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将招有美術功底的兼職啟示貼在了店門口。
“請問你們這裡招兼職麼?”
剛将告示貼在外面,便進來一個背着畫家的年輕學生,看樣子是閑暇時坐在街頭替人畫素描的。進來的青年腳上穿着一雙帆布鞋,淺藍色的牛仔褲沒有像其他的搞藝術的青年一樣把褲子上剪出幾個洞洞來,反而洗的十分幹淨,别說油畫顔料連一點污漬都沒有。
蘇念看了看青年的手指,白皙幹淨指甲被修的很幹淨整齊。生活習慣在一定程度上反應出了對待畫作的态度。
“是的。”
少年的年紀和眼前的女子相仿,但是這位小姐的眼裡多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他早就聽說這家畫廊,還賣過不少畫作給這家店。收畫的是位老師傅,直覺告訴淩宇,這家店的主人肯定是個溫婉的女子。收畫的老師傅也常常向他說起過,這間畫廊的主人是一個非常善于畫畫的女畫家,老師傅指着牆上的畫告訴他這是她的作畫。當時的淩宇非常震驚,大名鼎鼎的顧婉青竟然是這家店的店主。
淩宇來過很多次,卻一直無緣得見。
眼前的這個女子會是顧婉青嗎?可是年紀也太年輕一點了吧?
“請問你是店主嗎?”
淩宇試探性的問出了口,得到蘇念的肯定了後,内心幾乎掀起了狂風暴雨,怎麼可能,顧婉青怎麼能這麼年輕!
“我們這邊招的是有美術功底的學生,我們提供畫布和模闆,酬勞是按每幅畫計算的。如果畫的好的話,我可以多出點錢。”
蘇念從樓上拿下幾本畫冊來,這裡面都是她平時收集的畫作照片,有一些雖然不是名作,但是在蘇念的眼裡它們的觀賞性很強。
蘇念翻開畫冊,任淩宇挑選,她開的價很合理,一千塊一幅。
小夥子選好了,蘇念看了看是加拿大籍華人劉溢的《四個打麻将的女人》當年畫作一出世就引起了廣泛的争議,這幅暗含政治背景,諷刺了當時的證據,整個畫面背景詭異,但是從專業美術角度去看,整個畫面的構成十分穩定,并且在人物表情描繪方面十分傳神,如果想臨摹好這一幅畫,實屬不易。
“有把握?”蘇念的手指劃過畫冊,白皙的手指竟然比畫頁上女子的皮膚還要白,看得淩宇不禁一愣。
“不要太小看人!”淩宇頓時激憤起來,在心儀的女生面前怎麼能被看扁呢?
淩宇拿過畫頁準備離開。蘇念看出這孩子應該是美院的學生,雖然學生都有公共畫室,但是公共畫室裡人多吵鬧,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安心畫畫。
“樓上有單獨的畫室。”蘇念開口,“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在樓上畫畫,這間畫室我也不怎麼用,你要是想畫畫,可以随時來。”
見淩宇愣住了,蘇念示意他跟着自己上樓,這間店面原來是上下兩層,蘇念将上面一層用作了畫室。可是自從店開張了後,她基本上都是在家裡作畫,樓上偶爾趙師傅裱畫時會用到。
樓上東西不多,但是光線很好,原來樓上還放一些她的存畫的,但是她不畫畫太久了,沒有新畫補充,顧婉青的畫早就斷貨了。
這件事情意見最大的就是董慎了,自從她回了帝都,董慎已經催了她好幾次了。
“你在這裡,想畫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你不擔心引狼入室嗎?”
蘇念一笑,陽光從她身後鋪散開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再說,我這店沒什麼錢财,有什麼可值得惦記的?”
蘇念示意淩宇在這裡安心作畫,她看了看手表,是該回去的時間了,要不然安安又該滿屋子找媽媽了。
她之所以這麼放心的把淩宇留在她的店裡,是因為她明白,将來,淩宇的畫那是價值千金,他的一幅敦煌,驚訝了時光,感歎了世人。
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畫家,青年求學時卻極為拮據,同為畫家的蘇念極為樂意的幫這個忙。
給讀者的話:手臂受傷了,擡不起來,湊合着看看吧,過兩天情況好轉的話,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