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光生,好賴給句話,有啥想法顧慮可以直接給兄弟我說嘛。”
關于讓盧光生離開戰區這檔子事兒,到底還是要他自己決定的。
畢竟這次任務盧光生和虎豹堂是主題,最終事情能否得以順利完成還是得看盧光生本人能否把相關事情貫徹下去。
所以若是盧光生本人心下存在顧慮,那對整個事兒本身都會存在麻煩。
誠如盧光生說的那樣,這次行動終歸是假扮軍部隊伍,這個罪責可不是小事兒。
如果盧光生沒有把相關細節給底下虎豹堂兄弟說清道明,導緻過程中,出現意外,那麼被軍部發現還真是會惹來不小麻煩。
盡管許峰與軍部上層有不錯關系,但到了那時許峰還會不會幫忙說清,或者說許峰自己是否會因為此事兒敗露受到牽連都将成為一個未知數。
所以基于上述幾個要點,軒戰嘯現在必須明确盧光生心底思想,完了從本質上徹底說服對方接受自己提議。
“行吧,既然軒哥你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這事兒我是有顧慮。你知道咱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社團,我們去扮軍部隊伍那不是自己朝人槍口上撞嘛。咱離開戰區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活命!可幹眼前這檔子事兒,若是被發現,那也是拿腦袋在開玩笑啊。”
點點頭,明白了盧光生心底具體顧慮事項,軒戰嘯就好對症下藥了。
而盧光生心底憂慮,也是基本和軒戰嘯心下推斷一樣,歸根究底就是擔心假扮特戰隊這檔事兒暴露。
對此,軒戰嘯自是早早想好了托辭:“嗯,你說的這點的确是個隐患。但是我之前也跟你說了,特戰隊是許峰當頭,他給邊界知會招呼,手續合法,程序規矩。關鍵問題在于,你這邊能否給下面弟兄統一口徑,别讓他們亂說。隻要你下面弟兄靠得住,那暴露幾率就會大大降低。”
軒戰嘯的話還是很客觀的。
給邊界聯系,那是許峰一個人做的事兒,除了軒戰嘯,許峰,還有将要執行此次假扮任務虎豹堂人馬外,不會有多的人知道。
而許峰是特戰隊一把手,他給邊界知會彙報完全是正常流程,人家不會懷疑。
加上特戰隊又是戰區特殊部隊,邊界更加不會多對隊伍行動内容,人員組成多做過問。
更何況還是許峰親自操辦更加是讓人免除懷疑。
所以如果說暴露此事兒,最大可能那就是虎豹堂内部有人多嘴透露。
對于這些,盧光生是能夠理解的,正所謂人多口雜,虎豹堂百來号人,除了堂口頭目,盧光生根本不可能做到對堂内所有人馬都有了解。
所以面對軒戰嘯這個提問,盧光生隻能是……
“這個……軒哥啊,咱兄弟間就不繞彎彎了,虎豹堂現在弟兄百來口,那些頭目老大我了解他們,但下面弟兄……大都是分支頭目招的,我這邊真的沒法确保他們不大嘴巴子。”
“沒錯!這種事兒你确實沒辦法!”軒戰嘯很理解盧光生。
這年頭,當老大也不是件容易事情。
畢竟,一個社團百來号人,作為盧光生他能做的隻能是管好頭目。
至于下面那些喽啰混混,自然要由這些頭目去管。
所以時下,盧光生面有難色也是實屬情理的事情。
“所以啊車哥,這事兒不靠譜,你還是别麻煩老許了。萬一東窗事發,他也得跟着倒黴。”
盧光生坦誠說道。
聽罷,軒戰嘯晃了晃手裡酒杯:“情況是這麼情況,但是光生啊,這事兒也并非不能解決。”
“解決?怎麼解決?車哥,我們虎豹弟兄那可是百來人,你叫我保證他們都守口如瓶,這點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我做不到。”
盧光生倒是很坦誠。
不過這事兒也由不得他不坦誠,畢竟這事兒關乎虎豹堂上上下下百來口子,同時鬧不好也會牽連許峰,軒戰嘯。
“我明白,但是兄弟,這是你們離開這裡的唯一途徑。廢城的情況,戰區将要面臨的戰鬥我都給你說的很清楚詳細了,我相信你應該明白繼續留守會帶來的後果。難道你就真的想看着虎豹堂被那些狗日的蟲子滅了嗎?難道你就不想帶他們離開嗎?”
破而後立,盧光生現在主要就是顧慮太多,而軒戰嘯要做的就是幫助自己兄弟打破這種顧慮,或者讓他離開念頭大于顧慮。
聽罷這些,盧光生眉尖一揚:“我當然想帶弟兄們離開,可現在問題不是……”
“你不就是怕事情表情敗露堂會危險嘛,可是光生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說你留在此地,那最後還不是難得被蟲子覆滅的慘劇?那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去拼一下?就算真的出了問題,怎麼着面對的也是戰區軍部。而隻要對方是人,咱就可以想辦法通融,可要是你們遇到的是蟲子,那可真就一點回旋餘地都沒了啊。”
擺事實,講道理,軒戰嘯将兩種危機擺到台面來說。
盧光生眼下擔心事情敗露虎豹堂被軍部借口打擊。
可誠如軒戰嘯說的那樣,這終究是軍部方面處理。
而他和許峰,怎麼說也是認得二戰區最高掌管杜雲龍,李國立的。
軒戰嘯自認也是幫了軍部一些忙,回頭真要東窗事發,去有說說清總歸還是有機會的。
至于許峰就更不消說,軒戰嘯知道,許峰是後者時下為數不多的士兵。
所以不論是杜國龍,還是李國立都不太可能對許峰動手。
而許峰卻是能替虎豹堂求情。
所以軒戰嘯才敢提出這樣一個法子去讓許峰做,軒戰嘯就是勒定,軍部不會追求虎豹堂責任。
即便當時按照規定執行,他軒戰嘯也有法子規勸軍部。
畢竟,後面的獵蟲計劃,軍部還得仰仗他們特戰隊。
而現在特戰隊和許峰,軒戰嘯那可是親如家人。
軒戰嘯不是個喜歡那事情要挾他人的人,但如果軍部真的執意要對虎豹堂,盧光生動手……那沒辦法,軒戰嘯隻能破例為止。
畢竟,這盧光生對軒戰嘯來說太重要了。
軒戰嘯當初既然可以答應李國立參與獵殺蟲後計劃,那麼現在他同樣可以收回。
軒戰嘯想的清楚,隻要軍部動盧光生,他就立刻采取這個行動。
軒戰嘯相信軍部應該會權衡當中利弊,對軍部而言,想要保住二戰區及二戰區幾十萬百姓,蟲後就必須殺。
而要殺蟲後,特戰隊就是直行這一任務的唯一。
至于軒戰嘯,其尉官級戰力,及豐富廢城作戰經驗則是決定這一任務能否成功的決定性關鍵。
所以軒戰嘯确定自個兒還是有資本落實此事兒的。
聽罷軒戰嘯的擺事實講道理,盧光生沉默了。
他不傻,軒戰嘯給出的對比清晰明了,叫人很容易理解。
留在二戰區,是死在蟲手!
離開二戰區,是被軍部發現,按規矩處死!
兩者都是死!但對手卻是不同。
第一個,如軒戰嘯說的那樣,死在行軍蟻大軍鐵蹄下,這些畜生遇到你可不會跟你講道理,他也不能回聽你解釋辯駁,所以對盧光生,虎豹堂而言留在軍部那就是必死無疑。
而第二個呢,被軍部發現雖然也存在被處死可能,但怎麼說對方是人。
既然是人,那就能溝通,能解釋。
加上軒戰嘯,許峰等人和軍部關系,保不齊還有生還可能。
兩相對比之下,原本勒定離開不靠譜決定的盧光生不禁也是有些動搖了。
的确,沒人願意白白送死,尤其是明知道必死的情況下,不管盧光生嘴巴上說的多幹脆,多豪爽,内心深處還是想活的。
他費心費力拉扯人馬建立虎豹堂目的何在,還不就為了揚眉吐氣,有朝一日在這末日打出自己一片天地。
可要做到這些,你首先還是得活着呀。
否則,人都死了,排面再大有個屁用?
更何況,這次要是真死,可不僅僅關系他盧光生一個人生死,那是事關整個虎豹堂上下啊。
所以這個決定盧光生還真不能随便下,是去是留……他再次猶豫了。
見得盧光生猶豫,軒戰嘯那就放心了。
他不拍盧光生猶豫,就怕對方較真死腦筋。
若是盧光生鐵了心認為來開這事兒不靠譜,那軒戰嘯就是再說也白搭。
畢竟,這虎豹堂終歸是他盧光生的。
軒戰嘯現在也是有些後悔平日裡少參與虎豹堂管理。
否則,就眼下這事兒,他完全可以繞過盧光生,自己下去安排相關事情。
等一切妥當,弟兄們都走,他盧光生還能留着?還能找借口顧慮?
可惜啊,老天是公平的,你平時不做事兒,臨時抱佛腳,那是沒指望的。
盡管平日裡盧光生總是在堂口宣傳軒戰嘯怎麼怎麼樣,怎麼怎麼厲害,說軒戰嘯才是虎豹堂真正扛把子。
可實際……底下弟兄連他軒戰嘯長啥模樣都不清楚,怎麼可能對這個人有概念?
旁的不說,就看軒戰嘯兩次來賭場找盧光生遭遇的情況,已經足可說明軒戰嘯在下面弟兄心理位置。
就他這樣子去安排事務,要是有人聽他的那才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