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了藥,代書萍收起了醫藥箱,把襯衫扔還給了紀天宇,“穿上吧!别讓别人多看幾眼,吃了虧。”撇了紀天宇一下,在他的後背紅腫處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倒吸一口涼氣,紀天宇知道,代書萍是在怪自己不肯脫衣服的事。尴尬一笑,乖乖的穿上衣服。
代書萍把醫藥箱送回了卧室,回手關上了門,既然不出門了,她就打算把身上的衣服換成睡衣。
紀天宇坐在客廳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雖然代家與自家樓上樓下的住着,可自己還真的有好幾年沒進過代家的門了。
“嗡……嗡……”代書萍的電話在茶幾上嗡嗡響着,轉着圈。紀天宇拿起電話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是:“白編。”應該是代書萍電視台的編導一類的人物,現在打電話來,肯定是有工作的事情要和代書萍談的。
看了看還在卧室沒有出來的代書萍,拿起還在轉圈的電話,邊走邊對卧室内的代書萍說,“書萍姐。一個叫白編的人打來的電話。”随着話音的落下,紀天宇手轉動門把手,喀的一聲,門就被紀天宇推了開來。
“啊!你先别進……”代書萍應聲回道,進來的來字還沒說出口,紀天宇已經站在了門口,呆愣的看着自己。
“對不起……書萍姐……我不知道你沒穿衣服……”回過神來的紀天宇忙對正瞪着自己的代書萍解釋。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明知道自己這樣明目張膽的看着人家的身體是不禮貌的,可是,卻怎麼也别不開定格在書萍姐身上的目光。
被他的突然闖入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兇口,“你怎麼還不出去?”
“呃?”是啊,看到人家沒穿衣服,自己怎麼還不立刻出去呢?“書萍姐,你的電話!”手裡仍在震動不已的電話提醒了自己冒失推開房門是來做什麼的。
“拿來,”代書萍一邊側身彎腰拿起床上的睡衣,一隻手伸向紀天宇,要他把電話遞給自己。
紀天宇咕咚又咽了口口水,蹭前兩步,把手裡的電話遞給了代書萍。
接過電話,一看顯示,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知道這女人的脾氣非常差勁,電話響了這麼半天,自己還沒接,不知道她得氣成什麼樣子呢?想到白編導發火的樣子,代書萍也來不及先套上衣服了,忙按通了接話鍵。
剛一接通,還沒來得及放到耳邊,代書萍就聽到了白編導連珠泡的問話。“小代,電話響了這麼半天,怎麼才接電話?我不是說了嗎?幹我們這行的,電話在24小時開機,電話不離身的嗎?你這樣的,怎麼去搶新聞?……”
稍稍把電話挪的再遠些,“白編導,我上廁所了!”媽的,什麼破人啊?休息時間也要受她的氣?代書萍對着電話做了個鬼臉。誰規定的你打來電話,我就得立刻就接啊?代書萍心裡忿忿的念叨着。
“小代,下回,注意了。你這樣是影響工作的,知道嗎?”
“是,是,編導,我知道了!”喏喏的應着,紀天宇又看到她對着電話吐着舌頭。
“明早五點到台裡集合,……别遲到了!……”
代書萍挂了電話,一甩手就把電話扔在床上,“内分泌失調,更年期提前!”說完還皺了皺小鼻子。
這丫頭怎麼多面人啊?在長輩面前,誰不誇這丫頭乖巧,文靜,懂事。這是怎麼了,暴着粗口,還做着美-女不宜的吐舌,鬼臉?
代書萍一擡頭,看到紀天宇還在呆呆怔怔的看着自己,“還看?”把脫下的上衣,抓起來就沖着紀天宇的頭砸了過去。
走?心裡還有點舍不得。不走?還覺得不好意思。手裡捏着代書萍的上衣,紀天宇心裡做起了鬥争。
“好看嗎?”代書萍突然放柔了嗓音,輕聲問道。
見代書萍不再闆着臉攆自己出去,紀天宇心裡一緩。聽到代書萍的問話,忙不疊的點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