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個屁啊!就你這二貨還他媽好意思說人家王允。你那樣告訴他們,他媽能不忌憚嗎?”
“可,可大哥,我這不是怕說了實情,反而弄巧成拙叫姓車那小子看出破綻嘛。”滿臉委屈,古列不敢靠近。
“來!你媽的到我跟前來說!”
“叫你過來!媽的當老子放屁啊。”
再次指了指身前的空地,嚴哥站起身子。
“大哥,你,你消消氣!”一邊讨饒,一邊挪步。
“我消你媽的氣!”
“啪!”不出意外的甩出一掌,那“啪啦”的掌擊聲清脆響亮,中招的古列右側臉頰登時鼓脹。
“你瞧把你小子能的!還弄巧成拙!”
“啪!”
“我就問你,你知道啥叫弄巧成拙嗎?”
“啪!”
“這他媽是老子的地盤,你丫的怕個毛啊!”
“啪!”
“老子就是做了他,他能怎樣。”
“啪!”
“說話啊!剛巴巴不挺能說嘛,現在怎麼啞巴了。”
說一句,打一小,古列的臉頰現在是徹底成了包子。
哪裡還敢言語,古列捂着灼燒的包子臉,半聲不敢吭。
發洩一通,嚴哥也是有些累了,粗喘着勁氣一屁骨坐在沙發。
身後女郎識趣的遞上一根上好雪茄,點燃交到嚴哥手上。
猛吸了一口,嚴哥提着雪茄口沫四濺吩咐道:“呐,你給老子聽好了,去給王允他們打招呼,叫他們試試那小子的底。”
“是是,那,那嚴哥……底限是啥?那小子看上去就不禁打,王允他們手段你是知道,我怕……”
“你他媽還怕!敢情老子剛白跟你說了是吧!”
眼瞅着嚴哥又要暴跳起身,見此狀況古列哪裡還敢廢話待着,趕緊是麻溜朝後退去:“行了嚴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我這就去吩咐他們。”
好似耗子見了貓,不待嚴哥進一步動作,古列便是一溜煙的奔出了“房間”。
出屋後,他仰靠在井道邊沿,心有餘悸的粗喘着氣息。
該死的!都他媽是那小子害的!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将所有氣惱憤恨全都壓在了軒戰嘯身上,而此時的軒戰嘯呢還在盡職的做着他的男仆工作,全然不知一場暴風即将莅臨他的腦頂。
靠着出色的演技以及配合的态度,軒戰嘯除了被言語戲虐外,倒是沒受太多“虐待”。
不過這些顯然不是他在意的,他現在始終在考慮該如何與那個護盾研發者見面。
畢竟,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所在。
他需要搞清那個護盾是否就是軍方任務所要找尋的“SHIELDX”。
也隻有再确定了此點後,軒戰嘯才能行将更進一步舉措。
隻是透過幾次外出廁所觀察,護盾研發者所在洞穴基本是24小時有人在外守衛,軒戰嘯根本無從找機會進入。
饒是半夜他試圖潛入,也因守衛的存在而被迫放棄。
這讓軒戰嘯有些着急,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安逸隻是暫時的。
如若自己先前言辭說動了嚴哥,後者同意與他展開深度合作那好還說。
反之,對方若是懷疑拒絕,那問題可就變得棘手麻煩了。
所以軒戰嘯必須在事态惡化前,搞清護盾的真實詳情。
“王允你出來下,古哥找你!”
“找我?呵呵,現在這古列勢字挺正啊,都會驅使人了。不好意思,你回去告訴他,我這最近腰扭了,不方便行動,他要是有什麼事兒就叫他自個兒過來吧。”
說完,王允便是探手指了指自己的腰肋:“來小子,就這兒,接着按。”
“唉,好嘞!”軒戰嘯瞄了眼來者吃癟的模樣,接着操起雙手繼續給王允按摩。
“什麼!你說什麼!王允那混賬叫老子自己過去?”
古列處,剛剛聽完手下馬仔彙報的他氣的那叫一個火冒三丈。
還未消腫的臉頰登時鼓脹,紅通顔色就跟猴屁骨似得,怎一個滑稽了得。
“王允說他腰扭了,不方便過來。”
“放屁!”終于逮到一個比自己弱的家夥,古列二話不說揮掌便扇。
一下,兩下,三下……好似要把适才所受委屈全都給發洩出來般,古列接連扇了十來掌才因手痛作罷。
不過在怎麼發洩憤怒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古列必須得去面見王允。
沒辦法,誰叫軒戰嘯在對方地盤,他現在就是典型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初正是他自己把軒戰嘯領過去的,而眼下嚴哥那頭命令以下,他若是不照做執行,再出亂子,那其項上人頭定然不保。
生命和尊嚴,古列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
“老子今天就賣他古列一個面子,等把嚴哥事情辦完,老子再跟他慢慢算這筆賬!”
為了不至在手下面前丢臉,古列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說完,便是氣鼓鼓的行處了屋子,朝王源所在走去。
“喲!喲喲!這誰啊?唉,哥幾個快看,這誰啊?他媽咋整個豬頭到咱駐地來了?”
昨日與古列有争執的漢子見得古列腫脹的臉頰沒有放過這揶揄的機會。
古列本就在氣頭,眼下聽得這番戲虐,心下火氣蹭就冒了上來。
剛愈發作,一想到還得求人辦事兒,便又是硬生生壓了下來。
“王允聽說你腰扭了,不要緊吧?”
“HO,聽這聲音是古哥吧,你咋變這樣了?”王允照舊保持側躺姿勢,沒有任何起身招呼意思。
“今天出去趟,不小心摔了一腳!”
“HO喲,可以啊古列,你這腳摔的有水平,老子還頭一回見着自個兒把自個兒摔成豬頭的,有機會你給小哥我演示一下呗!”
強忍着氣火,古列沒有搭理故意挑釁的漢子,他掃了眼了正給王允按摩的軒戰嘯。
心道是:你小子倒是挺會做人!不過待會兒……哼哼!
“王允你出來一下,嚴哥明天安排外出任務,我跟你說下細節。”
“明天!”眉頭微微蹙起,王允擡手聽罷軒戰嘯動作:“怎麼明天?我上次出任務是大前天,按照規定這周都沒我們小隊的事兒,這真是嚴哥安排的?”
面露狐疑,王允覺着這多半是古列為了報複适才的不給面子,故意下的袢。
“哼!還是那句話,不信你可以去找嚴哥求證!”
王允未有答話,他盯着王允溜溜轉了幾圈眼珠,見古列理直氣壯不似做僞,斟酌幾秒,考慮嚴哥的手段,最終還是穩妥的點了點頭:“罷了!既然是嚴哥的命令,面子我自然要給,來,小子扶我起來。”
言下之意,我是給嚴哥面子,而你古列算個屁。
見得王允故作腰疼的戲碼,古列火氣頂在腦頂呼呼直冒,說實話要不是礙于上面指示,他現在絕對想拉開架勢與王允幹一場。
也恰是因為此,叫他心生起一種異樣想法。
啥想法呀?
嚴哥不是叫王允幾人給軒戰嘯使點絆子,試試年輕人的底嘛。
眼下被王允等人氣的無處發洩的古列就尋思若是軒戰嘯能替他暴走對方撒撒氣就好了。
可惜在看看軒戰嘯那為奴為仆的奴才嘴臉後,心下想法登時湮滅。
心道是:指望那小子逆襲還不如期待一隻豬來的靠譜。
“不好意思啊嚴哥,我這腰不好,你多擔待!走吧!”
“你去就行了,帶他做什麼。”
蹙眉掃了眼軒戰嘯,古列語氣不善。
王允無所謂的擺擺頭:“這不是腰不好嘛,得靠人攙着。”
望着王允的作态,軒戰嘯心下暗笑:啊呀,這貨表演天賦也是可以的嘛!
“開什麼玩笑!嚴哥交待的事情能叫外人知道嗎?”
“唉,話是這麼說沒錯呀,可是……”面露出一絲怪異的古色,王允扶在軒戰嘯肩頭,着力拍了拍:“他不去我沒法走道呀,要不古列兄給搭把手,扶我一把?”
唇齒交錯,古列不傻,他怎會瞧不出王允這是在戲虐他。
可腰是長在人家身上的,他又沒法指責,加上還得指着王允替他辦事,所以縱使心下萬般不願,此刻也得忍着。
“是吧,我就說這檔子事兒不好麻煩古列兄,好啦!嚴哥的事情要緊,咱就不要為我的事情耽誤時間了,走!”兀自擺手向前,眼瞅着王允要走,古列慕的喝了一嗓:“慢着!”
“怎麼。古列兄還有什麼不妥?”王允這回兒面色不在晴朗:“哼哼,古列兄不會是故意來跟我開涮的吧?”
“你覺着我有那閑功夫跟你耍嘛?”
“那古列兄現在什麼意思?”
“我說了駐地的事兒,他不能知道!”
“那沒辦法,我腰不行,讓古哥來做拐棍,你又……”
“起開。閃一邊去!”探手拽過軒戰嘯,古列一把将之推到一邊。
然,就在王允準備發飙之際,古列反手擡起王允胳膊,完了架在自己脖頸。
這一動作委實出乎王允意料,心道是:看來嚴哥還真是給這小子下了重任。否則就古列那性子,怎麼可能向我屈軟?
不過對方屈軟可不代表王允就會領情,他們這些人要是懂得善解人意這條,也不至落草為寇,打劫同類了。
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的懸念,王允在被古列強行駕到脖頸上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