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就連爹都不能說?”霍興說道。
“爹,你不是教過我,做人要有信用嘛!答應過人家不能說就一定要保守秘密!”霍宗說道。
“你……哎!罷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你就要比試了,可别給我霍家丢臉!”霍興沒想到霍宗竟然會拿自己的話來壓自己,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知道了,爹!我會出全力的!”霍宗笑呵呵地說道,随即便進了房間。同樣的情形也在左峰身上同一時間發生,但是兩人的回答幾乎都一樣,作為左峰的師傅石鷹和霍宗
的父親兩個人在謝莫言表現出出人意外的舉動和一鳴驚人的修為後,已經對他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現在看來似乎更加期待知道謝莫言的真實身份。
至于這一切的中心謝莫言,在和慕容香纏綿了一會兒之後,便不舍地各自回到自己的廂房。謝莫言剛進屋寶寶的聲音便響起說道:“你剛才真是出盡了風頭啊!”
“我也不想出風頭,被人注意的感覺真像好幾隻螞蟻在身上爬似的,很不自在!”謝莫言說道。
“誰叫你這麼愛管閑事,那兩個老頭打架幹你屁事了,硬是要摻進去一腳!”寶寶說道。“他們打架我管不着,但是那個司徒龍再怎麼樣也是我的朋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那兩個老頭自己的弟子受了重傷不管,反而隻顧自己争吵,根本就沒把的弟子性命當做
一回事,這算什麼來着的,我不管能行麼!”謝莫言說道。
“那這樣說你是做了英雄咯!”寶寶說道。
“英雄向來命短,我可沒嫌自己的命長!”謝莫言說道,“不說這個了,三日後的試煉你有沒有把握?”
寶寶走到一邊,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說道:“就算沒把握也要把劍鞘拿回來!”
“我說那個劍鞘就算是你的東西,也不用這麼着急拿回來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謝莫言走過去,把寶寶手中的水拿過來喝了一口,說道。
“拿到劍鞘後再和你說!”寶寶看了一眼謝莫言,說道:“把水還給我,要喝自己倒!”
“喂!喝口水而已,不用這麼小氣吧!”謝莫言說道。
“我就是這麼小氣!”寶寶一把搶過謝莫言手中的杯子說道。謝莫言一陣語塞,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坐在床上仰面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另外一面,在司徒龍的廂房内,司徒劍雙手抵在司徒龍的雙肩大穴上,精純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進入司徒龍體内,修複着他的傷口,肩膀處的那個口子已經不流皿了,但是
長長的傷口卻是觸目驚心。還好沒傷了經脈,否則司徒龍的傷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細心調理包紮好傷口之後,司徒劍扶着司徒龍慢慢躺下,說道:“龍兒,真是對不起!是爹不好,不顧你的傷勢和那個瘋子争吵!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爹!我好多了,這不關你的事,是我學藝未精,讓您丢臉了!”司徒龍嘴唇有些慘白地說道。“爹,那個常無悔到底是什麼人?您似乎和他有過節!”“哎……他就是你的大伯!二十五年前他為了争奪家主的事情和我鬧翻了,就離家出走,後來還創建了斬龍堂!隻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他不僅把名字改了,竟然還一直記
着這件事!”司徒劍歎了口氣,慢慢将事情的經過細細說了出來。
司徒龍從小就在司徒劍嚴格的管理之下成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個大伯!現在突然冒出個大伯來,心中那種感覺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爹!那這件事應該不是你的錯,爺爺當年的做法是對的!”司徒龍說道。“隻可惜你大伯一直都相信自己是最好的,他一直都認為當年是我和你爺爺一起聯合起來耍的陰謀才讓他不能登上家主的位置,其實家主之位我又何曾想過要當,如果他不
是這麼好戰鬥狠的話,不用我說,你爺爺早就把家主之位傳給他了!”司徒劍說道。“孩子……你早點休息,我先出去了!”
“爹!”司徒龍叫道,司徒劍雙手停滞在門把上,轉過頭看着司徒龍。
“我相信總有一天,大伯他會迷途知返的!”司徒龍說道。司徒劍含笑地點了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次日早晨,或許是因為昨天謝莫言上場表現的緣故,這一次比武,參加的雙方幾乎都是點到為止,都不曾傷到對方。這讓無塵等人感到一陣欣慰,畢竟這才算是真正的比
武,而非性命相搏。謝莫言無聊地站在台下看着上面的人呼喝來去,打得不亦樂乎,但是招式在謝莫言眼中卻顯得不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謝莫言已經睡着了,這樣的比試如果不是今天自
己的好朋友要上場的話,謝莫言根本就不會來!
好在終于輪到左峰和霍宗兩人的比試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霍宗的對手竟然是左峰。兩人站在台上,臉色非常平靜,似乎早就意料到有這麼一天。
“看來我們還是注定要打一場!”左峰說道。
“老天爺不幫我們,沒辦法!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和你這一戰!”霍宗說道。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左峰說道。“我也是,來吧!”霍宗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他的招牌式笑容,左峰見狀,平和的臉上也随之浮現出一絲笑意,随即提起身形便沖了過來。冰冷的真氣運轉全身,右
手成爪,朝霍宗肩膀抓去。霍宗也同時運起真氣,霍家‘迷蹤步’并非浪得虛名,雖然不能和謝莫言的‘無影術’相比,但是卻也是非常精妙的輕身功法。霍家迷蹤步再配上迷蹤拳,可謂是如虎添翼,招招使出來都淩厲不已。謝莫言看得出,兩人在這幾個月裡實力确實提升了不少,看來确實是下了不少功夫在裡面,隻是兩個好友此時比試卻全力相拼,難免會受傷,謝莫
言又不好上前幫忙,隻能站在台下緊張地看着。
“莫言,他們……”慕容香依偎在謝莫言身邊,緊張地說道。
“放心吧!他們會把握好分寸的!”謝莫言心中沒底地說道。此時台上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霍宗的迷蹤拳加上獨門身法迷蹤步,兩者配合起來威力驚人,左峰的鷹爪攻也毫不遜色,再加上他獨有的冰冷真氣配合起來,也和霍宗打個不分上下。霍家真氣乃是走内陽外陰之路,招式看似大開大合,其中卻是千變萬化,難以琢磨,所以才有迷蹤這一說法。而鷹爪功卻是走外陽内陰之路,招式雖然有所
變化,但是卻招招狠毒,冰冷真氣常人難以抵擋。但是隻要是高手都能看出左峰落敗是遲早的事,畢竟内力和霍宗比起來相差太多。内功修為在靠個人平時積累,另外也要靠各自的領悟能力,并不是靠誰勤奮誰就是内功
深厚。霎時間,霍宗右拳聚氣,猛地朝左襲去,後者也随之提氣,一爪迎了過來。“嘭!”一爪一拳撞在一起,兩股真氣在兩條手臂的交接處拉扯拼鬥起來。隐然看出左峰的臉上
已經布起一層細汗,而霍宗也是眉頭緊皺,看來兩人已經達到分勝負的時候了。
左峰擡起頭,深深看了霍宗一眼,随即一陣悶響,左峰身形向後飛退,直到擂台邊緣才停下來,臉色慘白,地說道:“我輸了!”
“這一場,霍宗勝!”
霍宗此時也是氣喘籲籲地看着左峰說道:“你……如果再堅持幾分鐘,恐怕就是我認輸了!”
“呵呵……”左峰慘白着臉,淡笑一聲,但是眼中卻顯得非常坦然。畢竟是光明正大地輸了,這并不怪誰。
“師傅……我敗了,讓您老人家丢臉了!”緩緩走下台,左峰來到石鷹面前,低着頭說道。
“敗了又如何?隻要敗得光彩,那也是一種勝利!”石鷹冷着臉說道,但是雙眼卻顯露着一絲欣慰,他果然沒有收錯徒弟。“謝謝師傅……”左峰聲音開始有些哽咽。從小到大,師傅一直都非常嚴格要求左峰,不論是衣食住行言行舉止還是在武功方面幾乎都達到了苛刻的程度。對于這次比武大會,更是對左峰要求頗高,隻是此時卻落敗了,原本會認為師傅會重重責罰,沒想到師傅卻會有如此開通,不禁感動地差點跪在地上,但是卻被石鷹扶住道:“以後好好修煉
,鷹爪門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派,但是也需要有人來支撐!你知道為師的意思麼?”
“弟子一定會努力,不辜負師傅的厚望!”左峰說道。
“呵呵……好好!”石鷹終年不化的冰冷面容終于浮出一絲笑意。
“左峰!”謝莫言和慕容香兩人走了過來,一臉緊張地看着左峰說道:“你有沒有受傷?”“我沒事,謝謝你們!”左峰轉過頭,微笑道,随即沖石鷹說道:“師傅,這兩位就是我的好朋友。這位是慕容香想必你是認識了,這位就是我的同室好友謝莫言!莫言,他
是我師傅!”
“見過前輩!”謝莫言和慕容香紛紛做了一輯禮貌地說道。“呵呵……你就是謝莫言!”石鷹年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奇怪的笑容,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笑起來後隻剩下兩條細縫。謝莫言見石鷹這樣笑着看自己,全身不禁有些不大自然,現在謝莫言可是個名人,昨天打敗常無悔的情形不出三日恐怕就要傳遍整個武林了。石鷹昨天也是看到謝莫言高深的修為,此時不禁仔細地打量這個年紀和自己弟子差不
多的年輕人。
“正是晚輩!”謝莫言雙眼不敢看石鷹,微低着頭說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峰兒,以後你可要多多向莫言學習學習!”石鷹說道。
“弟子知道!”左峰微微颔首說道。
“前輩過獎了,前輩乃是一門之首,修為深厚,莫言不是武林人氏,區區雕蟲小技不足為齒,又怎敢和前輩前提并論!”謝莫言說道。
“呵呵……你太過自謙了!左峰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真是他的福氣!”石鷹笑呵呵地說道。謝莫言淺笑了一下沒說話。
“你就是慕容白的年兒?”石鷹将視線轉移到慕容香身上。
“是的,前輩你認識我父親?”慕容香詫異道。
“呵呵……何止認識,我和你父親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也在場,沒想到這十多年過去,你竟然長這麼大了!”石鷹說道。
“前輩過獎了!”慕容香有些羞澀地說道。
“呵呵……現在真的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這些老頭子都該退休了!峰兒,為師先帶你回去療傷吧!”石鷹說道。“是師傅!”左峰微微颔首,沖謝莫言和慕容香打了個招呼後,便随着石鷹離開了。左峰走後不久,一個小和尚走了過來沖謝莫言說道:“謝施主,主持方丈有請,請随我到
主持廂房一叙。”
“哦?”謝莫言有些詫異,但是在慕容香面前不好表露出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公開的。
“方丈找你有什麼事啊?”慕容香扯着謝莫言的衣角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想請我去做他的弟子吧!”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慕容香粉拳朝謝莫言兇口一捶,威脅道:“你敢去做和尚!”“不敢不敢,我可是塵世未了,六根未盡的俗人,哪裡受得了做和尚那般清苦!”謝莫言笑咪咪地抓住慕容香的手說道。随即沖站在一邊的小和尚客氣地說道:“我這就随你去,還請小師傅帶路!”說罷便準備離開,卻被慕容香一手抓住,謝莫言轉過身,給了個放心的微笑後,轉身随着小和尚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