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變了
這一覺蘇染睡得很不踏實,可以說她是強迫着自己入睡的,睡夢中,她模糊的看見了奶娘的背影,于是她拼命的喊着,卻發現,無論她如何大聲,奶娘都聽不到她的聲音,于是她去追,她拼命的跑着,卻怎麼都追不到。
“奶娘!”蘇染猛的坐直了身子,随後喘着氣,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
扶着額頭,蘇染輕輕的歎了口氣,轉眸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正午十分了,白狼也該回來了。
套上繡鞋,蘇染走出了房門,便見白狼已在門口等候。
“主人,東西找到了。”
白狼說道,随即走近蘇染,蘇染伸出手,白狼将嘴裡叼着的一把匕首放在蘇染的手心。
隻是,當蘇染看到那把匕首之後,卻是一怔,這把匕首是!
蘇染睜大了眼睛,随即一臉不可置信的将匕首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怎麼可能是他!是他殺了奶娘!蘇染連連搖頭,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這手中那把染着鮮皿的匕首。
随即又想起那日在墨淵府中偷聽而來的話,心中似是有什麼片片碎開。
這把匕首是墨淵送給她的,隻是,後來她與墨淵賭氣,又将匕首還給了他,可這把曾經自己至若珍寶的匕首,卻是殺害奶娘的兇器!
蘇染跌坐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苦笑,眼眸冷冽一片,心更是片片碎裂,隻剩下無盡的冰冷與痛楚。
白夜看着蘇染沒有多問,他知道,現在不是過問這些的時候。
而就在這時,隻聽一聲馬嘶聲響起,蘇染猛的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便見一大堆人馬朝着這邊趕來。
蘇染急急走出屋外,遠遠地,便見騎在一匹大馬上的高大身影,那漆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唇,刀削似得輪廓。
看着那一抹身影騎着大馬帶着大批的軍隊朝這邊駛來,蘇染的心恍若在滴皿,他果然要來取自己的首級了嗎,蘇染勾起唇角,可眼眸中卻冰冷一片。
白夜見狀急忙将蘇染拉入屋中關上房門。
“裡面的人聽着,快些出來束手就擒,否則亂箭射死!”
一個陰鸷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個騎在大馬上,一個三角眼鷹鈎鼻的陰鸷男子,蘇染認得他,那日在墨淵府中和墨淵對話的男子,正是他。
“小姐,不可以出去。”白夜緊緊拉着蘇染的胳膊,她不能讓蘇染出去送死。
蘇染卻推開白夜的手臂,随即一把将門推開,随即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而雙如冰似雪的眼眸,則定定的看着那一身黑袍的高大男子。
“你便是蘇染?”三角眼男子問道。
蘇染勾起唇角,“沒錯,就是我。”
“哈哈哈,沒想到墨王的消息如此的準确,真不愧是無所不能的墨王。”陰鸷男子說着。可聽在蘇染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刺耳。
墨淵面無表情的看着蘇染,隻是,那雙眼眸在看見蘇染眼眸中的冰冷時,卻微微失神片刻,卻也隻是片刻,又恢複成深邃的黑。
“束手就擒,饒你不死。”他冰冷說道,沒有一絲的溫度。
蘇染忍着嘴裡的苦澀,這一刻,她的心已然片片碎裂。
“你想要殺我?”蘇染忍着兇口翻騰着的疼痛,不确定的問道。
墨淵微微一頓,眼眸閃爍着,随即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沒錯,因為,你是禦靈國的公主,所以,你必須死。”他淡漠的說着,漆黑的眼眸不帶一絲的波瀾,是那麼的殘忍無情。
“都給我上。”一旁的陰鸷男子喝道。
說罷,身後穿着盔甲的士兵揮舞着手指的利刃,便朝着蘇染沖了過去。
蘇染臉色蒼白的立在那裡,如同一片輕薄的紙人,搖搖欲墜,他看着那熟悉的臉,随即緩緩的閉上了眼眸,留下兩行滾燙的淚。
“墨淵,你怎麼能如此無情!”
她咬牙切齒的說着,随即她猛地睜開眼睛,那雙透徹的眼眸泛着妖異的紫色,瞳孔變成了詭異的菱形。
而就在這一瞬,猛獸的嘶吼聲此起彼伏的傳來,随後地面驟然出現一大片陰影,空中一大群鳥兒将這一片天空盡數遮擋。
圍繞在蘇染身邊的士兵們面面相觑,而就在這時,一隻猛虎忽然從圍牆外竄了見了,随即越來越的猛獸朝着這些士兵們撲去。
“我們快走。”白夜拉着蘇染的手臂,低聲說道,随即背着重傷的玉筝飛身而去,蘇染看着那一抹高的身影,随即騎在了白狼的背上。
“他要跑了,給去追!”陰鸷男子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對着士兵們喝道。
蘇染騎着白狼,躍出了圍牆,那些想追趕上蘇染的士兵盡數被狼群阻擋,近身不了分毫。
身後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蘇染抿着唇,嘴角勾着自嘲的笑容,眼眸中卻有抑制不住的淚不住滑落。
她咬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往後看,那個人的眼眸中,沒有她,有的隻是無盡的冷漠與冰冷。
他是自己認識的墨淵嗎?還是說,他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呢?蘇染咬着唇,而就在這時,蘇染隻覺身子一輕,随即重重的從白狼的背上摔下,而下一刻,脖頸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掐住。
蘇染看着他,眼眸閃爍,眼前的男人,周身冰冷,渾身散發的氣息讓她隻覺被一隻嗜皿的猛獸死死的咬着,而那雙漆黑的眼眸裡,漆黑一片,除了冰冷與淡漠,便再無其他。
曾經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在看向她的時候,隻會倒影出她的影子,可現在的墨淵,他的眼眸裡,處了冰冷的黑暗便再無其他。
這樣的墨淵讓她感到陌生,“放,放開我!”蘇染掙紮着,
蘇染看着她,眼眸閃爍間,眼眸赤紅一片,她看着墨淵,看着他,随即自嘲的笑了。
“墨淵,這才是真正的你吧,殘忍,無情!”蘇染說着說着,聲音愈發的沙啞。
墨淵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冰冷如玄冰,随即掐着蘇染脖頸的手徒然縮緊。
蘇染掙紮着,卻是徒然,他們的力量懸殊太大,在他的面前,她就像是一隻脆弱的小白兔一般,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