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白玫看她的架勢立馬拉住了她的手腕,“娛樂城員工的私人活動辦公區,你一個客人根本進不去!就算你進去了,除了搭上你自己,誰都救不出來!”
何幼霖也被點醒了。
她想起譚少慕好像就在這裡,但是不敢肯定他走了沒有。便立馬給他打了個電話。結果在這個關鍵時機,他的手機居然是關機狀态!
何幼霖簡直要瘋了。
時間拖的越久,悲劇發生的可能性就越大。
她等不起。
何幼霖抓着白玫的手,“我進不去,你可以。你帶我去,就說我是新來的。”
白玫搖了搖頭,想抽手卻被何幼霖死死地抓着,“黃莺,不是我不幫你。要是别的人,我也就幫了。王平那人,你是不知道,他的手段太陰毒,又是個睚眦必報的性子。你救了人,拍拍屁股就走。我卻還是要在這裡混的。”
“他的為人,我比誰都清楚!”何幼霖想到當初自己不過是一時心善,路見不平從他手裡救了個陌生人,就被他惦記上,步步陷害,就知道他有多記仇陰狠。
隻是譚少芝來這裡,歸根到底是因為她。譚少芝真在這裡出了事情,就真的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因她而死。
“白玫,帶我走。要是她出了事,别說是王平,就是天王老子都兜不住!”何幼霖疾吼道。如果那人真的是譚少芝,她實在不敢想象譚少慕的脾氣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報複!
“她到底是誰?”白玫有些猶豫。一方面她不覺得以黃莺的身份和會多有權勢的人扯上關系,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黃莺的态度那麼激烈,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她是誰,我不能說。”何幼霖再心急也知道事關譚少芝的清譽,不管今天的事情發沒發生,譚少芝三個字都不能提一個字,“相信我。她的身份不一般!”
“好。我信你。”白玫狠下決心,要冒險一搏。反正她早看王平不順眼了。她拉着何幼霖往酒吧後門走去。
為了不惹人懷疑,她們竭力僞裝自己的情緒,一路說說笑笑地往員工樓走去。酒吧裡的客人來來去去,沒人會注意到她們的離開。
唯有坐在高台之上,俯視全場的李斯至始至終都留意着何幼霖的動向,并留了個心眼,在一首歌完整播出後決定告會張澤川一聲。
王平暗地裡讓小弟把該清空的一些人都清了出去,并交代一些不該來的人别來壞他好事後,自己帶着譚少芝進了檔案儲存室。人事部的小張見到他并沒有多問什麼,直接交出了鑰匙。
王平讓小張去給譚少芝泡茶,言明要招待貴客用的“好”茶。小張就什麼都懂了,然後端上一杯清香的龍井茶後便把手頭做到一半的工作給扔下,直接退了出去。
王平在一大堆文件裡翻來翻去,始終沒有找到何幼霖的入職信息。
“譚小姐,别着急。一般來說,都能找的到,可能就是要花點時間。你先喝點茶,耐心等。”王平翻完一号櫃子,又打開了二号櫃子。
“你看那麼快,能找到?”譚少芝不笨,還是看得出他找的動作和态度很敷衍。
“哦。這裡是近兩年的員工資料。裡面的人有哪些,我都還記得。應該不會有。隻是以防萬一,才順便看看。”王平摸了摸自己的眉角,大金戒指在手指上折射出日光燈的光芒。
譚少芝點點頭,捧着杯子聞茶香,卻沒有喝。
因為王平拿着何幼霖的照片時,說了句,“這女人啊,我見過。還勾搭上譚少慕。真是麻雀變鳳凰了。”
所以,對王平的話,她并沒有太多懷疑。而且,她看得出王平在這娛樂城裡職業不低,應該是真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給她。
“她在這裡有沒有哪些客人是她的常客?他們的電話或是聯系方式,你有沒有?”
“不好意思,客人的信息,我們是有保密義務的。”王平微微一笑,繼續翻看起資料,這一次,他看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眼睛時不時瞄向譚少芝手中的茶杯。
等他看完了兩個櫃子的檔案,譚少芝終于喝了口茶。隻是她剛喝完,便放下茶杯起身要走,“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是我的電話,你要是找到了,聯系我。我付你三萬塊,買她的信息。當然,如果你能提供幾個客人的電話更好。我直接給你十萬,而且保證不會告訴别人是你透露給我的。”
王平見她茶水喝了一半,藥效還沒發揮,便又瞎扯道,“譚小姐,其實除了你,還有别人也找我打聽過她。那人付的價碼可比你高多了。而且不許我外洩,要我一并銷毀。”
要說王平這人腦子确實靈活,從頭到尾連照片裡的女人叫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認出了她是昨天玩碰碰車遇見的瘋婆子,便用他僅知道信息——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叫譚少慕,騙取了譚少芝的信任。
眼下看譚少芝不差錢地買資料,見多了這些有錢人的把戲的他不難猜出她應該是要拿這些東西來對付照片裡的女人。所以,他抓住譚少芝對這些證據的重視,用讨價還價的方式來拖延時間。
譚少芝最初以為是沈月珊也在查,但聽見那人是要銷毀證據便覺得應該是江淮在背後搞鬼,皺眉道,“無論他出多少,我出雙倍。”
“我這人讀書雖然不多,但也知道做人要講信用。”
“呵呵,你要真講信用,又怎麼會帶我來這裡?”
“我雖然答應他找到了立馬銷毀,但是沒有說銷毀之前不給人看。”王平說着指了指剩下的一個櫃子,“這裡最多也就十分鐘的事情。”
“好。”譚少慕又坐了下來,“我再等你十分鐘。”
王平轉過身打開最後一個櫃子,得逞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他知道,他下腹的某處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沒過多久,譚少芝便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
她渾身燥熱,面色通紅,眼中全是水汽,眼前的男人的身影都開始出現了疊影。
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後,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蹿燒到兇口,大手一揮,把茶杯直接打落在地,“混賬!敢對我用下三濫的藥,信不信我哥能把你砍十段八段扔去喂狗!”
“你哥要是知道我們的好事,叫我妹夫都來不及,哪裡舍得砍我?”王平見她反應,自然知道時機已經成熟。
不用再裝,他摔下手中的文檔,朝着自己的獵物撲了過去。
完全亟不可待,他連脫褲子都等不急,就使勁地用下處的某物隔着布料去磨蹭她柔軟的身軀先解解饞。
譚少芝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她想踹飛他,卻被他事先按住了腿。她被他壓坐着,困在他和椅子中間。兩個人的身軀沒有一絲縫隙,他身上的狐臭味幾乎能把她熏暈過去。
譚少芝咬舌,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理智,蓄力下,一個巴掌狠扇過去。王平未料到這麼猛的藥性下,她居然還會反抗,沒有躲閃的他中招了。
然而,手腳發軟的譚少芝并沒有打痛他,至多是在他臉頰上留下一道細長的指甲痕。卻反而更激起了他的興奮點,和欲,望。
他某處躁動難耐,開始微微跳動,雙手更是不和諧地在譚少芝身上遊走,最後用力扯開了她最裡面的襯衫。那股子蠻力,直接帶着外套西裝一起扯開。脫線的西裝扣瞬間蹦飛出去,掉落在地,一直滾到牆角處才停了下來。
“不——别——”譚少芝被刺激的供起脊背,想從他身上退開,掙紮間,她和他連帶着楠木椅子一起倒落在地上。
王平趁勢直接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上,他色眯眯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幾乎露出一半的豐腴,舌頭舔了舔上唇。
“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狠多的錢!”
“呵呵——隻要你是我的人,你的錢還不都是我的?”
何幼霖和白玫被人堵在二樓的樓梯口時,正好聽見不遠處的辦公室裡傳來茶杯破碎的聲音,和女人凄厲的尖叫聲。兩個人的面色俱是一白,心中的駭浪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小陳,你讓開!”白玫厲聲呵斥。之前她可能還在因為黃莺的關系,才蹚這個渾水。但此刻的她親耳聽見這樣的争執聲音,若還是無動于衷,就真不是人了。她也是女人,當然痛惡這樣的事情。
“白姐,平哥要做的事,誰能阻止的了?”
“小陳,裡面的人,不能動!”白玫恐吓道,“王平再牛,這娛樂城也不是他的。裡面的人要出了事情,趙天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他。你和我都跟着倒黴。”
叫小陳的青年有些膽怯,但依舊不肯讓開。畢竟,他跟着王平的時間多。王平對他來說,就是娛樂城的皇帝,他頭上的天。今天他要是讓開了。别人都沒事,他肯定要被王平削上一頓。
到時候,沒人會可憐他!
何幼霖急得不行,她不是白玫,和這裡的人沒有交情。所以見小陳不肯讓開,便不想再浪費時間在口舌上,直接往上沖。何幼霖人小,在白玫身邊站在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她趁小陳和白玫說話的空檔,趁機側身鑽了過去。
小陳發現後,連忙一把抓住何幼霖的胳膊,“你是誰?這裡不許外人進出。出去!”
何幼霖平日裡看着斯斯文文,瘦瘦弱弱的,但關鍵時刻總能爆發出幾分力氣來。她側過身,反手推開他,吼了一個字,“滾!”
“忒奶奶的,敢這麼和老子說話!”小陳見一個女人都敢和自己耀武揚威,心下氣惱,也發了狠,舉起手來要揍她。白玫一看形勢不對,伸手攔住了小陳的手,“陳亮,你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陳亮總算記得給白玫幾分面子,沒把白玫推開,讪讪地收回手,“白姐,你帶她走。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平哥。”
白玫聽辦公室裡沒有聲音,想着可能已經成了,自己鬧下去也沒有意義,反而和王平扯破了臉皮,兩邊都得罪,便有了幾分猶豫。
何幼霖也發現了争執的聲音小了很多,巨大的恐慌籠罩着她。
她比誰都清楚,一個女人被那樣對待後這輩子活着都會帶着什麼樣的陰影!即使,她就挽救不了什麼,也必須在第一時間出現在譚少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