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這,這,古列兄,你這……我何德何能,能讓你攙我呀,快快放開我。”面擎慌亂之色,王允忙不疊抽拿自己右臂。
他這番折騰無疑更加是刺激了古列神經,面對王允的調弄,古列深吸口氣,違心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正事要緊,走了!”
話閉,古列便是提步向前,他是一刻不想在屋内待了。
“唉,慢點慢點!對,我腰不能走快!很好,就保持着速度。”
目送王,古二人離開,軒戰嘯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胳膊,雖然在這鬼地方隻待了不到兩天時間。
但單是為這幫混球跑腿按摩就已是叫他渾身酸疼,比和蟲子戰鬥還要辛苦。
由此也足可見得匪衆的混蛋。
“差不多了吧,古兄現在這兒也沒人了,嚴哥到底有啥吩咐,可以說了吧。”叫停古列還在前行的步伐,王允已經沒了之前玩弄對方的興趣。
畢竟,這種事情要有觀衆觀摩才有意思,而眼下井道黑漆一片,啥都沒有,所以再行繼續适才戲碼便已然沒了意義。
古列同樣沒心情陪王允繼續,當即停下腳步直奔主題:“我問你,那個姓軒小子這段時間表現如何?”
“哼哼,很好,非常好,感謝古兄給我們提供免費的仆人。昨天還真不好意思,誤會你了。不過……古兄既然對那小子感興趣,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呢?”揚起眉毛,王允反問道。
“别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你聽好了,整個事情是這樣的……”
如此這般将軒戰嘯如何被捉,以及被捉後交待事情與王允交待了一邊。
聽完,原本還抱着玩笑态度的王允陡然肅然起來:“你說什麼?那小子是道軒的人?”
做為在外和道軒有過沖突的王允,那是對後者就相當的仇恨。
他本是就曾經在與道軒一種戰鬥中受過傷,他的腰之前雖然是裝的疼痛,然,實際,過往他确實傷過,且正是被道軒那邊戰士所傷。
所以可想而知,當他聽聞軒戰嘯使來自道軒營地,那心下感覺該是何等“激蕩”。
“從線索看,我是認為姓車那小子是道軒的人。不過你剛也聽了,他在嚴哥面前編了一連串說辭,嚴哥現在……”
“你别告訴我嚴哥姓了那小子,真打算和他合作。我說你當時幹什麼呢?這種事情你怎麼不站出來說道兩句?”王允不爽的白了古列一眼,面頰之上爬滿了“你個沒用東西”的神采。
王允不提此時倒罷,一提此時古列的臉便是火辣辣的疼啊。
這也難怪,他為了此事被嚴哥罵,打還少嘛。
“媽的!老子怎麼沒說?瞅見沒,這兒!”拍了拍自己腫的跟豬頭樣的臉頰,古列滿臉悲憤道:“這他媽都是被嚴哥打的,老子還說命他媽都沒了。”
聞得此番言語,王允“噗嗤”笑了。
正所謂對手的痛苦,就是自己的愉快。這話還真是至理名言,盡管軒戰嘯得到了嚴哥的認可叫他不爽。但古列因此被整成豬頭,這感覺還是叫他樂呵。
“呵呵,古列兄為了大義受苦了,回頭我出去弄瓶好酒陪古兄好好喝一盅。”
怎會聽不出對方的得意,古列現在不想和對方廢話,淡笑兩聲:“謝了!這酒不喝也罷,現在主要問題是怎麼叫嚴哥打消和那小子的合作。不然,一旦那小子和嚴哥攀上關系,赢得他的信任。哼哼,王兄弟啊,這會導緻怎樣後果你應該很清楚。你殺了道軒的得力幹将,你覺着他會放過你嘛?”
“你這是在激将嘛?”眼神微眯,王允也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出了古列話藏他意。
古列聞言啞然失笑:“呵呵,激将?需要嗎?如果王兄非要這麼理解倒也沒啥。我相信以王兄活絡心思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旁的不說,這車幹就是道軒埋在我們這邊的定時炸彈。他炸了,我們都得完。但我敢斷定,你是最慘的。”
照舊再次強調一遍,這回兒王允沒在反駁,而是兀自垂下腦袋斟酌着什麼。
誠如古列所言,如果軒戰嘯計劃得逞,那他首當其沖第一個倒黴。
為啥,因為正事他殺了王坤。
而王坤與道軒來說意味着什麼,做為與之鬥争了半個多月的王允不可謂不清楚。
所以單憑這點,就足夠王允動宰殺軒戰嘯歹念的了。
“說吧,你到底找我幹什麼?現在嚴哥已經信了那小子,我可沒辦法動他。”道軒的威脅擺在面前,但相較于此,眼下王允顯然更忌憚嚴哥。
不動軒戰嘯,有可能被道軒報複。
但若是動軒戰嘯,那就嚴哥的個性,他絕不會容忍手下無視他的“選擇”。
聽完王允的擔憂,古列笑了笑,繼而壓低聲音:“王兄啊,說的沒錯!嚴哥的人咱們肯定不能動。不過呢……”話鋒陡然一轉,古列接着道:“嚴哥你還不了解嘛?他是那種輕易相信人的人嗎?”
“什麼意思?”沒有答複,王允警惕的看着古列。
他可不會輕易着了王允的道,正所謂隔牆有耳,他還沒傻到在營地私下談論嚴哥。
縱使他對嚴哥不怎麼對路,但後者戰力擺在那兒。
而在末世,在這片廢墟,戰力就是一切,戰力就是話語權。
倘若古列心懷歹念,利用相關設備将其點評錄下然後轉交嚴哥,那可就……
既然能在這片廢墟幹劫掠勾當,王允自然心思缜密,他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給對手打擊機會。
見得王允這個節骨眼還如此警惕,古列笑了,不過笑歸笑,他還是解釋道:“王兄啊用不着這麼防着我,放心吧,這次我倆是一條船上的。”
對此,王允不置可否笑笑:“一條船上有如何,你也說了那小子已經赢得嚴哥信任,我們還能怎樣?”
“所以我才問你你覺着我們嚴哥是怎麼樣的人呀?”
還是沒有答話,古列知道照這麼下去,你就是把王允打死他怕是都不會給出實質回答。當下兀自接茬道:“嚴哥有那麼容易相信人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很簡單的事兒,我剛才就說了,來找你是嚴哥的意思。知道為什麼事兒?”
“該不會是那小子的?”
“聰明!沒錯,就為那小子!”
“他想幹什麼?”
“嚴哥呢,的确是對那小子講的合作産生了興趣。但也僅僅是産生興趣,他沒有當場決定。而是私下叫我對那小子進行調查。”
“你調查把他弄我們房幹什麼?”
講到這兒無疑是古列最為郁悶的事情,他哪裡會知道這幫惡棍居然能和軒戰嘯“和平相處”。
原本按他的想法,軒戰嘯和王允等人共處一室不說被打死,打殘是至少得。
這也是為什麼昨日将年輕人送過去,漢子沖撞他他沒有解釋原因。
他就是要讓王允等人把氣撒在軒戰嘯身上,如果能借對方手吧軒戰嘯殺了,那就再好不過。
隻是結果……完全出乎古列意料。
他如何能夠想到軒戰嘯這般會裝孫子,次日去看,後者不僅屁事兒沒有,還和一幫莽漢“相近如賓”。
當時見得軒戰嘯給王允按摩腿腳的“和諧”畫面,古列差點是沒閃瞎他的24K氪金狗眼。
所以面對王允提出的這個問題,古列不由苦笑一聲:“你說我把他弄你那兒做什麼?嚴哥說要調查那小子,我就尋思把那小子弄你們那兒去試試身手。可是你們倒好,和他處的相當穩妥啊。”
話中略帶嘲諷,王允不在意的搖搖頭:“你當時也沒跟我說啊!”
媽的!老子哪知道你丫智商這麼低!
心下暗罵,但面上古列确是重重歎了口氣:“我不也沒想到你們會那麼……善心嘛!”
“你現在幾個意思?你找我出來該不會是……”意識到了什麼,王允沒有把話言盡。
不過古列還是會意的點點頭:“是的,這次找你出來就是叫你給那小子吃點苦頭。”
“這是嚴哥的意思?”王允依然抱有懷疑。
這是必然的事情,畢竟他和古列素來互瞧不上眼,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筐他。
“當然,看看我這臉,你們剛不是笑話我這是怎麼弄的嗎?不瞞你說就是因為你們辦事不利,我遭的打。”
“是嘛。”
“哼!王允啊王允,你說都這個時候,我拿這些開玩笑有意思嗎?呐,該說的我都給你說了,嚴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隻是辦事疏忽就被打成這樣,你說要是你再觸他的眉頭他會輕饒你?該說的我都說了,該轉達的我也轉達了,做與不做事的事兒!信不信也是你的事兒!你可以去求證,不過呢,凡是都考慮下後果,别給自己找不愉快!”
沉默不語,王允盯着古列眼睛,片晌輕點着腦袋道:“叫那小子吃苦倒也沒什麼,但那家夥身子骨那麼軟,我怕萬一手重弄死他……呵,這嚴哥不會怪罪吧?”
聞言,古列摸了摸下巴,繼而湊身行到王允耳邊,以着頗為暧昧距離道:“給你交個底,嚴哥說了,這是他的地盤,死個人誰敢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