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邢若男嘴角一咧,眼看着就要将充滿戰力的拳頭轟向歐陽晴的俏臉,不想黑舞卻忽然說道:“邢姐,這臭丫頭隻是個低等學校的學生,要地位沒地位,要名氣沒名氣,簡直就是個渣滓。但是你可不一樣,你有名氣,也有地位,你要是和她動武的話,那麼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會對你的名聲不利。沒準還會給咱們北青高校抹黑,這就太不值得了。”
黑舞這些話多少起到了些作用,邢若男聽了果然所有冷靜,戰力也跟着減弱了許多,隻是她依然揪着歐陽晴的秀發,那隻高高橫起的拳頭始終都沒有放下。
“你的意思是說,叫我放過這個和我搶男人的賤女人?”說着邢若男猛地一轉頭,狠狠瞪了黑舞一眼。
“當然不是……”突然被邢若男這麼一瞪,黑舞當時吓出了一身冷汗,趕忙上前兩步,解釋道:“邢姐,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不是還有我和冥潔在嗎。不如就讓我們來教訓教訓這個臭丫頭,我們保證令你滿意就是!”
邢若男再次轉頭看向了歐陽晴,心想黑舞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自己是何等身份,要是今天自己對這個毫無名氣和地位的低等生出手,那自己必然會淪為武力界和各大高校的笑柄,弄不好就連北青高校也會跟着自己蒙羞。
一念及此,邢若男終于收起了全部戰力,松開了歐陽晴的秀發,慢慢放低了高高橫起的拳頭,然後轉身去到了高木拓的床邊,未經任何允許,便沿床坐了下來,貌似是想和高木拓一起欣賞這出即将要上演的好戲。
不禁睜開了眼睛,歐陽晴下意識的側目看了邢若男一眼,隻不過此時乍一看去,歐陽晴倒像個瘋女人一般,滿頭的秀發已是被邢若男抓得淩亂不堪,發絲徹底遮擋住了她的臉面,再加上她現在正穿着一件病号服,所以無論怎麼看,她都像是個精神病患者。
見邢若男不在對自己出手,歐陽晴如釋重負,仿佛剛剛撿回了一條小命,當即呼出了一口長氣。tqR1
哪曾想,她緊張的情緒還未得到松弛,黑舞徒然大步一邁,倏地一下就蹿到了她的面前,立馬抓住了她的秀發,二話未說,直接扇了她一個大嘴巴,其後還對她呵呵笑道:“我們邢姐不和你計較,不代表我們不和你計較啊。你這個賤女人,敢和我們邢姐搶男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真是有夠賤的!”
一語方落,黑舞又是突地一甩臂,登時隻聽“啪”的一聲鳴響,又一次賞了歐陽晴一記重重的耳光!
歐陽晴手捂着滾燙的臉頰,兩眼呆滞的看着黑舞,并且她知道這個黑舞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也不知怎的,自己就是沒有勇氣還手。
也許,歐陽晴是因為失去了高木拓這座靠山,因此她的膽子也變小了起來,又或許,她是礙于邢若男的威名,所以她根本不敢對黑舞出手。但不管怎麼樣,她可以肯定的是,今天這頓打,自己是挨定了!
不知什麼時候,淚水已經開始悄悄滑落,歐陽晴從未感覺自己這麼委屈過。要是自己真的和别人搶男朋友,這頓打倒也挨得值,可是自己根本沒有想過要和邢若男争什麼,她又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向自己出手?
歐陽晴正委屈間,冥潔這時也來到了她的身邊。
随即,冥潔伸手挑釁般的拽了拽歐陽晴的頭發,十足一副女流氓的樣子,并對歐陽晴嗤之以鼻道:“喂,我問你,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讨厭什麼人嗎?”
歐陽晴不答,也不予理會,因為在這一刻,她的心已經死去,仿佛世間上的一切一切,和她都沒有了任何關系。
見歐陽晴不理自己,冥潔氣得一咬牙,揮手就是先給了她一個大耳光,而後怒道:“我最讨厭你這種不要臉的賤人,還敢勾引我們邢姐的男朋友,你這不是找死嗎?”
還是打在同一個地方,傳出了相同的脆響。不一樣的是,此刻歐陽晴的嘴角間已是挂滿了鮮皿,且連續受了三記耳光,她的臉頰也已微微腫起,而且通紅一片,格外惹人垂憐。
奇怪的是,歐陽晴居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又或說,她的全身肌膚已經麻痹,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此時此刻,歐陽晴心中隻有一個疑問,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她,唯一能夠回答她的,隻有老天爺。
“為什麼媽媽會離我而去?為什麼高木拓會無情的背叛我?為什麼害死媽媽的人是我爸爸?為什麼小媽想要害死我?為什麼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
然而所有的為什麼,在歐陽晴的心裡隻彙集成了一個問題,便是為什麼上天要對自己如此無情?
病床上,高木拓依然手捂着兇處的傷口,眼都不眨的注視着歐陽晴,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他臉上雖然挂着幾許憤怒,但内心卻是在暗暗稱爽。
一旁,邢若男白了他一眼,醋意十足的道:“怎麼,見心上人挨了打,你是不是心疼了?”
高木拓輕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低頭看向了自己那隻纏滿紗布的右手。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他這隻手是怎麼受的傷。
連他這個N0。2都經不住那個男人的一擊,區區一個N0。7和兩個不入流的三腳貓,又豈會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說到這裡,徒然高木拓面上轉怒為喜,心中暗想:邢若男啊邢若男,你現在就盡情的得意吧,待會等那個人到來的時候,想必你隻有哭的份。
反觀歐陽晴,此時卻見她的眼眶已是哭得通紅,煞白如蠟的臉上沾滿了淚水,可憐而又無助,但是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人會憐惜她,她在這裡好像就是多餘的,不,應該說在場之人已經把她當成了一件取樂的玩物,她越是傷心,這裡的人就會越高興,而她隻得如同一隻小貓般,任由身前那兩隻“獵狗”對自己進行摧殘。
黑舞揪着歐陽晴的秀發,始終都不曾放手,貌似是想好好的淩辱歐陽晴一番。不過,這個黑舞似乎很享受這種欺負人的樂趣,也許這是她的習慣,她的愛好,總之在邢若男的籠罩下,被她欺負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今天多了個歐陽晴,當真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然而對黑舞和冥潔來說,下面她們就是要好好的想想,怎樣才能令歐陽晴痛上加痛,達到令邢若男滿意的效果。
這時,冥潔忽有所想,對身旁的黑舞道:“喂,咱們還是按照老規矩,玩玩猜拳遊戲吧?”
聞言,黑舞神秘一笑,立馬點了點頭,之後她便松開了歐陽晴的秀發,轉過身來與冥潔面面相觑。
其實冥潔口中所謂的猜拳遊戲,就是她和黑舞兩人玩“剪刀石頭布”,誰能夠取勝,誰就會扇打歐陽晴一個耳光,然後繼續,如此反複,直至她們倆玩累了為止。這是她們在北青高校最愛玩的遊戲,迄今為止,已經不知有多少人受到這個遊戲的迫害了。
話說回來,這個遊戲看似簡單,但事實上,它不僅能讓人的皮肉感到疼痛,還能徹底抹滅人的自尊,甚至會成為一個人心中揮之不去的痛苦回憶,伴其一生。這一點,相信北青高校已經有很多人都充分的體會過了。
“剪刀石頭布!”
“剪刀石頭布!”
“啪!”
一輪下來,黑舞獲得了第一次勝利,爾後她直接出手,狠狠給了歐陽晴一個大耳巴子。隻是這一耳光比之前那幾次都要打得重,歐陽晴頓覺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腳下晃悠了幾步,險些沒有昏厥過去,顯是因為腦部受到劇烈的沖擊所緻。
“站好了,誰叫你動的?”
冥潔沖歐陽晴怒喝一聲,跟着就與黑舞繼續玩起了這個無聊的猜拳遊戲,隻是不論她們最後誰輸誰赢,受傷害的隻會是歐陽晴!
此時歐陽晴失落到了極點,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這麼的狼狽不堪,而且還是當着高木拓的面。這一次她受到的傷害,要比遭到亞龍伏擊時所受到的傷害更加巨大,因為亞龍隻給她的身體帶來了傷害,而眼下,黑舞和冥潔所帶給她的不僅僅是皮肉上的痛苦,她們還在蹂躏着她的心靈,踐踏着她的自尊!
“喂,你們鬧夠了沒有,不要再玩了,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
病床上,高木拓沖黑舞和冥潔叱呵一聲,并且虛僞的挪動着身體,看樣子是想走下床來,去保護歐陽晴。
畢竟高木拓實力非凡,又是邢若男所愛慕之人,黑舞和冥潔自然要懼他幾分,便暫時不敢繼續對歐陽晴出手。
邢若男則一把将高木拓給按了下去,随即幫他蓋上了被子,溫言柔語的道:“你小心點,萬一傷口弄裂了,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