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八百一十九章 死而複生

  “出了什麼事情?”夏子衿不大喜歡看他皺眉,擡手抹平他眉宇間的褶皺,輕聲詢問。

  夏盛卿歎了口氣,神情有些恍惚,“江南地區又出現澇災,洪水已經連淹了數十座村莊。”

  “這不可能。”夏子衿一口否決,“當年我剛剛回宮,恰逢江南地區受災嚴重,河水難以治理,我想出那麼些法子可不是僅僅預防這一年的,按道理,最少也該保存幾年才是。”

  夏盛卿同樣是百思不得其解,“子衿,你覺得派何人前去治理水患比較妥當?”

  “方舟年輕,治理水患若是控制的不好,隻怕會有流民搗亂。”夏子衿揉了揉眉心,否定這個人選,“榮遇也不行,精武侯向來都是武将,要他去治理水患,隻怕是要了他的命。”

  “到還有一個人選。”夏子衿皺眉想了片刻,眼睛陡然亮起來。

  夏盛卿與她想到一塊去了,“禮部尚書吳有為,他曾治理過災情,又不參與黨政之争,這事交給他是最好。”

  “确實如此,隻是江南地區發生這麼大的澇災,定然會有人借機生事,畢竟我這個皇帝可是有人看不順眼的。”夏子衿冷笑一聲,面上滿是嘲諷。

  夏盛卿握住她的手掌,柔聲安慰,“子衿,你别擔心,就讓榮遇帶兵與吳有為一同前去,若真有人作亂,也好就地鎮壓。”

  “也好。”夏子衿略帶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抓起桌上上另一本奏折随意翻開,“匈奴可汗說要過來朝見。”

  之前榮遇給匈奴打趴下了,現在她這個新帝登基,匈奴可汗會心生恐懼,擔心她日後騰出手去找她算賬,所以才巴巴的過來朝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匈奴生活的草原在大萊和梁國中間,因着離這大萊近,加上大萊邊城富饒,這才年年來打劫大萊。

  隻是大部分時候那糧食布匹都是大萊皇帝故意讓的,他們也知道分寸,不會真的生事,這回答應林王做下這等事,也是貪圖那些好處,可沒想林王敗了,他們可不就是得罪了大萊的新皇。

  日思夜想之下,匈奴可汗就想着搶先一步前來認錯低頭,好過日後大萊的騎兵踏上匈奴的地盤。

  夏子衿将奏折扔到一邊,身子歪歪的靠在夏盛卿懷裡,打了個呵欠,“盛卿,我們歇吧,這會兒都子時了,你若是再不睡,天該亮了。”

  她下了朝就歪在軟榻上睡着了,醒了沒多大會兒,打她睡着後,這些奏折就碰到夏盛卿跟前要他看了,她先前拿的已經是最後一本,真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夏盛卿自會口述給她聽,她倒是不必擔憂。

  “好。”夏盛卿見她沖自己撒嬌,捏了下她的臉頰,擁着她在床榻上躺好。

  江南水災的事情自是刻不容緩,昨日的奏折就是禮部尚書吳有為呈上來的,夏子衿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說些什麼,隻是一直盯着他的表情,此人臉上的憂慮是做不得假的,在加上他一直以來的風評,夏子衿微微一笑,開口截斷他的話,“吳大人認為,派誰前去赈災比較妥當?”

  吳有為口若懸河說了半天,這會兒被她問到這個,不由一愣,視線在殿内的文武百官身上掠過,一時間竟是挑不出一個人來。

  這也怪不得他,争奪皇位這條路上,但凡是反對的人皆是死傷殆盡,剩下的人大多沒什麼才能,二皇子毒害先帝,後又潛逃,就已帶走一部分官員,加上後來新帝繼位,下有林王虎視眈眈,還有夏啟軒在一旁盯着,新帝年幼,根本掌控不得全局。

  夏子衿為控制朝堂兵權,大力培養武館,可國家不穩,這科舉卻是一直耽擱下來,以至于朝中現在竟是無人可用。

  “吳愛卿,朕回宮時恰好碰到江南水災,彼時朕還是公主,因着自幼在江南長大,便親自為先帝出謀劃策,依着朕的方案,這江南五年内都不會出現澇災之害才對。”

  夏子衿的語氣裡已然染上薄怒,将手上的奏折扔在龍案上,“可如今不過短短三年,這堤壩就被洪水沖破,簡直是可笑,你們說說,這其中的緣由是什麼?”

  “皇上的意思是,此事是人為?”方舟是個通透的性子,又沒有顧忌,當即朗聲開口,隻是語氣裡依然帶着疑問。

  夏子衿冷笑,“隻怕是有人故意生事!此事怕不是那麼簡單,吳有為,朕命你即刻出發前去江南查探災情,你可有異議?”

  “臣遵旨。”吳有為面上露出喜意來。

  隻因他的老家就在江南,他原是江南的水道渠治理,後來做了京官,想将家中老母接過來,可偏偏他娘不願意,吳有為隻能作罷,現在得知江南受災,心中擔憂的不得了,早就想回家去看看母親。

  因此他才會主動在夏子衿面前說起治理災情的法子,現在得了差事,自然是欣喜若狂。

  這一點,夏子衿是知道的,所以昨兒晚上才會想到他。她轉眸看向榮遇,話鋒一轉,“榮遇,江南地區恐有變故,朕命你與吳有為一同前去赈災,若是查出什麼貓膩,即刻上報回京。”

  “是。”榮遇從朝臣中站出來拱手應承下來。

  見這件事情辦妥,夏子衿舒了口氣,轉眸望向底下的大臣,微微一笑,“此次朕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想必諸位都知曉朕的二皇兄當年背負弑父的名聲,朕最近發現此事有些端倪,二皇兄實乃被人誣陷。”夏子衿歎了口氣,眼神幽暗,“怪隻怪林王狼子野心,竟從那時候起就開始謀劃皇位。”

  “二皇兄後來在府中瘋了,可偏偏林王還是不願意放過他,竟是派人去毒殺他,朕當時察覺出事情蹊跷,派人暗中救下二皇兄,此後一直将人安置在府中休養,前些日子他才恢複了一些神智。”夏子衿看着底下大臣滿臉的詫異和不敢置信,拍了拍手掌,“來人,請秦王上來。”

  滿朝的文武百官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滿眼的駭然,隻見原本早就該死了的人身着素白如玉的錦服從外邊逐步走進來,端的是風度翩翩,而那張臉,不是早已經逝去的夏天勤是誰?

  “這……這是怎麼回事?”最為詫異的精武侯,他眼底還有些不贊同,當年夏天勤起兵可是真的,在他看來,夏子衿留下他,分明是留了個禍根。

  夏子衿擡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帶着笑意看向夏天勤,“秦王,當年的事情還要勞你沖諸位大臣解釋一番。”

  夏天勤看着她身着褚黃色龍袍,唇色豔紅,身旁的夏盛卿一襲紅衣,穿出一身的豔色和瑰麗,不覺移開目光,手指摳進掌心。

  當年的事情他是有疑慮的,他雖然是想殺父奪位,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夏子衿一早派去守着的人抓了。

  但就是如此,夏重還是死了,這屎盆子就這麼扣在他頭上,他辯無可辯,帶了心腹出逃,在邊城起兵,欲奪皇位,可他若是沒有猜錯,先帝的死一定和夏子衿脫不了關系。

  隻怕,先帝極有可能是死在夏子衿手裡,而她身旁的這個男子,夏天勤垂首,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東西,林王如此謹慎,又怎麼會弄些莫須有的事情來誣陷人。夏盛卿的身份呼之欲出,隻怕夏子衿是為了此人,為了她的夫君。

  夏天勤的皮膚上起了雞皮疙瘩,繼而望着夏盛卿笑起來,隻此人,是夏子衿的逆鱗,若他當年沒想着為難夏盛卿,沒想着用夏子衿威脅夏盛卿,而是善待他二人,隻怕如今這皇位已經是他的了。

  真是時也命也,他有百般方法拉攏夏盛卿,偏生選了最壞的一種。

  夏天勤苦笑一聲,神情恢複正常,擡首望向這些個等着他解釋的大臣,道:“當年本王前去探望父皇,誰知道去的時候父王就已經病逝在床榻,本王正準備喊人,皇上恰好到來,誤以為是本王毒害了父皇,這才将本王抓了起來。”

  “後來本王在牢裡聽說父皇是被人毒害,一心以為皇上她故意殺害父皇誣陷本王,心下惱怒,有意未自己洗清罪名和為父皇報仇,這才叛逃起兵。”

  夏天勤頓了頓,攥緊的手掌松開,這慌說的順口了到沒什麼可怕的了。當年的事情,每一個人是幹淨的。

  “本王兵敗,為活命,隻好裝瘋,被關押在王府期間,林王過來羞辱本王,本王才看清楚他,才知道父皇竟是他所害,心中憤恨,奈何人微言輕,無人會再相信本王的話,隻能忍耐。”夏天勤的臉上十分配合的露出憤恨的表情來。

  一衆大臣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顯然是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面面相觑。,

  夏天勤深吸一口氣,苦澀一笑,“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本王被林王意外發現裝傻,因此他就要殺本王滅口。”

  “本王百般無奈,隻好像皇上求援,隻可惜還是被那毒煙傷到腦子,一至于後來都是渾渾噩噩的,直到前些日子才清楚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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