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謝莫言不由地暗歎一口氣,不知道寶寶現在怎麼樣了。其實對于寶寶,謝莫言對他就像一個好夥伴一樣,每次自己在危機關頭都是他幫助自己渡過難關,如果
不是他的話,可以說自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雖然寶寶平時喜歡和自己擡杠,而且還裝做老氣橫秋的樣子教訓自己,不過他說的的确是有道理,謝莫言從他那裡也有不少收獲,隻可惜現在卻被奸人所奪。以慧心的如
此陰險的另一面可以感受到寶寶此時絕對不怎麼好受。
正當謝莫言思忖間,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水姬打了盆洗臉水走進屋内,見謝莫言醒了,不僅微笑道:“你醒了,快來洗洗臉!”
“哦,好!”謝莫言應了一聲,下床接過水姬擰幹的毛巾,看着水姬的樣子,謝莫言心中不由地暗暗想道:她如果是自己的妻子,那他絕對是個好妻子!
然而腦海裡卻突然浮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古月昕!謝莫言的遐想瞬間破碎,仿佛被一盆涼水從頭沖到腳。自從她死了之後,自己似乎都沒去看她了,那片桃花林,應該還在吧!其實謝莫言也有曾想過要去看看,但是卻一直放不下自己當年所做的錯事,感覺自己沒臉見她,所以一直都不敢去。同時,這一點也是謝莫言一直以來隐藏在内心最深處的傷疤,他不想因為其他原因揭開這道傷疤,但是世事不由人,最不想記起的事情,終于還是想起
了。
“莫言……莫言?”水姬的聲音猛地将陷入發呆狀的謝莫言喚回現實中來。
“什麼?”謝莫言懵懂地應了一聲。“怎麼了?你剛才的樣子好奇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水姬有些擔心地問道。畢竟謝莫言死前曾被魔氣附體,不知道複活之後,體内那股魔氣是否已經消散,還是繼續蟄
伏在體内。如果是前者那也就罷了,但是萬一是後面這種情況的話,那就難辦了,且不說會影響阻止慧心的陰謀,最重要的是謝莫言的性命堪憂。“沒……沒什麼!”謝莫言用毛巾擦着臉,似乎想掩飾住先前的尴尬。但是水姬卻還是發現了一絲端倪,不由地坐在床邊接過謝莫言的毛巾道:“如果累的話,休息一下,我
們明天再去密宗也不遲!”
“不用了,我感到很好,你不用擔心!”謝莫言說道。
“真的沒事?”水姬還是感到有些不放心,複活之後她沒有見到過謝莫言這麼愁眉苦臉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才讓他情緒有如此大的變化。“真的沒事,現在是最緊要的關頭,我們不能因為外界因素影響整盤計劃!這關系到太多的人,太多太多的人!”謝莫言說道,随即擡起頭給水姬一個放心的微笑繼續道“你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狐疑地看了一眼謝莫言,水姬也不再想太多,畢竟再親密的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畢竟問太多了,有時候反而會适得其反。水姬是個非常明白事理同時也是個善解人
意的女孩子,當下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如果謝莫言想說的話,時機到了他自然會說出來。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尖嘯聲,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隻見一隻小白狐正擡着它的小腦袋,奇怪地看着小飛巨大的身子,清澈的雙眼不但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更
多的卻是好奇。
雪白的小腳朝前走了幾步,小飛雙翅微動,巨大的鷹首伏首看着腳下的那個小東西,似乎也在奇怪它怎麼會不怕自己,反而還試圖接近自己。
當小白狐走到小飛巨大的鷹爪下時,終于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的巨爪,幾乎可以湊足三四個自己一樣的身軀了,如此可以表現小飛的巨大。慢慢地伸出短小的前腿,輕輕觸碰了一下小飛巨大的鷹爪,那猶如鐮刀般的爪子看起來甚是駭人,但是小白狐卻不然,反而感到很感興趣地湊上前去,小爪子輕輕觸碰着小飛巨大的鷹爪,看樣子似乎是在讨好,又像是一個孩子找到了一個足以吸引它的玩具一樣,隻可惜這個玩具太過巨大,她弱小的身軀根本無法動其分毫,不過盡管如此
,它還是玩得盡興,到最後直接将四肢緊緊抓着小飛巨大的鷹爪上,看樣子似乎是要順着這鷹爪爬到小飛的身上去。小飛身為異獸,哪裡會容小白狐這般折騰,渾厚的羽毛輕輕一抖,小白狐的身子頓時掉下地來,小腦袋搖晃了幾下,擡頭看着小飛,顯然很是疑惑和懊惱。但是他清楚小白狐的身份,遂也沒怎麼去欺負它,隻是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胡鬧。久而久之,卻也沒有先前那種不耐煩的感覺,反而每次看到小白狐從自己身上掉下去的時候,那種滑稽
的樣子感到十分有趣。
“其實它們比人要過得開心!”謝莫言看着小飛和小白狐淡淡地說道。
“人也可以過得很開心啊!”水姬說道。
“人有思想,想得太多,就會有煩惱,但是不想卻又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謝莫言說道。
“人有思想,但是又怎會知道它們也會有思想!”雪的聲音從旁邊飄了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站在旁邊了。
“人和動物一樣,都是有思想的,隻是互相都發現不了罷了!但是它們思想單純,所以過得比人要開心得多!”雪淡淡地說道。謝莫言和水姬似乎也感受到雪話中隐含的那一絲淡淡的感歎,心中默默思索着此話的含義。是啊!人的思想太複雜了,如果能夠想得簡單點,那生活便不是這樣了,也就
不會有這麼多煩惱,這麼多憂愁。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謝莫言開口打破了這種壓抑的氣氛說道。
“你們……不如也帶我去吧!”雪幾近懇求地說道。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幫你帶回鎮靈石!你在這裡好好照顧你的孩子,千萬别讓道門和魔門的人找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謝莫言說道。
雪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水姬打斷道:“為了你的孩子,為了你的族人,我們一定會幫你帶回鎮靈石的!”
“謝謝你們!”雪點了點頭。小飛巨大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巨大的雙翅猛地展開,腳邊的小白狐被小飛這一舉動吓了一跳,身子猛地退後幾步,或許是因為現在才發現小飛的翅膀有如此之寬大而感
到驚訝吧。謝莫言和水姬穩穩地坐在小飛的背脊上,後者猛地一蹬,雙翅一拍,一聲尖嘯下巨大的身子直沖天際,瞬間消失在濃重的霧氣,消失在雪的視線之中。
“嗚嗚……”小白狐仰着小腦袋,嘴裡發出一陣陣低低的叫聲,一雙充滿靈氣的雙眼似乎也隐含着一絲不舍。
“你也不舍得他們麼?”雪輕輕抱起小白狐。“嗚嗚……”小白狐用它的小腦袋輕輕蹭了蹭雪的身子,仿佛被雪說中了心事,後者看了一眼懷中的小白狐,又擡頭望想謝莫言二人消失的那個方向,怔怔看着,美麗的容顔
上,那雙充斥靈慧的雙眼不斷閃爍着,令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香火不斷的清玄寺這幾日便已斷絕了香客上供,同時也向外宣布封寺,但是如果有心人在暗處觀察的話,可以發現表面上香火旺盛的清玄寺卻突然多了許多修為高深的和
尚,方圓十裡之内的地方都布滿了不少和尚,三五成群,神色警惕。而同時還有不少外來之人,身着奇怪服飾,進出清玄寺。不過那些普通人最多也就好奇罷了,卻也沒進一步觀察下去,且不說不能接近清玄寺方圓十裡之地,更别說要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了,所以有些人幹脆匆匆離去。但是卻也
有一部分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其中不乏一些武林人士,每每乘着夜色偷偷接近清玄寺,但是還未接近便被幾個和尚趕了出來,三番兩次之下,也沒再繼續下去。其中赫然就有司徒家的人,其實自從上次拉薩之戰後,武林各大派對修真者有了新的了解,對于他們來說,修真者不是自己可以抵擋的,所以為了避免門中弟子惹上禍端
,幾年前各大派掌門就嚴令旗下弟子不可随意招惹修真者。司徒家身為四大武林世家,自然也三番兩次警告過,不過對于司徒玲來說,卻并不然。或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的爺爺和幾個認識的朋友是修真者,所以對此沒有多大顧慮
,對于她來說,密宗這次召集道門各大派商議除魔大事,如此熱鬧的場面怎麼能不去看看。
當然這次她依舊還是挺着個大肚子偷跑出來的,和上次去蜀山不同的是,這次偷跑出來司徒玲已經寫了紙條跟金康說過了。不知道為什麼,都說十月懷胎,但是司徒玲明明已經過了十個月了,卻依舊沒有絲毫動靜,隻是肚子裡的孩子偶爾會踢她兩下而已,上了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些什麼,家
人雖然顯得疑惑,但更多的卻是着急。“呼……清玄寺真是個鬼地方,這麼陡峭,比蜀山還要難走!”司徒玲輕輕靠在一顆樹上,警惕地四下觀察,畢竟密宗弟子并不是普通人,随便一個人出來放在武林之中也是
一等一的高手。在數百名密宗弟子的巡視中,如果不是司徒玲在附近觀察了好一段時間,得出他們巡邏的規律,根本不可能接近清玄寺,不過算起來此時她站的位置離清玄寺還有數裡之地,裡面的戒備或許比外面的更加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