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要找個好的依靠!如果認為自己找到的話,就要盡力去争取,否則如果遲了的話,很有可能會後悔一輩子!”夏雲說道。
“我一心隻想着修道,沒有其他,和謝莫言最多隻是好朋友的關系,請夏前輩不要胡亂猜想!”冰如說道。“是不是我亂将你自己應該很清楚,我隻是實話實說,你也别怪我。莫言這孩子人品不錯,修為又高,樣子也很俊俏,實在是女孩子最受歡迎的對象。你昏迷的時候他有多緊張你或許你不知道,不過我看得出他對你不是好朋友那麼簡單,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好朋友的概念!而你對他應該也是如此,這就不用我說了,你心知肚明。乘現在還來得及,快點追求自己的幸福吧,否則很有可能會被其他女孩子搶走的!這麼優秀的男孩子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夏雲說到這裡,便和蘇有為走開了,而憶雲也微紅着
臉離開了,留下冰如一人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連三天,謝莫言和賴長義一直呆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冰如等人也不清楚裡面到底進展得怎麼樣了,所以這三天對于冰如和憶雲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同時冰如心中也在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再這麼緊張下去,但越是這樣想,謝莫言的樣子就在腦海裡越是清晰,根本就揮之不去。所以這三天下來,冰如看上去很是憔悴,還好有那張面紗
替她遮掩住那一臉倦容,不過那雙略顯無神的眼睛還是說明了一切。
就在這時,房門終于打開了,隻見賴有為一連疲倦地走出房門,憶雲趕忙上前扶住爺爺。此時夏雲和蘇有為也過來了不免問道:“怎麼樣?”
“我是第一次治這種病,所以不是很清楚!現在他正在休息,你們不要打攪他!”賴長義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冰如問道。“大概三四天吧,醒來後是否記得原來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賴長義說完便由憶雲攙扶着離開了。冰如想進屋看看謝莫言,站在一邊的夏雲攔住道:“還是不要進去了
,免得打攪了他。”冰如想了想,也隻能做罷,不過那種關心的眼神還是讓觀察細微的夏雲捕捉到了。接下來的兩天,冰如和憶雲輪流照顧着謝莫言,兩人也都相敬如賓,但是憶雲似乎有些羞澀還是其他,每次見到冰如時都會很主動地将照顧謝莫言的責任落在她頭上,然
後顧自離開,冰如似乎也覺察到這點,不過相比起來還是照顧謝莫言重要點,遂也就沒再繼續想這個問題。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冰如坐在床頭,一手抓着濕毛巾,輕輕替謝莫言擦着額頭,看着這張熟悉的臉孔,冰如心中百感交集。心中仿佛有兩個自己正在争論着。其中一個聲音說道:“你是天山派的大弟子,師傅非常器重你,将來天山派的重任就全部落在你頭上,你怎麼可以隻顧着兒女私情,而不顧她老人家的感受,而且她撫育了
你這麼多年,難道你就這樣來報答她麼?”
另外一個聲音立刻說道:“但是我根本就無法擺脫他的影子,我做不到!”正當冰如準備站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間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她,冰如一陣驚詫,回頭一看,隻見謝莫言雙眼還是緊閉着,但是好象夢到了什麼似的,慌亂不已,嘴中
喃喃念叨着一個人的名字:“水姬……水姬……不要走!”原來在他心目中,隻有水姬一個人,那個水姬到底是誰?難道就是上次蜀山抓到的那個皿影門的餘孽?那個背叛皿影門的女人對謝莫言竟然這麼重要,謝莫言昏迷的時候
嘴中還叫着她的名字,她在謝莫言心中的地位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想到這裡,冰如心中不由地一陣莫明的傷心。心中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他是個負心漢,他不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多,他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你還是專心修煉吧!”正當冰如準備将謝莫言的手掰開時,他的手竟又抓緊了一分,嘴中念叨的名字竟變成了自己,這一下讓冰如感到一陣非常奇怪的感覺,有點甜蜜,又有些憂傷。甜蜜的是
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而憂傷的卻是他心中除了自己卻還有着另外一個女人。冰如将謝莫言的手掰開後,再捏了把毛巾,替他擦着剛剛冒出來的冷汗,看樣子他似乎做了一場噩夢一樣。而此時的他嘴中念叨的也不是自己了,也不是那個水姬,而是其他人的名字,慕容香,林月昕,還有他師傅等等。看樣子他似乎将以前認識的人都想起來了,這讓冰如感到很是高興,他終于要恢複記憶了,雖然他失去記憶到現在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但是卻是發生了許多事情,對于大家來說,特别是關心謝莫言的人來說仿佛過了好幾年一樣漫長,不過這對于恢複記憶後的謝莫言或許隻是相當于
一個荒唐的夢罷了,隻是現在這個荒唐的夢終于撥開雲霧,回到現實了。
這一日,賴長義的住處來了幾位客人,赫然就是慕老和雲山師兄,還有天山派的幾名女弟子以及一位西藏喇嘛,那位西藏喇嘛不用說,正是上次來求醫的慧心師傅。
“不知有貴客來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賴長義沖衆人微微做了一輯,衆人也一一回禮。
“慧心師傅,你師叔現在可好?”賴長義問道。“小僧這次來訪,除了将這幾位修真界的朋友介紹給賴神醫以外,還有就是替師叔向賴神醫道謝的,師叔經過你的治療後,傷勢已經好了很多,相信很快就能夠痊愈了!”
慧心說道。
“哪裡哪裡,這是應該的,不知這幾位是?”賴長義說到這裡将目光轉移到那幾個陌生面孔上。
“這位是慕容世前輩,這位是百印門弟子雲山,還有這幾位是天山派的弟子!”慧心介紹道。“晚輩見過賴神醫!”天山派和雲山紛紛上前一步沖賴長義做了一輯表示尊敬。後者看着這仗勢,不禁呵呵一笑說道:“别客氣,坐!坐!”随即率先坐在客廳首座。衆人也
依言坐在兩邊客坐上。
“久聞賴神醫醫術高明,今日一見果然一派宗師風範。”慕老率先說道。“呵呵,不敢當不敢當,這位朋友說笑了。”賴長義微笑道,慕老的話多少還是起了點作用,看樣子世人都喜歡聽好話。而坐在一邊的蘇有為則是嗤之以鼻,還好有夏雲在
旁邊,否則他很有可能和賴長義擡杠。“各位千裡迢迢來到寒舍,不知有何貴幹?”賴有為問道。慕老等人剛想回話,便見到冰如來到客廳,那幾個天山派的女弟子趕忙跑過去欣喜地看着冰如說道:“大師姐!終
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師傅和我們有多着急你!”其中一個天山派弟子說道,另外幾個也是紛紛點頭。
“我沒事,害你們擔心了!”冰如看到自己的同門也是非常高興。
“沒關系,隻要你沒事就行!”另外一位女弟子說道。
“謝莫言呢?”慕老和雲山見到冰如走出來後,不免上前問道,由于不清楚謝莫言的安危,所以慕老和雲山的表情有些緊張。
“他剛睡着了!”冰如說道。見慕老一臉疑惑的樣子,冰如便将事情經過悉數說了出來,衆人方才安下心。“真是太感謝賴神醫和蘇神醫了!”慕老和雲山起身紛紛向蘇有為和賴長義做了一輯,蘇有為和賴長義雖然有些心高氣傲,但是在冰如的事情上,多少也磨去了一些,便也
起身還了一禮說道:“哪裡哪裡,這是應該的。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治這種失憶症,所以也不是很有把握!”
“賴神醫過謙了,其實您肯替莫言治病已經是莫言莫大的福分,至于能否恢複他的記憶,就隻能看天意了!”慕老說道。“對了,我們能去看看他麼?”雲山說道。賴長義想了想,随即點了點頭,沖憶雲說道:“雲兒,帶這兩位前輩去!”憶雲點頭應允,沖慕老和雲山示意了一下便朝裡面走去
。“那就有勞賴神醫了!”慕老和雲山趕忙向賴長義做了一輯便跟着憶雲朝内屋走去。來到房間内,謝莫言依舊還是平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穩,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他已
經睡了整整兩天兩夜了,還是沒有醒來的迹象,讓憶雲和冰如打心裡感到着急。慕老和雲山見到謝莫言此時的狀況喜憂參半,千裡迢迢下山來到西藏,就是為了替謝莫言治他的失憶症。在西藏的布達拉宮,密宗活佛乃近乎通神之人,慕老花了他一直
認為他是讓謝莫言找回記憶的希望,但是在半路上卻得知他圓寂的消息,讓他和謝莫言瞬間失望了好久,最後才能将希望寄托在蘇有為的師兄賴長義身上。沒想到謝莫言機緣巧合竟然能夠得到賴長義的救治,隻是現在還未有蘇醒的迹象。賴長義說過他也不敢保證謝莫言能夠找回失去的記憶,如果醒了之後謝莫言能夠恢複記
憶那就最好了,如果恢複不了,那也隻能面對現實了。正當慕老暗自歎息之間,卻見站在一邊的雲山,激動地說道:“莫言醒了!”這一叫将憶雲和慕老二人紛紛驚醒過來,發現躺在床上的謝莫言竟慢慢睜開雙眼,樣子顯然很
是疲倦,但是這的确是醒了。憶雲一聲驚喜,随即似乎想到什麼匆匆跑了出去。“莫言,你醒了!”慕老趕忙将謝莫言扶起身,雲山也來幫忙,将後面的枕頭墊高,讓謝莫言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