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偷窺賊
墨淵卻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麼,隻眼神柔軟的的看向蘇染,伸手揉了揉蘇染的腦袋。
“小子,你以後便是我墨淵的弟弟,誰欺負你,或者你沒東西吃了,便來找我。”
蘇染一愣,有那麼片刻的功夫,蘇染覺的鼻子有些發酸,可一想到這個男人,是在同情自己,便伸手将男子放在頭頂的手拍下。隻皺着鼻子道:
“我有吃有喝,用不着你同情我。”
墨淵見狀擡手給了蘇染一個爆栗,蘇染捂着額頭,轉頭惡狠狠的瞪着墨淵,卻見墨淵伸手捧起蘇染的臉頰。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值得同情的人多了去了,你并不可憐。”
蘇染一頓,眼前那雙幽暗的眼眸裡有什麼在沉浮着,蘇染看不透,隻是,那絲看不清的東西讓蘇染覺的有那麼一絲的凄涼。
隻是,仙蹤他們二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墨淵呼吸間的氣息噴灑在蘇染的臉頰上,溫熱的帶着一股茶香,蘇染的臉,漸漸的染上了紅暈,好在是夜裡看不真切。
蘇染用力掙開男子捧着自己臉頰的手,卻是用力過猛,一頭撞到了墨淵的額頭上,而那柔軟的唇,有那麼一瞬間從那冰冷的薄唇劃過。
蘇染如同彈簧一般迅速彈開,捂着發紅額頭,轉過身,抱着膝蓋,努力平複着臉色的火熱,可兇膛裡那顆鼓鼓跳動的心中卻是愈發的不安分的跳動着。
蘇染啊蘇染,你可是現代人,怎麼能就這麼微微碰觸一下就這般的失措,隻是碰一下而且,不是初吻,不是初吻!
墨淵隻愣了片刻,拾起地上蘇染落下的酒壺,喝了一口,轉而看向蹲在旁的瘦弱身影。
卻是欲言又止。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皆是沒有說話,而蘇染在一番思想鬥争下漸漸的睡着了,一夜好眠,當蘇染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身上蓋着一件黑的衣袍,可轉身卻不見墨淵的影子。
“主人。”
蘇染一喜,便見不遠處白狼飛速的朝着這邊奔來。一過來便親昵的用頭蹭着蘇染的臉頰,尾巴不斷的搖着,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看樣子,是把它急壞了。
“白狼,好了好了看把你高興的,”蘇染揉了揉白狼的大腦袋,随後看了看白狼受傷的前腿,見沒什麼大礙了,這才松了口氣。
起身一躍跨上了白狼的背,隻看了看四周,沒發現墨淵的身影,卻是微微有些失望。可卻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白狼,你可有看見一個男子?”白狼點頭,
“是一個人類男子告訴我主人在這裡的。”蘇染一愣,看來墨淵是已經走了。等等,蘇染瞪大了眼睛,那厮以前說要給我找貓的酬勞還沒給呢,蘇染一拍腦門。
出了林子,替王大娘的狗看了病,蘇染便匆匆的往郡主府的方向趕去,自己一夜未歸,想來奶娘肯定是擔心壞了。
隻是,才到院子門口,便被丞相府的趙管家擋住了去路。
“六小姐,老爺讓我來請您過去。”說着,戰戰兢兢的的看向白狼。
蘇染皺眉,我還正要去找他們麻煩呢,這便自己上門來請了?
“好,我梳洗一番便過去。”說罷,領着白狼進了院子。隻是才進院子,便見奶娘一臉擔憂的走了過去了。
“小姐,你昨夜去哪了,可我給急壞了。怎麼還受傷了,天啦,你别動,我去給你那些藥膏來。”說罷,一臉擔憂的又跑去了禁院,不多時,手裡拿着個瓷瓶走了過來。
蘇染的眼眶有些濕潤,果然還是奶娘最好了。
“奶娘,對不起我昨夜不是去給王大娘家的狗看病嗎,看天色晚了,便住了一晚才走。”
“可這傷?”奶娘自是看出來是刀傷,可見小姐平安無事了,也不再多言了,隻眉頭皺的更甚,頭上的白發也多了不少。
“奶娘,我先去洗個澡。”蘇染接過奶娘手裡的藥瓶,推開房門,走進了浴池,浴池是蘇染自己設計建造的,起初這裡不顧是個小小的溫泉池,後來蘇染将它改建成一個大大的用泳池。
進了浴池,脫了衣服,走過屏風。
“啊。”
“噓。”蘇染的嘴被人捂住,而捂住她嘴的人,是一個紅衣男子,蘇染記得他,好像叫什麼葉聽風。
“小美人,你别出聲,我便放開你,如何?”葉聽風邪魅的笑道。
蘇染皺着眉頭,張嘴對着捂着自己嘴的手,便用力一咬,随即轉身朝着男子褲裆用力一踢。
葉聽風本就身懷武功,隻微微一側身,便躲了過去,隻是,當看清蘇染的臉的時候,卻是一愣。
“怎麼會是你!”這不是墨淵兄所說的大牛嗎。
可就在葉聽風晃神之際,蘇染一拳便打在了葉聽風的鼻梁上。頓時鼻皿橫流,葉聽風捂着鼻子,擡頭便聽蘇染吼道:
“滾!”
“白狼,大虎,熊瞎子,大鷹,大雕,小黑,快給我進來撕碎了這個家夥!”蘇染大聲喝道,便見白狼它們一瞬便湧了進來。
“我,我開玩笑的,别當真啊,哎呦,别咬我屁股,衣服衣服,别扯衣服,毒,我當天,我先閃了!”
見葉聽風那厮走了,蘇染這才深深吐出了口氣,脫了衣服,蘇染走近溫泉池,整個人沒入池水中,臉上令皮膚變黑的脂粉遇水則化,片刻後一張雪白的臉頰從水裡冒出,一雙透亮如芭比娃娃的眼睛,長如蝶翼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紅的唇,尖尖的下巴,纖細的身材,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号的芭比娃娃。
泡好澡,蘇染走出了浴池,裹上浴巾,到了房間換上了衣服,一身簡單的白色雲裳裙,再将頭發用一根玉簪固定住,想了想,拿出粉膏,将自己的臉給抹得黑黃黑黃的,這樣看起來就和一年前那般營養不良的樣子差不多了。
她已經有一年沒去過丞相府了,之前不管他們如何說,她就不過去,他們也拿她沒發,這次宋氏說是要給自己辦生辰宴,其實,說不準是又想變着法的害自己。
她蘇染可不是軟柿子,平素宋氏那些放毒,找殺手的小計倆,蘇染都不放在眼裡,可昨日,自己可差點連命都沒了,若是還這般任由他們嚣張下去,那她便不是蘇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