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顧銘不這樣想。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把錦城的控股權從謝文殊的手中奪過來,不會幹那落井下石的事。
當然,這并不意味着他會給謝文殊白送錢,先不說他還沒有豪氣到這種程度,謝文殊也不會接受他這樣的厚禮。
他的意思是,他拿錢出來,收購除謝文殊以外其他股東的股份,剩下的錢,當他借給錦城,等到以後錦城以後賺到錢了,再還給他。
顧銘把他的想法講了出來。
聽到這,謝文殊感動得稀裡嘩啦的,也虧得袁梓菱就坐在顧銘身邊,否則她都想投入顧銘的懷抱,好好感受一下顧銘結實的臂膀。
哭過之後,謝文殊說:“這樣不行,這樣你太吃虧了。”
錢在貶值,現代人都知道,顧銘此時借錦城十五億,一年後,肯定不止這個數,乃怕放在銀行裡面,也能獲得不菲的利息收入。
這還是一年。
以錦城目前的處境,注定不可能在短時間内拿出這麼大筆錢還給顧銘,起碼三年以後才行,這等于顧銘給了錦城一大筆錢,間接給了她一大筆錢。
顧銘不在意。
最多幾千萬利息而已,對于他這種論億賺錢的人,渣渣。
可,謝文殊死活不同意,顧銘隻能退而求次,讓謝文殊支付點利息,意思意思。
這下,謝文殊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在拒絕就是見外,不把顧銘當自己人。
晚宴在愉快的氣氛下結束。
晚上,在謝文殊的盛情邀請下,顧銘和袁梓菱留宿謝家,第二天一起前往錦城,召開股東大會。
……
九點。
會議室。
錦城大小股東齊聚一堂。
“什麼?顧銘要收購他們手中股份?”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錦城那些股東對顧銘是刮目相看,才知道顧銘不止能打那麼簡單,還很有錢。
“謝文殊這是在哪裡認的弟弟?這麼給力?”
他們忍不住的犯嘀咕,不過卻是沒有問。
這不關鍵。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們應該怎麼辦,是不是如同昨天一樣,堅決要賣掉他們手中股份。
有點不甘心,因為錦城這些年發展還是挺好的,經營的網站,流量不俗,變現能力也非常可觀,他們每年都可以分到一筆不錯的分紅。
如果,如果謝文殊能從顧銘那裡借一筆錢,讓錦城渡過難關,那他們以後完全又可以躺着賺錢嘛。
至于說什麼史家再次報複……
錦城不是傳統行業,它是互聯網公司,隻是總部在蓉城,經營的範圍可不在,它是面向全國的,史家的能量還沒有那麼大,幹擾不到錦城的發展,掐斷錦城資金,是史家能做到的極限,以後最多使點下九流的手段,或者扶着一家跟錦城一模一樣的互聯網公司,跟錦城打擂台。
他們相信憑借謝文殊的能耐,可以應對。
有人把這事講出來,還說什麼要不是因為顧銘不識大局,事情不會發展到這一步,錦城更不會陷入困境,顧銘理應拿錢出來幫錦城渡過難關。
不僅如此,還有股東更過份的說:“我覺得這筆錢顧銘應該無息提供給錦城,唯有如此,方能彌補錦城的損失。”
“沒錯。”
“說的有理。”
“我也這樣覺得。”
附和着衆多,一副顧銘理應如此的樣子,覺得他們是受了顧銘的牽連,否則壓根不會遇到這種操心事情,他們沒問顧銘要精神補償已經算不錯了,豈能給顧銘支付利息。
乍一聽,好像他們說得挺有道理的,是顧銘連累了他們。
但事實呢?事實上狗屁不通。
投資有風險,他們既然要投資,那就要做好虧損的心裡準備,天底下可沒有隻賺不賠的生意。
謝文殊已經夠對得起他們了,這些年給他們賺了不少錢,顧銘也沒有虧待他們,願意按照他們昨天提的價格收購他們手上的股份,這個時候說這些,未免太無恥了一點。
這種要求,顧銘是不可能答應的,謝文殊也不會答應,說:“如果你們不願意把股份賣給顧銘,那顧銘一分錢都不會借給錦城。”
後面的話謝文殊沒有講,但是他們都知道,那就是謝文殊要拉着他們一塊完蛋,讓他們不止一分錢都賺不到,還要把本金虧空。
這好喪心病狂。
立馬有人表示他的不滿,說謝文殊胳膊肘往外走,向着外人。
謝文殊:“……”
她不是向着外人,而是這些人一點做人的信譽都沒有,腦海裡面隻有利益,什麼事情對他們有利,他們就想怎麼做,無恥至極,她自然不會讓這些得逞。
無奈,他們隻能提其它要求,要顧銘溢價收購他們手中的股份,這樣他們同樣可以多賺不少。
想得有點多。
謝文殊直接發飙了,說:“今天的股東大會到此為止,你們想把股份賣給誰就賣給誰,不要來找我,我不會掏錢買你們手中一點股份,顧銘也不會。”
賤皮子。
謝文殊一發飙,還說出那樣的話,他們當時就慫了,同意以昨天的價格把股份賣給顧銘。
至此,顧銘成為錦城第二大股東,錦城進入新的時代。
不多講。
入主錦城,挂了一個副董事長的名後,顧銘就離開了,把錦城的大小事務交給謝文殊和袁梓菱負責,依舊當他的甩手掌櫃。
……
羲美畫室。
顧銘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表情很是無奈。
他嚴重懷疑,劉柔昨晚說的想,壓根不是想跟他嗨皮,而是想讓他過來給她當人體模特,否則,劉柔見到他,怎麼會什麼都不讓他做,而是讓他當模特嘛。
至于說什麼劉柔昨晚上已經解決了,他卻是不信的。
假的永遠是假的,壓根不可能有真的好,劉柔這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報複他昨晚沒有來找她。
不過,他還是答應劉柔的要求,看劉柔能畫出個什麼樣來,要是畫得慘不忍睹,凸顯不出他的英俊帥氣,一會非得狠狠收拾劉柔。
劉柔一邊畫一邊笑,神經兮兮,一點畫家作畫時的認真模樣都沒有。
當時顧銘就懷疑劉柔沒有認真畫他,而是想惡搞他。
結果,結果如他想的那般,劉柔把他畫成了豬八戒,還振振有詞的說他就是豬,理由是,隻有豬才喜歡拱白菜。
豬嗎?
喜歡拱白菜嗎?
這要是不做點什麼,顧銘都感覺對不起劉柔這幅寓意頗深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