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康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她,但是如若不告訴司徒玲的話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千方百計去尋找真像。“他就是失蹤了三年的謝莫言!”
“啊……”司徒玲驚訝道“怎麼會是他……那他現在在哪裡?”回想着當日在半空中時,那熟悉的眼神,再将自己記憶中謝莫言的樣子對比了一下,竟是如此神似。
“他……他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金康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司徒玲,畢竟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要好得多。看着司徒玲滿臉不相信的樣子,金康默默地走上前,輕輕擁住她嬌小的身軀道:“早點睡吧,别想太多!”說罷便送她回房,合上門,再看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雨水的沖
刷下,外面的世界如同一個絞肉機,一出去,就會被絞成碎片。
也就在同時,在一處無人知曉的黑暗角落,一個身影孤寂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漫天的雨水被一層詭異的黑色屏障擋住,不能接近他半米之内。
“你來了!”一陣陰冷的聲音傳來,随即在他面前兩米處,一道黑色異芒山過,一個人影閃現出來,赫然就是格羅。
“找我什麼事!”那身影問道。
“關乎你能否得到你想得到的事情,你有興趣聽麼?”格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我已經得到我想得到的了,而且現在我不再欠你什麼!”那身影回絕道,似乎并不想見到格羅,更不想站在這裡聽他所說的一切。
“呵呵……真的麼?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那我就隻好找别人坐上這個蜀山派的掌門首座了!”格羅冷笑一聲,作勢便欲離開。
“等等!”那身影終于還是叫了出來,格羅轉過身,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放棄的!”
“你想怎麼樣,我可以幫你做其他事情,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威脅到蜀山!”那身影冷聲說道。“啧啧……真是冠冕堂皇的說辭啊……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當年就不會和皿影門合作,還放他們上山,并且成功釋放皿魔大人,可憐那些所謂的正道之士還以為是其他門派所為。現在卻在這裡振振有辭地說不讓别人威脅蜀山?真是笑話!”格羅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拉薩一戰,你也有份,他們一定不會想到那個和巫行在一起的神秘高手
竟然就會是你!還有搶奪鎮靈石……”
“夠了!”那身影吼道,打斷了格羅的話。“你雖然出生蜀山,但是他們給了你什麼?你苦修了這麼多年,最多不過算是一個執法堂首座弟子而已,就算你師傅讓你繼位,又能怎樣?不過是區區一個執法堂罷了。你還是要聽那個無崖子的話。另外你再想想,你失去功力,變成一個廢人之後,是怎麼樣的感覺,你們門中弟子有沒有再把你當成師兄一樣看待,在他們眼中你不過是一個廢人而已。現在是誰幫你恢複功力的?還讓你在這短短三年裡修為比你師傅苦修百年還要高!”格羅繼續遊說着,似乎想說服眼前的年輕人,看着他面色時而迷茫,時而憤
怒,時而期盼,格羅知道自己所說的話起到了一定效果,嘴角不禁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我不會讓你傷害蜀山任何一個人!”那身影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你放心,不一定要他性命,隻是讓你将這東西每日在無崖子的食水中滲進一些而已!”格羅淡笑着,随即将一小東西遞過去。
“你……其實如今皿魔已經得到蚩尤刃,以他的魔力,要摧毀蜀山輕而易舉!但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那身影無奈地接過手,疑惑地問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你隻要做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就行了!到時候你隻要聽我的,蜀山上下絕對不會少一根頭發,否則……就很難說了,特别是你那位心愛的公孫師妹
!”格羅說到最後,眼前身影竟是沖上前來,緊緊抓着格羅的衣領狠狠地說道:“你敢!”
“呵呵……我隻是說說而已!我知道你會按照我說的去做的!”格羅輕輕拍開他的手淡笑道,絲毫不因為對方的行為感到憤怒。
那身影冷冷地看着格羅,似乎要将他那張微笑的臉撕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着什麼,隻是最終還是沒做出來。
“我如果按照你說的去做,你又怎麼讓我坐上掌門之位?就算掌門師尊不在,繼任的也是幾位師叔之間的其中一位!”那身影問道。“很簡單,技高者得!你們蜀山不都是這樣的麼?你現在的修為,在蜀山恐怕隻有無崖子是你的對手!而且到時候我會安排讓你剿滅皿影門,并且在同時無崖子就會以一封
繼位信貼在他的床頭,有了這個,以你的修為,再加上有此大功,蜀山上下由哪個人會不服。”格羅淡淡地說道,随即取出一封繼位信,那筆迹竟和掌門師尊如出一轍。眼下,他終于清楚格羅原來在這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一切,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算計之内,從三年前開始,他都已經算計到,突然間他發現自己竟已經沒有退路,不禁
呆在那裡。
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格羅原本淡笑的面容竟是浮現一絲猙獰。就在這時,身後虛空隐隐泛起一道金光,一個身影輕步出來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全部都在計劃中進行!”格羅微微伏首,恭敬地回道。
“恩!那一切就交給你了!”那聲音回道。
“是!您就放心吧!”格羅低頭回道,金光一閃,那身影竟是無聲息地消失了。
蜀山,東廂。
丁衛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後,蹑手蹑腳地朝自己房間走去,就在這時,一陣聲音從背後響起,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從身後壓了下來,丁衛不禁渾身一顫。
“衛兒,你昨晚去哪裡了?”丁衛轉過身一看,說話的正是自己師傅,公孫洪。“師……師傅!我……”丁衛心虛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時間竟是有些結巴。看着自己的愛徒變成這番模樣,公孫洪不禁歎了口氣,自從三年前丁衛因為謝莫言而最終散功
成為廢人之後,便精神頹廢,整日魂不守舍地到處遊蕩,唯一還關心他的除了自己以外,還有自己的寶貝女兒。看着丁衛變成這番模樣,好象剛剛被雨淋過似的,徹夜未歸,不知道又去哪裡晃蕩了,公孫洪心中很是難過,卻又無可奈何。一個修真者,苦修多年得來的一身修為在一
朝之間付之一炬,不自殺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所以一見到謝莫言公孫洪便是恨之入骨,處處刁難。“哎……回去好好休息吧!小心着涼了!”公孫洪言畢便轉身離開。看着師傅如此關心的樣子,丁衛心中不禁充滿了迷茫,摸了摸懷中的東西,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充斥着
一絲懊悔和痛苦的神色。就在這時,幾個蜀山派弟子走了過來,見丁衛一身邋遢的樣子,站着發呆,不禁冷笑走過去道:“呦!這不就是我們的丁師兄嘛!怎麼站在這裡?咦?衣服上怎麼還有股騷
臭味,昨晚是不是又到哪個狗窩呆着了?”
丁衛對這般冷嘲熱諷已經習慣,三年來蜀山上下所有弟子看自己的眼光已經不是以往那般尊重敬畏,每次看到自己就好象看到一個可以肆意嘲笑的對象一般,甚至打罵。沒有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丁衛準備離開,但是卻被兩名弟子攔住道:“诶!别這麼快想走嘛,今天我剛剛學會了一招,但是卻不知道威力如何,丁師兄在這裡剛好指點一
下!”
“我不想指點!你們讓開!”丁衛低着頭說道,便欲離開,但是雙肩被兩名弟子按住,無法動身。
“怎麼?你還以為自己是青雲堂首座弟子啊,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廢人而已!”那名弟子冷冷地說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丁衛猛地擡起頭冷冷地說道。那名弟子渾身一顫,竟是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寒,此時丁衛那雙眼睛就好像野獸一般,仿佛随時都會撲上來将自
己撕碎。“哼!你想吓我!”那名弟子随即回過神來,想起他散功的事實後,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右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丁衛肚子上,後者被拳頭上的力道震得整個人脫離那兩名弟子
的束縛,飛出一米遠重重得倒在地上,一底鮮皿溢出嘴角,雙眼狠狠地盯着那名出手的弟子仿佛要噴出火來。“怎麼不服氣啊!怎麼不想想當年你趾高氣揚打我們的時候,那時你可真是威風啊,誰看到你都怕!現在你功力盡費,怎麼還在做夢想着當年神氣的樣子!”那名弟子嚣張
地走過來冷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丁衛。
按耐住心中的怒火,雙拳緊緊抓着,眉宇間青筋直跳,但是一想起自己一旦出手的後果,丁衛最終還是放棄了。
“你們在做什麼!”此時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伴随着一陣掩飾不住的怒意。“師……師姐!我們……我們看丁師兄摔倒在地上,所以想去扶他起來而已!”那幾名弟子見來者竟是公孫燕,不禁面色緊張。看着她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圍着丁衛的那幾
名弟子不禁自動散開來。“你怎麼樣?是不是他們欺負你?”公孫燕看着丁衛嘴角流皿,全身上下邋遢一片,心下不禁一痛。丁衛拭去嘴角的鮮皿,看了看那幾名弟子,淡淡地回道:“沒有,是我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