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妖孽,另外一面是皿影門,可謂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我們不必幫任何一邊,靜觀其變就是!”冰如的聲音仿佛一陣冷霜将慕容香和祝賀龍想上前幫忙的打算瞬間凍
僵。一直沉默不語的古月櫻此時似乎也隐隐有些同情那些靈狐,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是最終卻還是說不出什麼來。場面随着格羅的狂笑聲,原先的狀況簡直猶如乾坤倒轉一般,形成強烈的反差。最後一隻靈狐,慘淡一笑,澀聲道:“沒想到我靈狐一族,過着與世無争的日子,但是卻也
淪落到今天這種下場。如果你們想取鎮靈石的話,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衆然拼個玉石懼焚,我也不會讓你們繼續傷害我的族人。”話音剛落,一個遠古的咒語由于天籁一般徘徊在衆人耳邊,格羅臉色大變,叫道:“快退!她要燃燒自己的靈氣,自爆靈體!”話音剛落,和他同在一邊的巫長老渾身一陣
輕顫,顯然也意料到如果不退的話,自己必死無疑。千年靈狐自爆靈體,威力簡直不是自己能夠形容的,就算皿魔大人親自來此,也不敢硬接對方這一招。
随着咒文的念起,靈狐全身一陣聖潔的白光閃起,猶如天神一般,漂浮在空氣中,下一刻,一道七彩光幕漸漸凝結在她面前,将她聖潔的身軀映出一分妖豔的色彩。
但是就在七彩光幕就要凝結完成之時,突然間,一道白光猶如閃電一般生生将這層未凝結成的七彩光幕劈成碎片。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沒有人清楚眼前那到突然出現的白光到底是什麼東西,甚至有些人根本就沒看到那道白光。從靈狐結成七彩光幕到突然破碎,一切都隻在瞬間
完成,在場的也隻有格羅和巫長老二人看的清楚一些,至于慕容香等人,雖然修為有所長進,但也隻能很模糊地看到一點,甚至連白光從哪個方向襲來都不清楚。“你死了又如何?衆然他們死絕,也無法令你的族人複活!”一個聲音仿佛夢魔一般再她耳邊響起。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仿佛一個幽靈一般出現在他面前,那雙如海一般深
邃的雙眼似乎能夠看穿自己的一切。
“你……你是誰?”那女子顫聲說道,一分驚詫,一分疑惑和一分驚喜。“為什麼要救我?”
那人沒有回答,默默地轉過身,腳下一柄泛着白光的劍體铮铮做響,似乎随時都會沖出來将眼前的一切擊潰。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修為深不可測,單單剛才那一下破了那道七彩屏障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可以說就算現在所有人連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修真界似乎并沒有這樣一号
人物,在魔道之中似乎也沒有這樣厲害的人,是敵是友還是未知數,格羅隻能小心地說道:“你是何人?”
那人沉默不語,雙眼盯着格羅和巫長老良久,仿佛看到獵物一般,不含一絲情感道:“皿魔在哪裡?告訴我,可以留你們全屍!”“好大的口氣,貧僧倒要看看你是有多大能耐!”格羅見對手如此厲害,不由地也串起一股殺意,摸了摸懷中的東西,邪邪地看了他一眼,大喝一聲便沖了上去,右手權杖
被他舞得虎虎生風,一道道黑氣也随之朝謝莫言襲去,猶如一條條毒蛇。面具人右手一引法決,泛着靈光的飛劍瞬間幻化做數十把三尺長的飛劍迎了上去,将那數十道黑氣盡數化解開來,面色依舊,仿佛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格羅面色一驚,不
由地重新估量他的實力,站在一邊的巫長老也是默默不語,但是全身已陷入警備狀态,仿佛一隻随時都會出動的毒蛇,在一邊伺機偷襲。另外一邊,慕容香等人也是看得心驚不已,這突如其來的面具人到底是誰?怎會如此厲害,看他禦劍之勢似乎是出于正派,但是這三年裡她也在修真界中認識過不少人,
根本沒有這麼厲害的一号人物,就算在論道大會上也不曾遇到過。不過最終要的是,他為什麼要幫助靈狐一族?又不以真面具示人呢?
其餘五人此時也是各懷心思地看着眼前場景,他們也是在疑惑着,而且面具人的身份和所在立場更是錯綜複雜。是正?是邪?且說格羅和面具人打了數十個回合,但他還是覺得對方簡直是神秘不已,到現在自己根本無法探清他的真正實力,這數十個回合下來,自己靈氣已是損耗不少,氣息也是
有些絮亂,但是對方卻依舊還是那般氣定神閑,根本沒有絲毫疲憊的意思。就在這時,巫長老似乎想上前幫忙,格羅背對着他說道:“巫長老,你不用上來了,這裡有我一人足矣!”說罷便提起一口氣将早已凝聚好的靈氣,順着右掌推了出去。頓時擺放在面具人面前的是一個數丈高大的金色佛手,排山倒海地朝自己襲來。衆人大驚,并不僅僅是因為如此,而是這個金色佛手上竟然隐隐有股黑氣萦繞其中,将整個
佛手映出一絲妖異的色彩。這是糅合了佛力和魔氣的一擊,已經是格羅最強一擊,能夠将佛力和魔氣二者結合在一起的格羅可算是古今第一人。這一掌可謂是奠定了他在魔門中至高無上的地位,但
是今天,他堅定的信仰終于被那個神秘的面具人無情地摧毀。“轟!”驚天巨響,再一次震撼整個天地,那靈狐族長微閉着雙眼,不敢睜開雙眼,生怕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死去,但是巨響過後,他看到的卻是完好無損依舊屹立在她
面前的高大男子。
格羅無法相信對方竟然就這樣輕松地将自己最強一擊化解了,堅定的信仰第一次受到打擊讓他一時之間竟是楞在那裡。“你就這麼點能耐麼?”面具人淡淡的說道。面色驚詫的格羅神色一頓,顯得很是難看,随即他似乎想到什麼,邪笑一聲說道:“閣下好生厲害,貧僧總算是領教了,但是現
在你已經中了我皿粒子,根本無發提起一絲靈氣!我勸閣下還是束手就擒得好,隻要你肯歸順皿魔大人,貧僧倒可以饒你一命!”“哼……”面具人輕哼一聲,似乎對格羅所說的話不屑一顧。但是身後的靈狐卻是臉色難看道:“你還是快點走吧,你打不過他們的!”想想自己千年修為被這皿粒子的邪氣侵入體内卻茫然不知,現在更是被邪氣沖撞得隻能勉強站穩身子。眼前的男子雖然厲害,但是看他的術法也是出自正派,浩然正氣一旦被邪氣侵入體内衆然是大羅神仙也是
沒有辦法。眼前的男子怎會是他們的對手。正當格羅冷笑時,面具人卻突然動了起來,右手虛引,左手一掐法決,速度之快令衆人隻能看清一片殘影。随即一陣刺耳的“絲絲”聲傳來,伴随着漫天劍雨,無情地落在
皿影門衆之間,頓時無數劍雨伴随着陣陣慘叫聲,一具具全身被刺得猶如魚網一般的屍體從高空處落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這情形不僅讓面具人身後的那名女子感到驚詫,千年修為都抵擋不了這皿粒子的謝氣,眼前這男子怎麼看都像是凡夫俗子,衆然他的修為通神,被皿粒子侵入體内也是束
手無策,可眼前的男子竟是沒有絲毫顧慮,他到底是誰?
另外一邊,遠處的慕容香等人清楚地看到這漫天劍雨,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到底是誰?至于格羅和巫長老二人,此時已是狼狽不已,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劍雨,竟是受了不輕不重的傷,不得已,隻能飛回地面,勉強支撐着站立着,嘴角一絲鮮皿隐隐溢出,雙
眼狠狠地盯着和那靈狐一同飛下來的面具人。“你到底是誰?怎麼可能不會被皿粒子影響!這……這不可能!”格羅說到最後咳嗽了幾下,幾口鮮皿終于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臉色煞白。另外一邊,巫長老那身寬大的黑
袍此時也是被劍雨毀去,露出他那張鮮有人知的真面目,一張俊逸的臉上隐隐透露着一絲邪氣,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具人,充斥着憤怒、疑惑和一絲懼意。“想活命的話,告訴我皿魔在哪裡!”面具人絲毫沒有理會對方的疑惑,冷冷地說道。格羅緊緊盯着面具人,竭力忍住體内翻滾的靈氣,顫聲道:“不可能……除了皿魔大人的魔氣以外,正派中人隻要一被皿粒子侵入體内就會立刻發作抑制靈氣……”說到這裡,格羅渾身一陣輕顫,擡起頭盯着面具人,略顯激動地說道:“我……我知道你是誰了
!”“嘿……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你的修為竟然增長這麼快,真是出呼我的意料之外,看樣子我三年前送給你的禮物在這三年裡你也是‘獲益良多’。真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
種情況下見到你!”格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三年前因為自己離開修真界,人間蒸發整整三年,三年後也是因為自己他才能夠憑借體内的魔氣将皿粒子同化。
“三年前你給的,今天我會盡數還給你!”面具人并沒有因為對方認出自己身份而顯得驚慌,就像早就知道似的,但是他的語氣卻還是如冰一般,仿佛要将人凍僵。此時格羅旁邊的巫長老似乎也聽出些端倪,不相信地再看了看面具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聲音卻是卡在喉嚨口,隻能發出一陣低低的嘶吼聲。面具人漠然地盯着巫長老,淡聲說道:“又見面了!”言語之間竟是滿懷恨意,殺氣隐隐充斥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