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平生不打女人,但是今天我不打你我就不姓霍!”霍宗心中湧出一股怒火,雙手一掐,百印門的手印他雖然未學全,但是卻也學得七七八八,隻是要單單利用手
印來對付古月櫻卻是不可行,果然,不下幾個照面,霍宗已是被打趴在地,一絲鮮皿溢出嘴角,顯然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回去再修行一段時日吧!”古月櫻淡淡地說道。“咳……咳……還沒分出勝負,再來!”霍宗蹒跚着身子,扶着門欄站起身說道。就在這時,左峰一手捂着傷口,一手扶着門欄從門口沖進來,見此場景不禁叫道:“住手!
不要再打了!”
“我不是叫你休息嘛,怎麼又起來了。”霍宗扶着左峰道。
“你們不要再打了!”左峰看着霍宗,又看了看古月櫻說道。“這女人把你傷成這樣,你還替她求情,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霍宗叫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教訓完這個女人我再帶你回去!”說罷便扶着左峰到門口處,一個閃身雙手成爪朝古月櫻襲去,後者面色一冷,閃身躲過霍宗一抓,一掌便欲打在霍宗背心處,這一下打實了,霍宗不躺個三四天别想下床。靠着門欄的左峰見狀,提起靈氣猛地撞
開霍宗。
古月櫻沒想到左峰會突然沖出來,心中一驚,但是這一掌去勢已決,根本無法收手。被左峰撞倒一邊的霍宗見狀,不由地大叫一聲,但卻是晚了。
左峰隻覺得兇口仿佛被一把錘子重重地打了一下,身子重重地撞在身後的木桌上,一口鮮皿哇地吐了出來,臉色蒼白。
“左峰!”霍宗顧不上自己的傷,扶起左峰,卻見他已是滿身鮮皿,面色蒼白得猶如紙一樣,心中不由地一痛,轉過頭,冷冷地看着古月櫻,眼中竟是充斥着殺意。
“不要……”陷入半昏迷中的左峰右手緊緊抓着霍宗的衣衫,喃喃念叨着,聲音逐漸虛弱。古月映沒意料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看着左峰這般,竟是楞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在這時,江師叔問訊趕了過來,見到此番情景不禁暗道不妙,上前一手搭上左
峰的脈搏,眉頭微皺,取出一顆丹藥讓左峰服下後,沖身後兩名弟子吩咐道:“将他扶回房間,我替他療傷!”
調理好左峰體内絮亂的靈氣後,傷勢逐漸減輕,雖然有靈藥相輔,但是卻要躺在床上休息三日。
離開房間後,江師叔回到清逸殿,霍宗和古月櫻早已站在那裡等候,見江師叔出來了,不禁上前緊張道:“師傅!左峰他怎麼樣了?”
“傷勢已經控制住了,但是還需要休息幾日!你們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師叔面色鐵青,他沒想到自己門下弟子竟然會手足相殘。“師傅……其實是……”霍宗正想說古月櫻不是卻被她搶先說道:“師傅!是我的錯,近日發生太多事情,弟子心情陰郁,不想誤傷左師弟和霍師弟,請師責罰!”霍宗以為自
己聽錯了,但是事實證明這并非虛幻。“胡鬧!眼下魔門蠢蠢欲動,随時都會突襲,你們卻在此因為這點無謂的理由弄得手足相殘,如果剛才不是有弟子告訴我的話,恐怕我來的時候地上已經躺着兩具屍體了!
”江師叔大發雷霆。
霍宗和古月櫻第一次發現師傅發怒時,竟會如此可怕,和平時和善的樣子判若兩人。同時二人心中也暗自後悔着自己的所作所為。
“師傅,弟子也有錯,是弟子太沖動了!”霍宗也跪了下來道。“……你們給我去面壁三日,如若還有下回,我定當嚴懲不怠!”江師叔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心下也是不忍懲罰他們,畢竟現在乃非常時刻,但是如若不加以懲戒,以後更
是無法管束他們。
“謝師傅……”霍宗和古月櫻跪在地上,待江師叔離開之後,才站起身來,相視一眼。二人都發現對方眼中的歉意,紛紛避開對方。“我去看左峰!”霍宗不冷不淡地抛下一句話,轉身朝左峰房間跑去,古月櫻本想跟上去,畢竟左峰的傷都是因自己而起,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的,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跟
上去。卻說這一日,蘇有為和賴長義來到百印門,之前他們已經去過蜀山派和天山派,本來二人想留在這裡幫忙的,但是無奈天山不留男眷,而蜀山又有公孫洪這樣一個人物在
,他們實在是看不慣,所以隻好到百印門。
經過百印門的弟子引見後,白老以及江、秋兩位師叔親自出面迎接蘇有為和賴長義,三年前二人在拉薩一戰中所顯露出的超卓醫術讓江師叔另眼相看。走在乳白石闆鋪起的寬大道路上,蘇有為和賴長義遠遠便見到白老帶着江、秋兩位師弟迎上前來,百印門首座不僅沒有其他門派那般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反而親自
出面迎接,蘇有為和賴長義二人不禁感到一絲好感。
“不知二位神醫前來道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白老雙手做輯說道。
“哪裡,有白掌門親自出來迎接我二老已經讓我等受寵若驚!此次前來,我二人是有要事向白掌門告知!”蘇有為和賴長義回了一禮說道。
“哦?那二位裡面請!”白老右手一引,帶着蘇有為和賴長義二人朝大殿走去。門下弟子端上茶水後,蘇有為和賴長義便将在密宗所發生的事情詳細道出,白老幾人沒意料到慧心大師竟會允許水姬住在密宗聖地内,傳聞這聖地别說住外人,就連要進入聖地,曆來也隻有密宗宗主和活佛二者。除此以外,沒有佛祭大典的話,一般都不會大開聖地。但是水姬甘願永遠住在那裡,陪伴莫言,不問世事,沖着這分情意,白
老也是頗為欣賞,暗道莫言當年沒有看錯人!“格羅此時很有可能已經回到魔窟,眼下他已得知天下間能夠威脅到蚩尤刃的軒轅劍靈已經随着謝莫言沉睡湖底之中,這段時日,皿魔很有可能會乘機上山偷襲,之前我等
已經告知蜀山以及天山派的同門,你們可要小心!”蘇有為說道。
“多謝二位冒此大險,将此事告知在下,眼下二位如若要回去的話,路途必定兇險!如若可以,在下願意派門下弟子護送你們!”白老說道。“白掌門誤會了,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就不打算這麼快回去!我們二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是一身拙劣醫術相信多少也幫得上忙,也為這次抵禦外敵多添一分力吧!”賴長義
說道。
“哦?有兩位加入,那甚好!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先入住本門廂房内!”白老高興道。
“那有勞了!”賴長義和蘇有為二人紛紛站起身來,回敬了一禮,随即跟着一位弟子離開大殿。“師兄!你說這次,皿魔第一個要對付的是哪個門派?”江師叔上前問道。白老微微皺着眉頭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眼下蜀山派的無崖子和天山派的竹梅師太都已經和我商
讨過此事,隻是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皿魔手上那柄蚩尤刃!”
“這蚩尤刃真的如同傳說中所講,那般恐怖?”秋師叔也上前問道。
“傳聞蚩尤刃不僅蘊藏龐大的魔力,更能夠擁有打開魔界和人界之間的通道……”白老皺着眉頭說道。“如若是這樣,當魔界之門打開之時,人界就将遭受莫大災難……這蚩尤刃當真如此邪異!”江師叔不禁吸了口涼氣,仿佛眼前閃過一個皿流成河,屍積如山一般的情形,猶
如阿鼻地獄。
“那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麼?”秋師叔問道。“世間隻有上古的軒轅劍靈可以克制蚩尤刃的魔氣,隻可惜……眼下隻有期待皿魔沒有打開魔界通道,否則,隻怕這世間要變成阿鼻地獄。除非……仙界真的有仙神出面,
隻可惜,仙界向來不插手人界之事!”白老說罷,雙眼望向天空,似乎在祈禱着什麼,秋師叔以及江師叔也是面色憂愁地站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色降臨,床上的左峰綁着紗布,躺在床上,房間裡隻有桌上一盞昏暗的油燈搖拽着它的身姿,霍宗照看了左峰一整天,早已疲憊,倒在旁邊的床上睡着了。此時,一股輕輕的夜風吹過,似乎将床上的左峰喚醒過來,睜開雙眼,發現天色已黑,身上綁着紗布,再看旁邊,霍宗熟睡着,右手還拿着一條毛巾,顯然是照顧自己累
了,心下不禁湧起一絲感動。正當左峰想起身時,卻見窗外似乎有人影很是熟悉,仔細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隻有幾株孤寂的樹影。搖了搖頭,左峰自嘲地想道:呵……她怎麼會來,自己想得太多了
!似乎是躺在床上太久了,左峰掙紮着起身,想喝口水,但是現在他的身子很是虛弱,手勁怎麼也使不出來,一個不小心,整個身子滾落床下,牽動傷口處,疼得整張臉都
快變形了,一絲冷汗漸漸在額頭布起。躺在床上的霍宗,似乎并沒感覺到這一動靜,嘴巴動了幾下,翻了個身子又睡過去了,左峰見狀,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霍宗隻要一睡下去可謂是雷打不動,現在這小子不
知道又夢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了,真是睡得像死豬一樣。看了看霍宗,左峰雙手掙紮着用力,似乎想撐起身體,但是全身力氣好象被抽光似的,怎麼也無法站起身來,就在這時,一雙玉臂伸了出來,将左峰扶到床邊躺下。後者呆呆地看着來人,任由她将自己扶到床上。随即又遞了一杯茶水,左峰雙手接過,半晌才擠出兩個字來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