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和趙二還不一樣,但也算是趙二的先輩了。尤其是龅牙張,當初可是我們說一個相當有熱點話題的人。不過他這熱點話題還不如沒有。
龅牙張從小就長了一副龅牙,爹不疼,媽不愛的,一直到了三十多歲,還是沒有找到媳婦。一開始他還是挺老實的,後來他爹媽都因為一場重病死了,這孫子就開始晃蕩了。他爹媽死的時候,他偷了家裡面的錢,偷偷跑到鎮子上去嫖娼,結果還被警察抓了現行,通知村委會過去領的人。
這下子可算是丢人丢到了十裡八鄉外。在爹媽剛死戴孝的時候,尤其是頭七還沒有過,你就跑到鎮上去嫖?
我們龍溪村也就從此因為龅牙張又出了一次名。
後來這小子還是死不悔改。眼看根本就娶不到媳婦了,他就越發的放蕩。這裡偷良家婦女個褲衩,那裡偷看寡婦洗澡。一直以來都是被處罰的對象。
而龅牙張旁邊那位,就是我從鎮子上回來,暴打吳勝濤之後,要求吳正氣行族法時提到的,被族法懲罰的那個小李。
其實他叫小李不是小,而是他排行老小。
“滾開别碰我!”
我拍開了龅牙張的手,瞪着幾個作勢要和我翻臉的說:“說吧,哪個不肯露面的龜孫子叫你們過來找我的?有本事劃下道來!”
我這麼一說,龅牙張樂了。他指着我,那大龅牙露着笑道:“小子還挺有脾氣!呵呵,你知道在這村裡面跟我犟的人,最後都老老實實的認錯了,你知道嗎?”
認錯?
他們的确是認錯了,但那還不是因為你太賤了!
去偷人家的褲衩兒,偷偷給人家曬好的衣服潑水,去炸人家的廁所,你他媽也好意思說!
不過賤人自有惡人磨!
龅牙張這種軟骨頭的賤人,還真怕村子裡面那幾個惡人,所以有他在的地方,基本上都不是他自己去幹的,而是背後有人!
“認錯?我給人認錯也行,但給狗認錯不能!”我嘲諷的說着。
這龅牙張怒了,他最不喜歡聽的就是有人罵他是條狗!
他撸了一下袖子,鼓了鼓自己那貧乏的肌肉,沖我威脅道:“小子,我看你是想挨揍啊!”
“我揍你媽呢!還挨揍!”
我斜了他一眼,直接一拳頭打在了龅牙張的臉上!
前面說了,龅牙張其實也就是惡心人一點,你痛打他一頓,他反而不敢把你怎麼樣!
我就很放肆的一跳,踹的龅牙張一個站不穩,倒在了水溝裡!
我左手拿着鐵鏟,直接戳在龅牙張的下體三分處,鋒利的邊緣卡着他的大腿,淡淡的說:“姓張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了?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麼逼樣?快說是哪個人指使你這條狗過來的?再不說我把你小兄弟鏟了啊!反正它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
“媽的,兄弟幾個倒是上啊!”
龅牙張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因為我直接戳上了他兩個最痛苦的地方!
長得醜!還娶不到媳婦!
他掙紮着,手在揮舞,大腿卻一動都不敢動!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怕龅牙張了,一個軟骨頭,怕什麼?
我回過頭,後面那幾個人被我吓得紛紛後退了幾步。
他們也隻是村子裡面的遊手,說到底,隻是拿了錢過來撐場子的。那錢肯定也就是個煙錢飯錢,哪裡值得去拼命啊?
于是幾個人紛紛搖了搖頭,面面相觑了起來。
這把一開始還色厲内荏的龅牙張給尴尬的凸顯了起來。
我手上一使勁兒,對龅牙張怒喝到:“快說!是哪個龜孫子讓你過來找我的?”
龅牙張吓得眼淚兩行,經常使用的鐵鍬鋒利度可是能砍下人腦袋的!他趕緊說:“是趙屠子讓我來找你的!趙屠子!趙二他爹啊!”
趙屠子啊!
我眯起了眼睛。
這不是趙大橋他老爹嘛!
果然,趙大橋從小到大這麼嚣張也不是沒道理的,老爹就是個嚣張的屠夫嘛!
我笑了笑,收起了鐵鍬,然後對龅牙張說:“那老子現在就去找他。你别走啊,咱們回來再對峙。你要是跟我說錯了,我可饒不了你!”
說完我就走了,後面龅牙張幾個人馬上灰溜溜的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計是跑隔壁村避難,準備過幾天看看風頭再回來。
我一邊走一邊回憶着趙屠子的内容。
這孫子沒一點文化,整個人粗俗的像個野蠻人。但是偏偏又有把子力氣,有老爹傳下來的殺豬技能,所以在我們村裡是不小的惡霸一樣的人。他經常在村東北頭的一個麻将房裡面呆着,我倒是知道的。
那是他們幾個人賭博的地方。
就這個地方,就鬧出過好幾次見皿的麻煩。要不是吳正氣死命的壓,趙屠子早就被抓走了。
理清了心思,我也笑了。
媽的,我就不信你丫還帶槍了?
我偷偷回去,趁嫂子不注意去取了五四式下來别在腰上,然後扛着鐵鍬慢悠悠的走向了趙屠子的賭場。
彭!
我看這賭場關着門,上去一腳就把門給踹了!
彭!
門應聲而斷,散做了四截兒,落在地上。
“嘶.......”
裡面坐着三桌子的人,正在玩牌和骰子。
帶頭的赫然是一個胖的有兩個人寬,有一米九左右的大胖子坐在桌子上正在甩手裡的骰子!
“趙屠子,我來了。找我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嘛!再叫個不成事的龅牙張,豈不是好事兒都給幹這壞事了?”我嘴上說的很客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鋒利的鐵鍬一鏟下去鏟斷了趙屠子前面那哥們的椅子,這哥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我踢了一腳爬到了一邊。
我拉過另一張椅子,扔下鐵鍬,手裡拿起了骰子。
“趙屠子,我們你兒子的恩怨,我覺得隻是我們自己的恩怨,跟你沒什麼關系。不過既然你這當爹的都不說話了,那我也不能落了你的面子。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哪弄得錢嘛。”我笑了笑,搖着手裡的盅說:“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