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家夥好歹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說完就一溜煙跑了,等到齊思清和那幫護花使者回過神來,已經溜得沒影了。李天義看着四周有不少關注的眼神,皺了皺眉提醒道:“算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這座城市目前并不安全,而且還是以普通人居多,咱們對付那些雇傭兵還好說,要是跟普通人發生了沖突,到時候會
損害華夏的形象。”
齊思清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也是知道之前李天義攔着自己等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咬牙切齒地看着白墨溜掉的方向,心有不甘地點了點頭,轉頭朝狂龍傭兵團的基地方向走去。隻是亞倫的混亂,還真不是說說的,回去的路上,一行人就又碰到了好幾撥當街鬥毆,還有幾個打扮前衛的年輕女子,圍着一名中年男人狂毆猛踹,惹得邊上圍觀的路人不斷起哄喝彩,至于站出來幫那中
年人,還真是一個沒有。
齊思清等人正看得眉頭緊皺,冷不丁看到一個身影從人堆裡跑過來,恰好與那幾個打完人準備離開的年輕女子擦肩而過,就看到那厮作死般地朝着幾個女子抛了個媚眼。
齊思清忍不住冷笑一聲,身邊那些對白墨早就恨得牙癢癢的一群人更是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還真是色膽包天啊,竟然敢撩那幾個太妹,這不是廁所裡面點燈籠――找死嗎?
而且,這幾個小太妹一看就是普通人,你實力再強又怎麼樣,難道還敢還手?
到時候背個欺負平民,而且還是女孩子的罪名,回到異能局肯定會受到大處分。
果然,那幾個年輕女子停了下來,在衆人期待的眼神注視下,緩緩地伸出了手。
“對,揍他丫的!”
幾個齊思清的護花使者在心裡呐喊,為那幾個小太妹加油鼓勁!
白墨卻像是吓呆了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被幾個年輕女子圍了起來。
隻是,等了半天,竟然沒有衆人想象中的皿腥暴力場面,而是看到那幾個小妹妹竟是一個接一個地朝着白墨抛了個極富有挑逗性的媚眼。
緊跟着,這幾個要身材有身材有臉蛋有臉蛋的妹妹們,竟是還不過瘾地貼身靠了上去,上下其手地吃起了那厮的豆腐,甚至有一個女孩子還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是應該被揍一頓的嗎?
怎麼着,就一個眼神,還特麼勾搭上了?
這種香豔無比的場面,看得一個個還沒有經人事的少年們面紅耳赤,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恨不得沖過去将白墨推開換成他們自己。
他們就搞不明白了,難道全世界的女人都好這口?
還是說當真應了書上說的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要不然,憑什麼那個憊懶貨就能夠得到這些女人的青睐,先是調戲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現在又跟那些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女孩子眉來眼去,那些白嫩的手掌心啊,怎麼就摸不到自己的臉上呢?
早知道這樣,他們也該上去撩一下那幾個妹子啊!
憋了一肚子氣的幾個夥計,恨不得将那個笑的要多惡心就多惡心的憊懶貨用目光萬箭穿心。
憑什麼,憑什麼啊?眼裡露出濃濃鄙夷的齊思清,帶着一絲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煩躁,冷哼一聲,轉過身就要離去,沒想到才走沒幾步,眼前一晃,就看到那個憊懶貨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面前,手裡拿着一杯熱氣騰騰的
奶茶,笑道:“請你的,趁熱喝!”
齊思清眼眶陡然一酸,都說女孩心海底針,懵懵懂懂地捧着那杯熱騰騰的奶茶,心中的那點恨意和失落竟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墨看着這個怎麼看都應該是在溫室裡待着而不該出來闖蕩的女孩子,笑着将手裡的吸管插進她手裡的杯中,擺了擺手,道:“不用謝我,我隻是一個路過的雷鋒!”
深深吸了一口氣的齊思清,一口咬住那根吸管,似乎咬在了那憊懶貨的胳膊上,還不忘用牙齒在上面使勁磨了磨。
憊懶貨說的沒錯,這異國他鄉的奶茶不僅可口,還暖心!
李天義站在邊上,看着将奶茶當寶貝一樣捧在手裡的齊思清,心中又是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跟在後面的那些護花使者們,則是幹脆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隻盼着這貨哪天橫死街頭才好。
終于走回了狂龍傭兵團,白墨突然回頭,笑道:“差點忘了還和那幾個美女約好了酒吧見的,這球都傳到門前了,總不能不射進去。”
李天義滿臉無奈,轉頭看向一臉怒容的齊思清,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氣,竟是笑道:“玩歸玩,可要記得早點回來!”
原本一張臉已經綻放春的氣息此刻卻再次冰霜如初的齊思清突然喝道:“不許去。”
被這突然的一聲怒喝吓了一跳的白墨滿臉古怪地看向女孩子,撓了撓頭,道:“不去不行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一聲怒喝将氣勢去了一大半的齊思清憋了好半天,才小聲道:“反正不許去。”
白墨眉頭微微一皺,正在想着怎麼樣才能脫身,一旁的李天義開口解圍道:“算了,人家已經都約好了,咱們也不是他什麼人,沒有理由不讓他去的。”
齊思清眼神一黯,張了張嘴,終于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深吸一口氣,将手裡捧着的才喝了一半的奶茶死勁朝着那混蛋甩了過去。
白墨順手接過,笑眯眯地将吸管放進嘴裡,狠狠吸了一口,“美女喝過的奶茶,就是香!”
這一次比上一次溜得還要快,也不知道是怕齊思清和他拼命,還是着急趕去和那幾個年輕女子赴約。
齊思清看着那混蛋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基地。
白墨一陣風般沖出了老遠,直到過了街頭的一個拐角處,才緩緩地放慢了腳步。
酒吧、約會,都隻是一個借口,都是他故意當着齊思清的面說出來的。
少女懷春易動情,但他卻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雛兒,風月場中混迹多年的浪子,早就看出了齊思清眉眼間的那一抹朦胧的情愫。如果是以前,白墨不介意将這枚極品貨色收入囊中,但現在卻是不行,此行任務在身,而且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可能是很強的對手,多一個人在身邊就多一個人受牽連,他欠下的感情債已經太多了,不想
再牽連到更多的無辜。孤身一人就變得心事重重的白墨,随意地走進了一家街旁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