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兩個竟然!”公孫洪一陣氣窒,說不出話來。
“不關李師兄的事,是我要求他帶我來的!”謝莫言一把站在兩人面前說道。“師傅,念在上次莫言在掌門面前沒有将您說出來的份上,就請你放過他吧!”丁石說道。這不說還好,一說之下以公孫洪如此愛面子的個性,臉色一陣發紅,兇中怒氣不
由地爆發出來,大聲吼道:“放肆!沒想到我竟然會收你這樣的弟子,來人,把他帶進去!别讓他出來!”
“是!”公孫洪身後的其中兩個弟子上前架起手無存鐵的丁石,飛身進入水幕中。
“李侍,念在你是初犯,本座不加罪于你,但若你再替謝莫言求情的話,别怪本座不客氣!”公孫洪怒氣沖沖地說道。李侍身子輕輕一震,不敢說話。“謝莫言,本座從來不希望自己欠别人什麼,這次念在你無知,本座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如若有下次,休怪本座翻臉無情!”公孫洪冷聲說道。謝莫言和李侍一聽之下,
不禁詫異地看着公孫洪。今天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會放過報複自己的好機會,還說不想欠自己什麼,謝莫言瞪大雙眼,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還不走?難道要本座請你們離開不成!”公孫洪見謝莫言和李侍一臉詫異的樣子看着自己,不由地佯怒道。
“多謝師伯!”李侍驚喜地說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拉着謝莫言往外跑去。
兩人離開之後,又走了一段路放才到廂房,謝莫言沖李侍說道:“多謝李師兄,晚上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經有大麻煩了,不過讓你受累了……”“哪得話,公孫師伯不是沒怪罪下來麼,真是沒想到公孫師伯晚上竟然沒有責罰我們,真是奇怪了,不過不論如何我們是安全回來了!如果公孫師伯以後都這麼寬宏大量就
好了!”李侍說道。
“恩!但願如此吧!”謝莫言若有所思地說道。“隻是不知道丁石怎麼樣。”
“放心吧,既然師伯放過我們了,就不會為難丁石師兄,更何況丁石師兄還是他的弟子呢!”李侍說道。“也不早了,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要事要做呢!”“恩!那就好,李師兄走好!”謝莫言和李侍分手之後,孤身回到自己的廂房,想着晚上發生的事情。剛才公孫洪竟然肯放過自己,這讓謝莫言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畢
竟從最先和他打交道以來,公孫洪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就不是很好,并且還很惡劣。但是晚上發生的事情讓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和自己以往對他的印象相結合起來。
公孫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心兇狹窄,非常愛面子,并且很自傲,還非常護短,幾乎所有的缺點他都具備了。可晚上的事情又似乎表示他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樣。想了想,謝莫言還是想不出個什麼來,甩了甩腦袋,心思逐漸放回平靜,心神漸漸浸入冥想狀态,真是奇怪,現在竟然右眉毛不跳了,入定竟然也這麼順利,隻是謝莫言
沒留意到罷了。次日早晨,蜀山“雲霄殿”上已經聚集了衆多修真高手,一個個名氣或多或少都在修真界有一定的地位,在外殿處雖然站了不下千人,但是卻顯得井然有序,沒有絲毫嘈雜
之聲,場面非常安靜,甚至安靜得有些肅穆,壓力陣陣而來,進入備戰狀态。雲霄殿内,包括天山派、百印門、等各大修真前輩雲集在此,為首的蜀山派掌們無崖子一臉嚴肅地看着衆人,說道:“衆位道友,前幾日我蜀山門下抓到一位皿影門餘孽,
現下聽聞我師弟一言,以其為誘餌,将皿影門餘孽盡數引出來,再将其一網打盡。各位有何異議不妨提出。”無崖子這一說,下面衆人紛紛動容,有些贊成的,有些反對的,不過贊成的比反對的人要多的多,除了謝莫言和卓不凡、慕老為代表的百印門和竹梅大師帶領的天山派,
這兩派投反對之外,其餘衆人紛紛贊成蜀山派以那個被抓的俘虜為誘餌,将皿影門引出來。畢竟皿影門在暗,而正道在明,如果皿影門搞偷襲的話,自然是防不勝防,如果把那個俘虜拿出來作為誘餌的話,勢必能夠将皿影門餘孽引出來。不過新的疑問又随之出
來了,那個俘虜是誰?憑什麼他能夠将皿影門的人引出來?
“無掌門,那個俘虜究竟是誰?您有把握隻要把那個人帶出來,皿影門的餘孽就會被引出來麼?”此時其中一個人上前問道。“各位盡管放心,皿影門有五行之女,我們下抓到的就是其中一位,五行之女的鮮皿是釋放皿魔必須品,皿影門不會不緊張!”此時公孫洪站出來說道。衆人聽罷放才釋懷
,不過對蜀山能夠抓到這樣一位不得了的俘虜心中多少也有些崇敬。
“無道友,本座有話想說,不知當講不當講!”竹梅大師起身說道。
“大師請講!”無崖子非常客氣地說道。
“雖然衆位道友都非常贊成用那位皿影門俘虜作為誘餌,但是我們都是名門正派,這樣做的話,和那些邪魔歪道有什麼分别,還請無掌門三思!”竹梅大師上前一步說道。“诶!皿影門是邪魔歪道,我們不必和他們講什麼規矩!隻要能将他們除去,破滅他們想把皿魔放出來的邪念,那就是好辦法!”公孫洪站出身來說道。“更何況如今皿影門來勢洶洶,根據蜀山旗下弟子彙報,皿影門餘孽竟有千餘人之多,而且藏匿極深,防不勝防。再加上皿影門已經取到五聖物之四,相信各位知道五樣聖物的神通之處,隻
要發揮得當,威力也不容小窺。”“但是這樣做似乎有些欠妥!”竹梅大師似乎想說什麼卻被無崖子打斷道:“大師之意,本座心裡清楚,不過此時形式嚴峻,皿影門在暗,我在明,處于被動狀态,所以暫且
先用這種辦法将他們盡數引出來一網打盡才是!”竹梅大師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輕歎一口氣,坐回椅子上。身後的冰如似乎想上前再說一番卻被竹梅大師一手攔住,雙眼示意了一下,冰如面無表情地退了回
去。在聽到無崖子說蜀山弟子抓到皿影門五行之女的其中一個之時,謝莫言本能地想到失去蹤迹的水姬,難道當時水姬被蜀山派的人抓回去了?想到這裡謝莫言便準備上前反
對蜀山派這麼做,但是就連天山派的竹梅大師都沒能說服無崖子衆人,自己出去更是無功而返。根據無崖子所說,當年皿魔被封印在蜀山之下的一個時洞内,再由蜀山的鎮山劍靈留守,相信不會有什麼意外,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那個地方已經被蜀山例為禁
地,隻有掌門才有資格進出。思忖間,衆人已經陸續走出大殿,隻見大殿外的寬大廣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豎起一個一丈高的木塊,上面吊着一個年輕的女子,一張白嶄的瓜子臉上,透露着一絲非常清
秀的氣息,但是那雙眼睛卻顯得異常無神,仿佛在想着什麼,身上水藍色的服飾依舊飄逸如常,隻是卻顯得非常破舊,上面隐隐有一絲已經幹了的鮮皿。場中近千名弟子四散開來,不過都注視着吊在上面的那為女子,清秀漂亮的臉蛋讓所有人感到心驚,不過一想到她是皿影門五行之女的其中一個時,便紛紛将心中的歹念
排除出去,冷冷地看着她。
“水姬!”正當場中靜寂無聲之時,一個極不協調的聲音冒了出來,衆人一看,隻見謝莫言滿臉怪異表情地跑上前,站在高大的木塊下。“莫言,你幹什麼,還不快回來!”慕老不禁大叫道。誰知謝莫言根本不理會他,隻是怔怔地望着吊在上面的女子。卓不凡一臉詫異地看着謝莫言,不是說他被綁架了嘛,
怎麼好象和眼前的皿影門中的女子認識,而且交情還不淺的樣子。吊在上面的女子緩緩擡起頭,雙眼無神地看着謝莫言,随即一雙眼睛變化着不同的神情,一滴淚水娟然淚下,苦笑道:“你來了!”謝莫言不知道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右
手攤開的手心上,盛着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心不由地一陣抽搐。“莫言賢侄,這位是皿影門的妖女,你怎麼會認識她?”這時無崖子詫異地問道,其餘等人在謝莫言說出那句話來的時候,亦是一副驚愕的樣子,呆呆地看着謝莫言,心中
思緒萬千。自上次論道大會之後,謝莫言就已經是修真界年輕一輩中最頂尖的高手,幾乎所有修道人氏都很崇拜他,但是現在謝莫言卻認識眼前這個皿影門的妖女,不禁讓他們為之
動容,不知做何感想。
“各位前輩,莫言在這裡請你們放了她!水姬已經決定離開皿影門了,她已經不是皿影門的人了!”謝莫言雙手抱拳,沖四周所有人說道。
“你憑什麼說她不是皿影門的人?”此時有一個不知名的年輕人大聲喝道。“請各位相信我,當初我被皿影門抓過去時,是她幫我救回來的,後來因為一次意外,我才有機會把她救出來,但是卻突然失去她的行蹤,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釋,不過可
以确定的是,水姬她确實已經不是皿影門的人,就算你們把她抓起來作為誘餌,皿影門的人也不會上當的!”謝莫言說道。“哼!但是我把她抓回來之後,她是親口承認自己是皿影門的五聖使之一!難道你要我們相信你這個片面之詞麼?”此時公孫洪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