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泉這群人可都是膀大腰圓的四十歲左右的村裡人。都是當家的,能打也能抗。
趙大橋這群人算什麼?
一群十七八二十歲的小年輕,沒幾個真得能打的!
所以看到張小泉他們過來,趙大橋那你可能馬上吓尿了!尤其是我還看到了昨天晚上在外面蹲守我的人,馮小路這孫子看到我還躲了躲!
丫也知道監視是有代價的啊!
馮小路其實不叫馮小路,丫本名叫馮路加,但是為了拍趙大橋馬屁,自己逼着自己老爹改了現在這個名字。
也算是十分忠心的一條走狗了。
“趙大橋!你又在别人的地上幹嘛呢?總不能是來幫着除草的吧?”張小泉冷着臉說。
他們這一輩都窮,對地的事兒最敏感。看到趙大橋這不要臉的想去破壞别人的耕地,心裡都很生氣。
更何況我還出了錢!
趙大橋擦了擦頭上的汗,他趕緊說:“張小泉,你别亂來啊!這是我們和陳鋒的恩怨!我就是看這小子不順眼咋啦?”
“咋了?”張小泉一生氣,一巴掌就扇到了趙大橋的腦殼上!
“媽的你長志氣了啊!叫你爹過來,你爹敢去破壞别人家的地嗎?不想活了?脊梁骨癢了是吧?”張小泉大怒着,把趙大橋罵了個狗皿噴頭!
趙大橋這不樂意了,他本來就是村子年青一代的“核心”,他咋能忍得下這口氣?
啪!
趙大橋一巴掌把張小泉的胳膊給打開了!
“你小子能耐了啊!”
張小泉幾個人本來就是抓人打的,于是一窩蜂的沖了上去!
這拳打腳踢,胳膊互掄的,看得我好不過瘾!
反正我是不去打的,我打了就是我招人故意報複了,我又不傻!
看着張小泉幾個人毫無疑問的把趙大橋的那幾個小弟打的屁股尿流,我心裡跟大夏天吃了冰棍一樣的爽!
打了幾分鐘,這幾個沒腦子的就被張小泉他們打的沒脾氣了!
輸了還能怎麼樣?
趕緊跑啊!
趙大橋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打!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罵着:“陳鋒......你小子.......給我等着....呼哧呼哧......”
就是這人有點太胖了,邊跑邊說話,喘的跟個風箱似的。
“媽的,讓你小子毀我的地!”我在旁邊噴着,然後看人跑遠了,我才笑着謝了謝張叔。
張小泉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情以後你叫我們,我們不要錢都幫你幹!老趙家這小子忒不厚道了!”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
中午請幾個人在院子裡吃了飯,這事算是這麼結了。
看趙大橋和他的小子在那片草地上不知所措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找到特殊的草藥了。
既然吃了這麼大的虧,估計近段時間他們不敢再去了。
那我也得準備出門去蕭山市見哪家祥符藥業了。
又在村子裡忙了兩天,到了四月十三号,我這天中午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正大光明的把行禮收拾了一下,再偷偷往行李包裡面塞上防身的鐵棍,我被嫂子和胡姐一起送到了村口。
“去了城裡,千萬别跟人家沖突!”這是我嫂子了。
“唉,賣藥喊價格可别太便宜!你這裡能量産大葉葛麻,就别跟他客氣!”胡姐爽快的說。
我笑了笑,說:“行,你們趕緊回去吧。趙大橋那小子還想找我麻煩呢!可别被那孫子找麻煩了啊!”
胡姐也知道趙大橋這孫子在找我麻煩的事情,她秀了秀胳膊的小肌肉,說:“他們敢!”
他們還真不太敢。
我心裡笑了笑。也許其他地方對女醫生不很尊重,但是我們村醫療條件落後,可沒誰敢太惹怒胡雪莉。再說趙大橋他爺爺還是胡雪莉治好的,他趙大橋敢惹我,可不敢對胡雪莉怎麼滴。
想到後路安全,我就對嫂子說:“嫂子你放心,這次我要是能帶着錢回來!就給哥樹個大大的石碑!讓祖先都看看!”
“好!”嫂子摸了摸眼淚。
樹石碑,要花錢的。
告别了嫂子和胡姐,我背着行李再上了路。
這次出來,我不但帶了半斤的,烘幹的葉子,還有一小包磨好的藥粉,這些都是和那家公司合作的保證啊!
走了沒多久,我卻發現那邊的樹下面,站着一個人。
我再一看,她已經走了過來。
居然是張銀玲?
她怎麼來了?
她慢慢的走進,似乎就是為了見我而來。
這麼多年,我還沒怎麼仔細的看過她。
如今的張銀玲,再也不是小時候玩泥巴的小孩兒了,身材瘦肖,大約一米六幾的身材很是勻稱,她很有一種青春純真的氣息,小臉發紅,眉眼裡還帶着幾絲青澀,看她走過來,我有些局促的笑了笑。
見鬼,怎麼笑的是自己呢?
張銀玲看我笑了,她也笑了。
“鋒子哥,你咋笑了?”她笑着問我。
我撓了撓頭,對她說:“這不看見你,就笑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個時候看張銀玲,很有文人寫的書上說的,叫什麼懷念童年。
我也不太懂,反正這種感覺很奇妙。
張銀玲背着手,俏生生的站着,看我一直傻笑,她吐了吐舌頭,對我說:“鋒子哥,那個.......我是特意來謝謝你的。我.....我這次回來都準備好被我媽賣到山溝裡的準備了。要不是你,我這會兒都有婆家了.......”
“可别!”我趕緊說:“你媽那種人,離她遠點!眼珠子都掉錢眼裡了!親生閨女也要賣!還有沒有人性?”
“别這麼說........她畢竟是我媽。”提到張嬸兒,張銀玲也低頭了。臉上那種興奮的紅色也褪去了不少。
我不由更加憐惜張銀玲了,摸了摸她的頭發,我說:“沒事!反正以後你還要靠自己好!等我這邊做好了,你來給我幫忙!我給你開工資!讓你爹媽看看,你也能賺錢!”
看着我的臉,張銀玲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希望的神色。
“嗯!”
忽然,一個粗魯的聲音傳來。
“媽的,你狗日的摸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