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繼續前進還是退回去,日後再想辦法進去?司徒玲最終還是選擇了第一點。現在三日之期已經快到了,如果再耽擱下去的話,恐怕自己就無法看到精彩的場面了。在家裡憋了許久,因為懷孕的原因司徒玲除了吃就是睡,對于她好動的本性可是個巨大的煎熬,現在好不容易偷跑出來了,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去。而且現在家人恐怕也已經出
來找自己了,自己出去一定會被他們找到。不如現在繼續前進,博一博也好!正待司徒玲準備繼續前進之時,腳下一個趄趔,差點摔倒,仔細一看,原來一是踩到一塊石頭,如果剛才真的摔倒了,身懷六甲的司徒玲可能會動了胎氣,着可關系到一屍兩命。緩緩吐了口拙氣,司徒玲小心地繼續朝前走着,但是剛才那細微的動靜已經引起附近密宗弟子的注意,十幾個密宗弟子手持戒棍朝這邊跑來,司徒玲一見之下不
由地暗呼不妙,正待逃離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站住!來者何人?擅闖清玄寺有何目的?”十幾個密宗弟子已經将司徒玲團團圍住,棍尖直指司徒玲。其中一個似乎是帶頭的密宗弟子冷聲喝道。“師傅……我隻是好奇,所以來看看而已,我沒有惡意的。請通融一下吧……”雖然清楚密宗弟子巡視很嚴,而且這幾天也趕出不少擅自闖寺的人馬,不過司徒玲還是希望能
夠出現奇迹,畢竟自己身懷六甲,他們态度再差也應該不會對自己動手。懷着這種心态,司徒玲先前的緊張也逐漸淡化不少。
“哼!好奇之人會在此時躲避我們的巡視偷偷上山麼?說!閣下到底是何人!”那個帶頭的和尚顯然并不吃司徒玲那一套,腳步也逐漸逼近司徒玲。“我是司徒家的人!你們要是敢動我,小心我爹要你們狗命!”司徒玲的本性在這一刻終于顯露出來,畢竟是在緊張的時刻,每個人幾乎都會做出不同的反映,曝露自己的
本性也是正常。但是這樣一來更讓密宗弟子而不齒,畢竟拿着自己家人的名頭來和密宗來叫闆,且不說不自量力,而且還會讓人認為她平日定是個仗勢欺人之徒。
“你……”那帶頭的和尚似乎想發難卻被一陣佛号打斷。“阿彌陀佛!宗主有令,清玄寺封寺開始,禁止閑雜人等接近本寺,施主還是回去吧!”此時一個身着袈裟的中年和尚走出來說道,這一說其餘的和尚也沒有附和,就連剛
才那個帶頭的和尚也停在原地,沒說話,隻是一雙眼睛還是非常警惕地看着司徒玲。“你們……哼!走就走!”司徒玲無奈之下隻能生着悶氣離開了,畢竟現在圍着她的可是十幾個一等一的高手,且不說這個穿袈裟的和尚,單單那十幾個手持戒棍的密宗弟子
随便一個都有和自己的哥哥不相伯仲的修為,眼下自己勢單力薄,硬闖根本就沒有絲毫機會,隻能識相地離開了。離開之後,司徒玲看着朦胧的夜色,似乎還不到三更,皎潔的月光灑在身上,仿佛愛人的撫摩,那般溫柔。夜色清冷,司徒玲不由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擡首四處觀望,卻沒有人煙。心中不斷咒罵着那些密宗弟子:“死和尚,臭和尚,老秃驢,竟然讓我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孤單地在外面露宿,卻不來管上一管,還把自己趕出來。有什麼樣
的弟子就有什麼樣的師傅,那什麼密宗宗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現在金康在身邊的話,那該多好,司徒玲開始後悔自己獨自離家出走了,更後悔自己身上所帶的錢已經不多了,根本不能住旅館,看來今晚隻能住野外了。司徒玲默默地坐靠在一顆不知名的樹下,雙手緊緊抓着衣服,身子縮成一團,顯然夜色的冰涼并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了的,特别是現在身懷六甲的她。就算她擁有不俗的内功修為,但是此時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已經将大部分功力轉移到腹内的孩子上來,而自己身上卻近乎沒有半點内力護身,體制和一個普通女子沒有什麼不同,遂此時才
冷得縮成一團。漸漸地,或許是因為冷的緣故,司徒玲不由地回想起和金康在一起的日子,有他在身邊,真的很幸福。現在司徒玲甚至開始厭惡自己為什麼這麼玩劣,履教不改,上次偷
跑出來去蜀山也是如此,這次不但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反而更大膽地跑出來。現在家裡人應該都很擔心吧,希望他們盡快找到自己。
好困,又好冷,寶寶……娘真是對不起你,不該帶你出來受苦,如果有反悔的餘地,我發誓再也不會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
一陣夜風吹過,而邊徘徊着樹葉沙沙的響聲,好冷!眼皮好重,真的好困啊,但是在這裡根本睡不下去,太冷了,但是自己實在是太累了。
漸漸地司徒玲竟是漸漸合上雙眼,就在這時,朦胧間一陣尖嘯聲從遠處傳來,沉重的眼皮又重新擡了起來,環顧四周,見沒什麼動靜,不由地重新低頭做勢便要睡去。又是一陣尖嘯聲,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聲音特别清晰,仿佛是在耳邊叫起似的,不由地讓司徒玲的睡意不翼而飛,猛地擡起頭看去,隻見皎潔的月光下,一個巨大的
身影在高空中朝自己這邊的方向滑翔而來。借着月光,司徒玲清楚地看到那巨大的身影,赫然竟是小飛,不錯!就是小飛,它那寬大的背脊上正端坐着兩個身影,不過看不清楚樣子,但是司徒玲清楚,自己有救了
。因為小飛,它是賴長義和蘇有為飼養的,能讓它馱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壞人。
思忖間,小飛高大的身軀已經無聲地落在司徒玲身前十米處,寬大的翅膀在着陸之後,緩緩收起,高大的身軀和那巨大的鷹首還是和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一樣。
而在同時,小飛身後也走出兩個身影,月色下依稀隻能辨别得出是一男一女,二人都戴着面具。“你們是誰?”司徒玲奇怪地看着這一男一女。小飛再怎麼樣也是個異獸,多少也有些靈性,它可隻肯載自己認可的人,對于陌生人它可絕對不會讓他們坐上自己的背脊,
可是眼前的一男一女自己根本沒有見過,自己和小飛的相識以來,除了賴長義和蘇有為以及幾位有限的人以外,似乎沒有其他人了。可是眼前的一男一女又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那男子發話道,看樣子他似乎認識司徒玲似的,可是後者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堅信自己所認識的人中絕對沒有這樣一号人物,心中的疑惑
不由地更加濃厚起來。
“你認識我?你們是誰?怎麼會來這裡?”司徒玲問道。
“你隻要清楚我們不會傷害你就是了,你怎麼會來這裡?”那女的問道。
司徒玲狐疑地看着眼前二人,确定二人确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之後,漸漸地說道:“我來這裡……玩啊!你們來這裡又是幹什麼?”
“玩?有挺着大肚子出來玩的麼?金康怎麼都沒管好你!”那男的說道。
“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丈夫?”司徒玲警惕地說道。
“我是誰你不用管,看樣子你肯定是好奇想去清玄寺湊熱鬧,但是被密宗弟子趕出來了是吧!”那男的繼續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司徒玲越來越疑惑了,怎麼眼前這人好象很熟悉自己似的,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認識,聽他的口吻似乎還不是一般的交情。
“她身懷六甲,呆在野外難免着涼,不如一起帶進去吧。或許裡面也有四大家族的高人在,到時候有他們照顧也好點!”那女的沖面具男子輕聲說道。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那男子點了點頭。
“喂!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司徒玲警惕地叫道。
“你不是要進清玄寺麼?我們帶你進去,以免你在這裡着涼,那就麻煩了!”那男子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司徒玲警惕地說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們,但是你要為你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你受凍不要緊,要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不測,後果怎樣你應該比我清楚!”那男子繼續說道。司徒玲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心中默默斟酌着那男子所說的話,最後隻好妥協。三個人坐在小飛寬大的背脊上竟沒有半點擁擠的感覺。随着小飛寬大的翅膀一展,巨爪猛
地一蹬,龐大的身軀載着三人猛地沖天而起,朝清玄寺的方向飛去。緊張地匍匐在小飛的背脊上,第一次坐在這龐然大物身上禦風而行,心裡除了興奮以外,但更多的卻是緊張。畢竟修武的司徒玲不能像修真者那般有禦空飛行的修行法門
,對武林中人來說,能夠在天空飛翔那已經是脫離“武”的範圍了。“不用緊張!小飛絕對不會讓你摔下去的!”那男子看着一臉緊張的司徒玲,不由地笑道。後者瞪了他一眼,試圖隐藏自己的尴尬,臉上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來。漸
漸地卻也習慣了這種在天際飛翔的感覺,心感覺很是舒服。
不經意地轉過頭,看了看戴着面具的男子,默默地看着前方,面具下那雙眼睛隐隐閃爍着,仿佛夜空的星光一般。不知為何,當司徒玲看到面具男那雙眼睛時,心猛地一跳,仿佛想起了什麼,面色微變,似有些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