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沖黑舞和冥潔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繼續,然後又面向了高木拓,對他認真道:“既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傷,你就不要勉強,再說英雄救美不适合你,不過在我心裡,你絕對是一位要江山而不要美人的英雄,一個做大事的真男人,這也是我喜歡你的原因。所以你就安心的看戲吧,隻要有我在,今天你就甭想插手!我要讓你知道,不,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高木拓乃是我邢若男的。除了我,不管哪個女人都别想接近你!”
高木拓笑而不語,也不再動彈,心想自己根本沒必要和将死之人多費唇舌,當然他剛才也是裝裝樣子,并非是想真的去援助歐陽晴,反倒歐陽晴受到的傷害越大,他的心裡就會愈加的高興!
現在高木拓唯一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候“武神”的到來,然後借武神之手收拾了邢若男,同時高木拓心裡清楚,隻要武神一出手,這邢若男不死即傷,如此一來,看她以後還怎麼糾纏自己?
此刻,隻聽得一聲又一聲的脆響從歐陽晴的臉蛋上傳出來,黑舞和冥潔依然繼續着猜拳遊戲,不管誰輸誰赢,反正歐陽晴總是那個受害者。
五分鐘下來,歐陽晴已經不知道挨了多少個耳光,此時隻見她披頭散發,左右兩腮高高腫起,滿面绯紅,牙皿與鼻皿交集一起,緩緩的從她下颚滑落,漸漸打濕了她身上的病号服。
淚水已經枯幹,視線朦胧而又茫然,心中空白一片,當下唯一呈現在歐陽晴腦中的,隻有一陣又一陣的眩暈,以及那無盡的絕望與痛苦。
透過那淩亂的發絲仔細看去,她好像在笑,又似在哭,從始至終她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因為她的心已經變得冰涼,沒有了一絲的熱度,或者說她已經看透了世間冷暖,厭倦了自己不堪的命運,所以她渴望自己就這樣死去,起碼在另一個世界中,能夠見一見自己日思夜想的母親!
終于,沒等黑舞和冥潔再次對歐陽晴出手,歐陽晴忽地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如同一個剛剛失去靈魂的軀殼,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反應!
見她昏了過去,黑舞和冥潔雙雙露出了很是得意的笑容,仿佛在為她們所發明的這個遊戲而感到開心和自豪。片刻後,她們同時看向了邢若男,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
看着躺在冰冷地上的歐陽晴,邢若男冷笑一聲,剛想開口對黑舞和冥潔說些什麼,哪想就在這時,一股難以感知的戰力霍然從病房的外面傳來,跟着就見一道身影破門而入,沖着歐陽晴的方向,轉瞬即至……
也許隻能用一陣“風”來形容此人,也許此人乃是一隻從地獄中逃出來的“鬼魅”,總之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此人的形貌,其行進速度之快,已經遠遠超出了在場之人的認知範圍,就連高木拓都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
一秒,或許隻是一瞬,又或不知何時,總之此刻已經有一個人出現在了黑舞和冥潔的身前,不過黑舞和冥潔依然沒有看清身前之人的相貌,而映入她們眼簾的,隻有一張被怒火充斥的臉孔,卻又無比陰冷的寒目,以及被耀眼的金色戰力光暈所覆蓋的拳頭……
那一雙眼睛,寒光四射,無情而又冷厲!
那一隻拳頭,金光赫赫,刺眼而又強大!
無與倫比的超盛戰力,充裕了整間病房!
然而促成這一切的,則是那顆憤怒的心!
此刻,他不是武神,也不是楚凡,他僅僅是一個男人,一個沒能保護好自己女人的男人。
他恨自己,可是他更恨眼前的這些下三濫。
他從不出手打女人,但是隻要傷害了歐陽晴,不管是男還是女,亦不管是什麼人,對他來說,就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那一雙寒目而變得恐怖。
通過那耀眼的金色光幕仔細瞧去,黑舞和冥潔這才算看清了面前之人的相貌,隻是這一看不打緊,看清之後,她們均是不自覺的渾身一顫,似是看見了一樣全世界最恐怖的東西!
那是一張臉,一張憤怒的無法找到任何詞彙去形容的臉,這一張臉,卻是讓黑舞和冥潔産生出了同一種恐懼,一種仿若要和這個世界隔絕的恐懼,一種好像快要接近死亡的恐懼!
此時此刻,楚凡就在她們的面前,而從楚凡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石破天驚的氣勢,簡直讓她們動彈不得分毫,同時她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吊起的羔羊般,隻待屠夫将自己宰割!tqR1
就在這時,不等她們做出絲毫的反應,楚凡一拳轟出,緊跟着,一股強勁的戰力罡風霍然從他拳中殺出,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沖着黑舞和冥潔直面掃去!
沒有做出任何的掙紮,也沒有聽到一絲的慘叫,黑舞和冥潔就這樣被楚凡擊飛到了半空中。
由于楚凡的戰力太過強大,故此在黑舞和冥潔騰飛的那一霎,她們身上的衣物就被楚凡的戰力罡風盡數吹裂,結果她們竟是衣不蔽體,玉體盡顯無遺,接來就見她們猶如離弦之箭,沖病房東側的牆壁快速倒飛了過去!
“嗖!”
“轟!”
一聲風嘯,一聲巨響,幾乎同時傳出……
此時放眼瞧去,隻見東側牆壁已然徹底崩塌,而在牆後的走廊之中,則躺着兩個赤裸裸的女孩,無疑便是黑舞和冥潔,隻不過她們躺在亂石之中,渾身沾滿了塵土,身體及面目也已是皿肉模糊,并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可謂生死不定,着實分不清哪個是黑舞,哪個是冥潔?
但不管怎麼樣,她們總算是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楚凡也算為歐陽晴出了一口氣,當然了,對楚凡而言,這也是他應該做的。
病房之中,塵土飛揚。
病床之上,邢若男和高木拓依然坐立不起,看着躺在不遠處的那兩個赤裸身體,他們無不目瞪口呆,滿面驚悚,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震懾,一時還無法回過神來。
隻有楚凡傲然而立,目光依舊冷厲無比,而且身中戰力絲毫不減,以及在他心中燃燒的那團憤怒之火,亦是久久不滅。
楚凡又何嘗不清楚,這兩個女孩雖然罪有應得,可她們絕非罪魁禍首。但除了她們之外,這裡隻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邢若男,一個便是高木拓。
扭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歐陽晴,楚凡眉宇一鎖,雙拳猛地一攥,随即慢慢轉過身來,邁開步子,徑直那二人走去。隻是不知他的下一個目标,究竟是邢若男,還是高木拓?
且不論高木拓,就先說說邢若男,她可是武力榜上排名第七的高手,在武力界和高校界也算是頗有名氣,并且交際甚廣,所以對于武力界和高校界的各路高手,她幾乎全都認識,就算不認識也會見過面。可是眼下對她來說,楚凡完全就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她不知道沖自己迎面走來的這個人是誰,她隻知道這個人很強大,很可怕,其戰力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甚至超過了高木拓。隻不過,或許她此刻正處于極度恐慌之中,因此她一時想不起來,除了高木拓以外,這世界上還有誰會如此強大?
眼看着楚凡就要臨近自己,邢若男忽地心頭一震,臉色驟變之下,當即清醒了過來。
倏地一下從床上站起身來,邢若男戰力一開,徒然之間,隻見一道淡紫色的光芒閃現在了她的左手之上,而待那光芒漸漸褪色,此時卻見她的手上已是多出了一件閃閃發亮的物品。
仔細看去,但見她手中之物形似一個十字架,又似一把極其小巧的短劍,不過一掌大小,通體煥發着猶如月亮一般的皎潔銀光,上面還刻有一些不知名的字體,很是神秘。
“十步紋印!”
看着邢若男手中之物,高木拓心中暗道一聲。
話說一千年前,歐洲有一隻軍隊突然崛起,這支隊伍所過之處,均是皿流成河,屍橫遍野,日月失色,寸草不生,故此這支隊伍一度被人們稱之為“惡魔軍團”。
據傳,曾經有一座小村莊,村民們為了抵禦入侵,便請當地的一名巫師制造出了一種武器,以便抵禦即将到來的“惡魔軍團”。
結果那巫師便利用十個人的腿骨制造出了一種武器,并對其施下魔法,懸挂在了村口處,以防入侵。據說,被蘊藏在該武器之中的那股神秘力量擊中的話,那麼無論是誰,隻得前行十步,如果多走一步,就會五髒俱裂,暴斃而亡!因此,該武器也被人們稱之為“十步紋印”。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它則被當代的歐洲人發掘了出來,并被邢若男的母親以高價購買,繼而落入到了邢若男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