生的修羅場,沒有誰還敢磨磨蹭蹭,鬼追似的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宋天玄最後一個離開,臨走時不忘把痛苦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澹台雨拎了出去,關好房門。
“你怎麼不走?”宋微君臉色不好的看向秦悠。
秦悠揚了楊眉,宋天玄都自覺退出去了,難道不是為了給他們留出單獨的空間?說了那麼多挑戰他威嚴的話,她能走得了才怪。
“怎麼不說話,方才不是伶牙俐齒說的很過瘾嗎?連本王都敢罵。”宋微君冷冷揚起唇角,秀窄劍眉因煩躁而微微蹙起。
生氣了?秦悠眼珠一轉,撲過去鉗住他尖削光潔的下巴,在他微愣的眼神中吻上他的唇。
或許是因為沒幾個人敢不怕死的侵犯他,所以上次用這招輕易得手,這次依舊如此,隻不知還管不管用。
唇瓣柔軟微涼,帶着暖茶馥郁清香,美男當前,吃一口也不虧。
秦悠動了動唇,伸出舌尖輕舔一下準備撤離,後腦卻被大手牢牢扣住,一直沒動靜的人忽然啟唇重重穩住她,舌尖靈巧卷住她的舌吞入自己口中,一邊用牙齒咬住,一邊以舌尖逗弄。
片刻後似不滿足于此的輕描淡寫,放開她的舌直接侵入她唇齒間,霸道而熱烈的*。
靠!
秦悠悲劇了,他不是不喜歡與女人親近嗎?現在又咬又啃的算是怎麼回事?
屬于他的男性氣息彌漫整個口腔,秦悠雖然潛意識裡在抗拒他,卻并不讨厭他,霸道纏綿的吻強勢的奪走了所有空氣,秦悠的腦袋逐漸變得昏沉,不由自主的回應他的唇舌。
直到兩人都呼吸急促才彼此分開,秦悠不知什麼時候被宋微君從椅子裡抱到自己腿上,他額頭抵在她頸側劇烈喘息,始料未及的情難自禁。
他也沒想到這一吻竟如此綿長激烈,如此……忘情,以至于有片刻時間他完全忘記了那些總是不由自主跳到腦子裡的惡心畫面,瘋狂的想要繼續下去,徹底占有她。
“你又勾.引我。”平息下來之後,得了便宜的某王爺無恥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