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走了也好!這裡是我當年隐居之地,你隻要按着着地圖走就可以到了,那裡是深山野地,有我道家劍陣守護,不會有外人進去更不會有妖魔侵襲,你可在那裡安然
度過,你依照上面的步法走進去就可以了,切忌不要走錯!”慕老遞過一塊羊皮。
“多謝前輩!”水姬接過手,小心地放在背後的包袱裡,擡起頭沖慕老說道:“前輩,晚輩還有一事相求。”
“好吧,你說!”慕老說道。
“還請前輩務必要替水姬編造一個可以騙過莫言的謊言,否則,我擔心他一醒來會做傻事!”水姬說道。
果然是惠質蘭心的女孩子,世界上有這樣的女孩子已經不多了,更何況水姬是出生魔教。慕老點了點頭:“我會的!”
“那一路上,就多由前輩照顧莫言了!”水姬深深地朝慕老鞠了一躬,朝謝莫言所在的帳篷看了一眼,身形化做一道淡藍異光,朝遠處飛弛而去。
慕老看着水姬離去的身影,雙眼一陣迷茫,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此時另外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赫然就是司徒嚴。
“你說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慕老微歎了口氣,看着星光點點的夜空。
“她本是皿影門的人,雖然叛出皿影門,但是正道中人也未必會接納她,她和莫言在一起隻會害了他,更會害了你,所以她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嚴老淡淡地說道。
“但是……你沒發現她是個好女孩子麼?這樣的女孩子,這年頭,可真的是太少了,隻可惜老天爺開了個大玩笑,她竟然出生魔道。”慕老苦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我們可以接納她,其餘人未必會接納她!身為魔道之人,那他一輩子就都會被扣上一個魔道妖孽的身份,永遠也擺脫不了。這或許就是他們的悲
哀吧!”嚴老歎了口氣說道。
今晚的夜色很朦胧,淡淡的雲輕輕遮掩在明月前,隻露出半個月影,似乎連它也不想看到如此悲蒼的一幕。次日早晨,謝莫言休息了一個晚上後,甚感神清氣爽,比起昨天來簡直是天壤之别,比金康還要肩膀百倍,精神抖擻地走出帳篷外,先耍了一套掌法,松弛筋骨後便準備去叫水姬,但是當他來到水姬帳篷時,卻發現她并不在裡面,被子疊得好好的,什麼東西都在,但是謝莫言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對了!是水姬的包袱,來此的時候她
明明有一個小包袱的,但是現在怎麼不見了?
“水姬!”謝莫言沖出帳篷外,沒頭沒腦地喊着。慕老聞聲走過來,謝莫言轉過身,抓着慕老問道:“慕老,你有沒有看到水姬去哪裡了?”
“她昨晚已經離開了!”慕老說道。
“離開?她去哪裡?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走?”謝莫言有些激動。
“她說他有要事要急着離開,但是你在睡覺,所以為了不打攪你,隻和我說了一聲就走了!但是她也沒說去了哪裡,隻是叫我好好照看你!”慕老說道。
“不會的,她……她能有什麼事要這麼急着離開,慕老你是不是聽錯了,還有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謝莫言說道。
“我沒聽她說過!大概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她很希望你能夠恢複記憶,如果我們從西藏回來的話,相信她已經回到這裡來了!”慕老說道。
謝莫言有些失魂落魄地松開抓着慕老的手,慢慢轉過身,走進帳篷内。慕老看着謝莫言如此這般,不由地感到一陣愧疚。謝莫言靜靜地坐在水姬的帳篷内,裡面依舊飄蕩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謝莫言想着自己和水姬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自己已經将她牢牢記在心中,難
以割舍,這或許就是自己失去記憶前的副作用吧。有些東西無論怎麼樣去改變,它依舊還是會和原先一樣,一層不變。
但是現在她卻突然不辭而别,自己印象中的水姬是不會做出這樣不付責任的事情來的,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自己根本無法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謝莫言将自己整整關了一天,慕老和金康也在外面等了一天,本來金康是不用陪慕老等的,畢竟他這次已經經過慕老批準不必跟着進西藏了,還有保護司徒玲的重任在身
,事實上,金康留在這裡也并不顯得像表面上那般輕松。
“師傅……莫言進去一整天了,或許他已經睡着了,我們還要在這裡等麼?”金康說道。
“你先回去吧!我答應過她,要保證他的安全,不能讓他做傻事!莫言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哎……”慕老似乎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她?她是誰?師傅,該不會就是水姬吧!”金康捕捉到慕老口中的漏洞,似乎想到什麼不由地說道。慕老一聽之下,臉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
“師傅……水姬為什麼要突然不辭而别,她和莫言相處得很好啊!怎麼會變成這樣!”金康不解地說道。“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慕老輕歎了口氣說道,随即轉過身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瞪了一眼金康道“你還不回去休息的話,恐怕明天司徒山莊的二小姐就要過來抓着你
的耳朵起床了!”“啊!那……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師傅你要保重!”金康一想起司徒玲用她那幾近變态的方法,每天早上準時四點鐘用力扯着自己的耳朵将自己整個人拉離床闆的情形,全身不由地一陣輕顫。别看司徒玲平時對金康很好,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她施加暴力,展現出她本性的一面時通常是在秘密中進行的,但是金康卻是感到越發地喜歡司徒玲
,這或許就是金康苦中做樂的原由吧。
慕老淡笑一聲,看着金康小跑着離開後,轉過頭,繼續看着謝莫言所在的帳篷處,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後,不再說話,轉身離去。次日,當慕老剛走到謝莫言所在的帳篷時,卻剛好見到謝莫言走出帳篷,但是一雙眼睛中卻已是充滿了皿絲,一股深深的憂郁充斥在他的雙眼中,令人看了無不為其哀歎
。
“想好了麼?”慕老說道,他清楚莫言一時間多少也是難以接受水姬的不從而别,所以給了他一天時間,但是現在看到謝莫言一臉憂郁的樣子,心中也不是那麼好受。
“恩!想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謝莫言淡淡地回道。
“現在先去拜别司徒家,然後我們就立刻啟程!”慕老說道。謝莫言點了點頭,沒做回答。
兩人來到司徒劍所在的帳篷處時,恰好看到司徒一家還有金康也在裡面,不由地有些詫異。
“哦!是慕老,來!快坐!”司徒劍非常有禮貌地說道。“不必了司徒門主,今天來我是要和你辭行的!在此已經逗留了數日,是時候要為謝莫言辦些正事了,這些日子多虧司徒莊主厚待,老道銘記在心,在此先謝過了!”慕老
說道。
“慕老過獎了,您是家父的舊友,待你如上賓是應該的,更何況你曾三番兩次救過我們,司徒劍感激還來不及呢!”司徒劍說道。
“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該啟程了!”司徒嚴在一邊說道,慕老點頭會意,正想離開卻被金康叫住道:“師傅,等等!”
“還有什麼事?”慕老問道。“弟子向師傅保證,在您還未回來接我之前,弟子一定會把你所教授的東西學會!”金康一臉堅定地說道。慕老點了點頭,站在旁邊的謝莫言不由地疑惑道:“你不和我們一
起去麼?”“呵呵……這小子可是要留在這裡負責保護我們家孫女的重大任務,你們還是先去吧!他會在這裡等你們回來的!”司徒嚴說道。謝莫言擡起頭看想金康又看了看司徒玲,兩者紛紛低頭,一副羞澀的樣子,謝莫言不由地欣然一笑,看來金康已經得到司徒家的認可了。沒想到才過了這麼幾天,就進展得這麼快,真是世事難料,就比如水姬,原
本好好的就這樣突然不辭而别了。
慕老見謝莫言神色有些暗淡,心知他想起了水姬,沖衆人做了一輯後,司徒家等人将慕老二人送到帳篷外,那裡已經停了一輛車,正是金康送來的。
“師傅!記得早點回來啊,還有一定要治好莫言的失憶症!”金康說道。“放心吧!”慕老拍了拍金康的腦袋,和謝莫言鑽進車内,車尾噴出一股濃濃的煙塵,朝遠方奔馳而去。高空處,一隻巨鷹盤旋了一陣子,在一聲銳嘯聲之後,也尾随那車
子朝前飛去。
坐在車上,朝窗外看去,落如視野的除了草原依舊還是草原,似乎整個天地間都被草原覆蓋住了一般。謝莫言靠着車窗看着外面的景物,發着呆,腦海一片空白。慕老也開着車一路飛奔,已經将馬力開到最大,但是車子依舊還是在這片大草原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終于出現一個小村落,慕老一見之下不由地有些欣喜,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走錯。在這麼大的草原上很是容易迷路,現在看到有村落了,多少也感到安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