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中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轉移到謝莫言身上,或驚訝或猜測不一而足,隻有四人神色坦然,并沒有和其餘等人一樣顯露出驚訝神色。慕容香和霍宗、左峰三人已經
見識過謝莫言的實力,現在這個根本就隻是小兒科。
“看來閣下深藏不露啊!”常無悔轉過身,冷冷地看着謝莫言。
“前輩過獎了!”謝莫言回敬道。
“那你是要管這閑事了!”常無悔冷聲說道,逼人的氣勢霎時間襲向謝莫言,後者一臉坦然地說道:“前輩,人命關天,更何況是你弟子的性命!”“我的事不用你管,既然你執意要管,打赢我再說!”常無悔右手持劍,一劍朝謝莫言刺來去勢之快仿佛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身邊的司徒劍想上前阻攔卻已是晚了,劍尖離謝莫言的面門隻有三寸之距,根本無法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劍刺向謝莫言。場下衆人見狀不禁紛紛吸了口涼氣,不知謝莫言底細的人幾乎能夠感受到謝莫言死在這
一劍之下的慘狀。就在劍尖觸碰到謝莫言面門之時,謝莫言的身形突然一動,常無悔這一劍頓時落空,驚詫的神色霎時間毫無遺漏地表露在他臉上,不禁如此,就連場下所有人都是一陣駭
然。就在常無悔詫異之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氣流摩擦,功力身厚的他本能地轉身一劍揮去,但是又落空了,謝莫言一臉平靜地站在他三尺處,說道:“前輩的劍法果然厲害
!”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輕功身法,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武林中或多或少有些名氣的人,但是對于謝莫言這神乎其神的身法卻一點也想不出這到底是出于哪一門派的功夫。常無悔心下大駭,冷喝一聲,提起十層功力舉劍襲去,剛剛常無恙使出來的斬龍決在常無悔手中威力瞬間數十倍,氣勢磅礴,劍勢含帶殺招,仿佛眼前的謝莫言是他的殺
父仇人一般,但是卻絲毫傷不了謝莫言半根寒毛,每一劍幾乎都落空了,這讓一直驕傲不已的常無悔打擊頗大,不禁更加淩厲地朝謝莫言攻去。
站在一邊的司徒龍雖然很想上前幫忙,但是看到謝莫言遊刃有餘的樣子也想見識一下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禁站在一邊靜觀其變。“遊龍斬!”常無悔大喝一聲,斬龍劍激射出一道精光風馳電掣一般朝謝莫言襲來,整個擂台幾乎被這一下撕成碎片,搖搖欲墜。劍氣撕裂擂台的飛屑猶如一枚枚鋼針一般
朝謝莫言襲去,這一招就算謝莫言身形再厲害也是躲不了的了。常無悔持劍飛身上前,劍尖直指謝莫言站立之處,面對鋪天蓋地襲來的飛屑,謝莫言神色依舊,就在飛屑離謝莫言三寸近的距離之時,一道白幕出現在謝莫言身前,在半
空中的飛屑一觸碰到這道光幕便詭異地停了下來,浮在半空中。就在衆人以為這一切要結束之時,一道劍影突破層層飛屑,直朝謝莫言面門要害襲來,常無悔持劍抵在白幕之上,每進一分仿佛耗盡他所有力氣一般,臉色也逐漸變得有
些慘白,額頭一層細汗肉眼可見。
就在劍尖幾乎抵在謝莫言脖子上之時,一股大力傳來,劍尖隻能觸碰到謝莫言的皮膚卻無法更進一分。
在場所有人不禁為這一幕看呆了,不知道是因為謝莫言的功力深厚還是因為常無悔的劍勢太過陰狠。
謝莫言用中指和食指夾着劍尖,任憑常無悔如何加力都無法再前進一分。衆人心下不禁對謝莫言的功力和身份感到再一次的驚詫和猜測。
“前輩,現在是否可以答應我,不要再起紛争?”謝莫言平靜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有始至終謝莫言一招都沒有使出來,竟然就将常無悔打敗,這對于他對于整個武林來說,都足以用“驚世駭俗”四個字來形容。常無悔雖然是個好勇鬥
狠之人,但是卻也明白謝莫言是為了不讓自己出醜所以隻用最後這一招來說服自己,心下不由地有些感激,又有些憤恨。
“在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罷了,前輩是否應該答應在下剛才的要求?”謝莫言說道,随即便将嘉住劍尖的兩指松開,常無悔見狀,隻好收起劍,深深地看了一眼謝莫言。
“司徒劍!總有一天我會把我失去的全部拿回來,你等着吧!”常無悔冷冷地沖司徒劍說道,轉身帶着常無恙飄然離去。
常無悔離開之後,謝莫言轉身朝司徒劍微微點了點頭,随即較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一邊的司徒龍後,轉身便欲離去,卻被司徒劍叫住道:“等等!”
“前輩有什麼事麼?”謝莫言問道。
“多謝少俠相救,敢問少俠是何人門下?”司徒劍非常客氣地說道。
“呵呵……在下無門無派,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罷了,前輩還請趕快為司徒龍救治傷勢吧,再拖下去恐怕會傷上加傷!”謝莫言說道。說完,謝莫言轉身走下台。謝莫言的這一插曲為衆人帶來不大不小的驚訝,當然,隻要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謝莫言所說的話。以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功力修為,放眼整個武林能夠和其相比拟的不過五指之數,而且謝莫言又如此年輕,想不出名都不行。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在武林中都是些有地位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武林出現過這樣一位年輕才俊,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夠将常無悔輕易打敗。而且大多數人都看得出謝莫言根本就沒出招,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使出全力,可見謝莫言修為之深。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岌岌無名呢
?還是自己太孤陋寡聞不知道武林中出現了這樣一位年輕的高手。
謝莫言走下台之後,無塵大師便起身宣布道:“今日比武就此暫停,将擂台修補好之後,明日此時再繼續!”
衆人聽罷,興趣怏然,紛紛結伴離去,走的時候還特别注意地看了一眼謝莫言。此時慕容香和霍宗左峰三人走了過來。
“哇!老大,你剛才那下真的是太帥氣了!”霍宗搭着謝莫言的肩膀說道。
“嘿!何止帥氣,簡直就是英氣逼人,威震四方啊!”左峰答腔說道。
“莫言,你剛才吓死我了!”慕容香上前嗔道。
“呵呵……讓你擔心了!不過我的實力你還不相信我麼?”謝莫言笑呵呵地說道。“相信是一回事,擔心是另外一回事,你現在得罪了常無悔,他現在可是代表他的斬龍堂參加這次比武大會的,斬龍堂雖然隻是在這幾年才在武林中興起,勢力隻是中等,
但是常無悔他本人卻是個非常記仇的人,你可要小心了!”慕容香說道。
“恩!我會的!”謝莫言回答道。
“莫言啊,那個常無悔可是個很回記仇的人,你可要小心啊!”站在一邊的霍宗學着慕容香的語氣,故意将聲音拉細說道。
“哦,我會的!”左峰立刻在一邊學着謝莫言的語氣答腔道。兩人一唱一喝就好象唱雙簧似的,謝莫言不禁有些好笑。
“你們是不是皮癢了,讨打是吧!”慕容香又怒又羞地說道。
“哎呀……我可不敢!阿峰啊,咱們還是走吧,耽誤别人約會可是會折壽的!”霍宗跳開來,遠離慕容香,來到左峰身邊說道。
“呵呵……是啊是啊,咱們還是走吧!不打攪拉,你們繼續哈!”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緣故,左峰竟學着霍宗調侃式的語氣說道,随後搭着霍宗的肩膀轉身離去。
看着這兩個活寶,謝莫言禁不住笑了出來,站在一邊羞紅了臉的慕容香卻是嗔怒地用小拳頭捶了幾下謝莫言的兇口。
“咳……咳……”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幹咳聲,慕容香轉過頭一看,是個滿臉胡渣的中年人,本能地跳開一邊,微低着頭說道:“大伯!”
謝莫言看着身後這個滿臉胡渣的中年人也有樣學樣地說道:“大伯!”
“呵呵……我可不是你大伯!”胡渣男笑呵呵地說道,語氣頗有些調侃之意。謝莫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臉色有些發燒,随即改口說道:“前……前輩!”
“你就是謝莫言?”胡渣男問道。
“是的,正是在下!”謝莫言回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呵呵!剛才你那一下可是狠狠地挫了常無悔的銳氣。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就有如此修為,真可謂是武林奇才!”胡渣男笑呵呵地說道。
“前輩過獎了,晚輩年輕氣盛,做事太沖動,剛才不過是義氣之舉罷了!”謝莫言說道。
“恩!年輕人有正義感,又不驕不躁,小香果然沒有看錯人啊!”胡渣男笑咪咪地說道。“大伯!”慕容香嬌羞地扯着胡渣男的衣角,後者見狀不禁大笑說道:“好了!小子,以後好好待我們家小香,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胡渣男說道。語氣雖然輕淡,但是謝
莫言并不因此而感到這是句玩笑話,非常嚴肅地回道:“我會盡我的所有來愛護她,請前輩放心!”
胡渣男見謝莫言如此認真的樣子,含笑點了點頭,随即便離開了。剩下一臉高興的謝莫言和滿面桃花的慕容香。
霍宗和左峰分手後,來到自己的廂房時便被一個中年人叫住道:“霍宗!”
“爹!”霍宗轉過身,沖中年人叫道:“找我有事?”
“我問你,今天在比武場上那個年輕人就是你同寝室的好朋友?”霍興說道。
“是啊!爹你問這個幹什麼?”霍宗問道。
“沒什麼,你知道他是什麼門派的人麼?”霍興問道。“這個……爹,我答應過人家,不能說的!”霍宗有些扭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