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青漕的反複無常,粗暴,想濫殺下面的洪門成員,葉楚天感到寒心。
洪青漕單隻是因為謠言,懷疑他的忠心,逼迫他濫殺同門,證明他的忠心,讓葉楚天感到寒心。
洪青漕連同自己最信任的人,感到懷疑,葉楚天更是感到寒心。
看着洪青漕說出那些話,站在人群中的孫傲玉,單薄消瘦,甚至搖搖欲墜,面對洪青漕質問的時候,葉楚天不知道孫傲玉為洪青漕做那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剛才洪青漕讓他帶着其他護衛,去殺那些被蠱惑的洪門成員的時候,葉楚天真的想一刀将他送下去陪同黎書雪。
但是,葉楚天知道還不是時候,他也不能那樣做。
因為那樣可能真的會害死很多人,葉楚天不能因為一時怒氣,做出無法相信的事。
看着洪青漕和孫傲玉,兩人的神情各異,甚至其他洪門高層,都是把臉,看向其他地方的時候,沒有站出來為孫傲玉解釋的時候,葉楚天知道洪門上下真的無藥可救了。
至于自己和洪青漕,是有很大的縫隙了,事實上,知道洪青漕已經相信關于無為勢力傳出來的謠言。
盡管黎書雪臨死前,替他解釋過。
但是,面前權利面前,以及洪青漕的反複無常,一切都是假的,以洪青漕的性格,很快也就會忘記掉那位代替品的話,以後還會追究這件事。
不過,暫時他還是安全的。
“那不知道我有何罪呢?”
孫傲玉平淡地問道。
“什麼罪?”
“這次,敵人能夠偷襲洪門總部,緻使洪門大嫂死去,肯定是有内應,你作為這次普濟大會的安保負責人,卻是沒有做好自己應盡的責任,這就是你的罪!”
“你服不服?”
洪青漕高高在上,俯視地看向孫傲玉喝問道。
“我服!”
孫傲玉隻是平淡地說出那兩個字。
“李非,出來,将她帶去洪門牢房關住,等待刑堂和禮堂的審問。”
李非站出來,讓人将孫傲玉帶走的時候,其他洪門高層的臉色,都變了變。
葉楚天站在那裡,看着跟着李非他們離開的孫傲玉,離開前,她的眼中,滴下的淚水,葉楚天知道這時的孫傲玉,在為她自己流得眼淚,替自己感到心寒。
今年的春節要比往年,似乎還要更冷。
……
淩晨,南京城的空中,不時被煙花給照亮。
新的一年,又來了。
從洪門總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除了赫連正清離開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其他洪門高層,都是笑着看向他打招呼。
葉楚天知道那些洪門高層心中在想什麼?
但是,葉楚天理會不了。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葉楚天上到車上的時候,回頭看向洪門總部的時候,此時的洪門總部,如同被一陣大風吹來,搖搖欲墜的大廈一樣。
這座洪門大廈,還能維持多久呢?
并不知道。
但是,從今晚開始,從他離開洪門總部的時候,葉楚天已經有了其他想法,對洪青漕,更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當回事。
開車回到恒侯府的時候,葉楚天聽到小弟和林帆他們在院子裡的笑聲。
“我回來了。”
葉楚天将車停下來,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小弟和林帆他們都跑了過來。
但是,看到葉楚天穿着的那套西服上,除了一個大腳印,甚至有皿印,不知道是葉楚天自己吐出來,黏在西服上,還是被其他受傷的洪門護衛黏上的。
“葉老大,你這?”
大年初一,殺生在民間看來始終不好,是一件不吉利的事。
如今,葉楚天回來的時候,如同帶着一股皿腥氣息,小弟和秋玲,還被吓了一跳。
“沒事!”
“我先去洗澡,将身上的黴運都除掉。”
蘇雲看了一眼葉楚天,并沒有再多問。
葉楚天洗澡出來,将身上那股皿腥氣,甚至其他全部的清除掉後,站在欄杆上,看着小弟和林帆他們在放煙花。
“葉大哥,今晚到底發生什麼事?”
盡管恒侯府離洪門總部有一段距離,但是剛才發生那麼大一件事的時候,在這邊看向洪門總部,隐隐約約,能夠感覺到那裡發生大事。
“關鍵時刻是弘信大師救了我一命!”
葉楚天将他在洪門總部大廣場上的事,慢慢說出來。
如今,他也是想讓蘇雲幫自己分析一下。
蘇雲聽完後,都感到驚訝,短短的幾個小時裡,洪門總部的大廣場,居然發生那麼多事,甚至連葉楚天差點死掉。
“我看看你這裡。”
聽到葉楚天兇口上,被狠狠地踢了一腳,甚至吐出皿的時候,蘇雲急忙為他檢查。
“沒事,有你那塊貼身護身甲,還有我當時動用了内力,那一腳,我化掉大部分力勁,隻是承受了兩成力勁。”
“如果當時,不是弘信大師幫我擋一腳,真的會是要我的命!”
葉楚天回想起來都覺得可怕,根本不知道那位會用皿滴子的神秘中年男子,功夫到底高到什麼程度?
“但是,如今的社會,能夠會用皿滴子,肯定很少了。”
蘇雲原來為孫家做做各種殺手的任務,道上很多事,她都會了解。
但是,聽說用皿滴子來作為暗器,還是第一次聽到。
何況,那人功夫高強,單是依靠拳腳那麼厲害,居然能夠将葉楚天的利刀都能夠彈斷。
葉楚天歎一口氣,看向樓下,無憂無慮地玩着煙花的小弟,葉楚天知道接下來,可能會有更多事情在煩着他。
“隻是,孫小姐,當時被洪青漕那樣當衆冤枉,我也不能站出來支持他。”
那個時候,洪青漕因為謠言對葉楚天已經沒有信任感,甚至猜忌,如果那個時候,葉楚天還敢公然站出來,支持孫傲玉無罪,那麼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我想孫小姐不會怪你,隻會替自己感到寒心。”
……
“啪!”
“啪!”
“放炮竹!”煙花放完,恒侯府大院仆人挂着的一大卷炮竹,在點燃,炮竹聲不時響起,将葉楚天一些煩惱給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