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把考核的規則改了,制定得這麼嚴酷?”
肖繼明連連诘問。
“你你你……”
那個被怼的老師,已經一把年紀,胡子一大把,但是,幹瞪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很麻煩!”
好在,這時候有醫道部的人來彙報情況,幫他解了圍。
“那些受傷的學員,比預想之中的傷勢要嚴重得多!”
醫道部一位負責的老師向譚鴻博主任彙報道。
“怎麼回事?”譚鴻博主任表情不波,問道。
“主要是被古風鋼針打傷的那些學員……事實上,大部分學員身上,都有古風的鋼針!這些鋼針都沒有打穿人的身體,而是留在了身體中。
但是,正因為這樣,才更加地麻煩!因為鋼針留在身體中,鋼針上附加的暗勁以及動能,都被身體吸收掉了,給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幾乎每一個被鋼針打中的傷員,都有内傷。内傷治療起來,是最麻煩的。
還有就是,有些鋼針接近要害部位,想要取出來,也很麻煩。
恐怕,治療的過程中需要用到很多珍貴藥材,否則的話,有很多學員會留下暗傷。”
那名醫道部的負責人侃侃而談,把情況講解清楚。
因為鋼針上沒有毒,而且,這些受傷學員本來并非古風的固定攻擊目标,傷到要害的比較少,所以,治療難度并不算太大。
以醫道部的技術水平來說,治療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他們需要用到一些珍貴藥材。
這個消耗,就有些大了。
“太歹毒了!”
那名醫道部的負責人話音剛落,旁邊立刻有人拍案呵斥。
“這個姓古的,真的是太歹毒了!竟然用這種狠毒的暗器手法,來對付自己的同窗……
即便是在考核之中,為了勝出,傷人也就罷了,竟然故意把暗器都留在人的身體中,給人造成暗疾,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真的是心狠手辣!”
肖繼明隻是看了那個開口的老師一眼,就翻了個白眼。
“你是西門家的走狗吧?這是迫不及待地替主賣命了?”
“你……”
這還是剛才被怼的那個老師,他真的是要氣炸了。
他的确是投靠了西門家族。
其實到了他這個歲數,他也談不上太多個人追求了。
但他還有後輩啊!他得給小輩,把路鋪好了。
像他這種沒本事的人,靠自己奮鬥是不成了,隻能找一根大腿抱着。
西門家族在慈航學院枝繁葉茂。
甚至,西門二少的親傳老師,更是慈航學院的副院長,武道部頂級的強者。
能跟西門家族拉上關系,對于他來說也是很難得的了。
當然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這個年紀,已經沒有什麼潛力,西門家族自然是看不太入眼的。
他最多也就算是西門家的一條走狗……而且,是不太受重視的那種走狗。
對于西門二少跟古風之間的關系,這個被怼的家夥也是知道的。
所以,隻要有機會,他就要找古風的茬,在西門家面前賣個好。
隻是沒想到,肖繼明竟然每次都親自下場怼他,而且,說的話都太尖銳,太氣人,讓他沒法反駁。
“做得好!”譚鴻博主任開口了,對那個被怼的老者,根本就是直接無視。
這種角色,入不了他譚鴻博主任的法眼。
“真不愧是被肖繼明老師,和許昭鳳老師兩個明星老師同時看好的人,這實力,這手段,都是令人佩服!”譚鴻博主任不吝贊賞。
能做到這一點,不僅要實力足夠強,同時打出那麼多鋼針,力道竟然還能把握得這麼好……沒有力道太過,把人打穿,而是讓鋼針留在你身體中,對敵人造成最大程度的傷害。
而且,做事果決,對敵人絕對不留情!
這種殺伐果斷的态度,對于譚鴻博這樣久經戰陣的“老人”來說,也是最為值得欣賞的。
剛才被怼的那個老者臉色微微變了變。
就連譚鴻博,也看好古風?
看來,這個古風不好惹啊!
想要借踩古風來讨好西門二少,讨好西門家族?
看來,這條路似乎比想象之中要更難啊!
“這些學員雖說被淘汰,但都是在我們慈航學院受傷,為他們治傷,是應該的!珍貴藥材的事情,我可以簽字!”
譚鴻博說道。
“我代那些學員們,謝謝譚主任!”那名醫道部的負責人明顯籲了一口氣。
醫者父母心。
如果看着這麼多傷員,而不去治療的話,他絕對會于心有愧的。
……
“風哥,我們赢了!”
“風哥,剛才你太霸氣了!”
“……”
遠大三人都站在古風身後,一個個臉上的崇拜,已經無以複加了。
霸氣啊!
原本,以為是必死的局面。
但是,古風一個人,就把整個局勢給扭轉了。
千手觀音的唐門暗器手法一出,四象陣法瞬間被破解掉。而且,古風所過之處,都是人們慘嚎着倒下……
古風一個人,在人群中左右沖突,簡直就像是在無人之境一樣。
就連那麼嚣張的阿川,也隻能四處逃竄,借着人群躲閃。
遠大三人,對古風是滿心的膜拜。
其他學員,神情則是要複雜地多了。
既有膜拜,又有敬畏,還有一絲羨慕和嫉妒……
這是他們的同齡人啊!
這是他們同一屆的學員啊!
他們以後,要跟這樣恐怖的存在競争嗎?
簡直不敢想!
他們已經可以想象他們以後的生活了,接下來幾年,光彩注定要被這位所壓制。
原本,他們也都是天之驕子。
年輕人,哪個不是對未來充滿了希冀和幻想?
哪一個不是充滿了自信,覺得自己與衆不同,覺得自己将來肯定會非常地牛逼?
但是這次,還沒有正式開學,他們的幻想就已經破滅了。
幾乎每個年輕人都會有的錯覺,都會覺得自己将來注定會非同一般的錯覺……
在這裡,也沒有了。
古風本人,則是并沒有絲毫的得意,冰冷的目光,盯着不遠處的阿川。
阿川正大口地喘着粗氣。
剛才在逃跑中,他已經竭盡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