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酒品不多,但每一種的标價都貴的讓人咂舌,亞倫當地的人自然不會在這裡被宰,但陌生面孔要是邁進了這裡的門,不被狠狠宰一頓,那都對不起這座混亂的城市。
好在白墨還真不缺錢,所以也從來就沒有把錢太當一回事,他身上帶着的現金不多,但那張全球通用的銀行卡裡,卻還是能夠被宰個一兩次的。
實在不行,在這種地方喝個霸王酒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随意地點了幾瓶酒,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白墨慢慢地喝着酒,想着之前赫姆記憶中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面容漸漸地變得冷峻了起來。一個推着小車的壯漢從酒店走了進來,看到白墨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酒,就笑着向他推銷起車上的熏肉來,白墨收起沉悶的心情點了點頭,趁着那身上都是紋身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的家夥給他切肉的時候
,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說是請他喝一杯。鐵塔般的壯漢先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會請他喝酒,接過酒杯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多少變得真誠了一些,原本已經切好的熏肉被他直接倒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又重新從推車的最下面拿出一塊熏肉,
給白墨重新切了一盤。
從頭到尾,白墨都是笑眯眯地看着,而那壯漢也沒有任何小把戲被戳穿的難堪,就像一切本該就應該如此,最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肉,無比自然。
目送壯漢推着小車在酒吧裡轉了一圈後離去,白墨笑着伸手拿起一片熏肉,放進嘴裡,的确是沙漠之國貨真價實的沙獾肉,嚼起來滿嘴飄香,入口仍是回味無窮。
白墨喝着酒吃着肉,目光不時看一眼不遠處另一桌上的客人,如果齊思清她們在這裡,一定就能認出來,這個人就是白天在高鐵站扔給他們光盤的那個家夥。
他也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喝着酒,桌上也同樣放着一盤從那壯漢手裡買來的熏肉。
隻不過這家夥顯然不是為了喝酒而坐在這裡的,不時看着酒吧門外,似乎在等着什麼人。不過,他似乎好久沒洗澡了,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油膩無比,吃着肉的時候還會打幾個飽嗝,時不時還要放幾個響屁,讓隔壁幾桌客人都是無法忍受,這座城市裡的人都不會有好脾氣,立刻就有幾個不滿的
壯漢拎着酒瓶就要讓這家夥滾蛋,結果都沒看到那人出手,就一個連着一個飛出了酒吧門外。剩下那些已經吓得面色煞白的客人們,哪裡還敢說什麼,但又無法忍受這家夥的肉嗝加臭屁的熏陶,既然人家不願意滾蛋,那就隻能自己滾蛋了,于是一個個紛紛結賬走人,對于酒吧夥計趁火打劫的行為
也都懶得計較了。
白墨端着酒杯走到吧台前,抽出一張鈔票放在那夥計面前,問道:“這附近的宗廟晚上開門嗎?”
夥計拿起鈔票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笑道:“當然不開了,不過聽說明天會有很盛大的活動,不過看在你這麼大方的份上,我勸你還是不要去,咱們這地方,越是熱鬧死的人就越多。”白墨點點頭,再次看了一眼空氣越來越差客人越來越少的酒吧,笑着結賬,也許是之前的打賞,又或者是賣肉的壯漢幫他說了幾句好話,吧台的夥計竟然沒有收得太過分,價格雖然依然很貴,但也還在接
受的範圍。
酒吧夥計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這一晚上的收入抵得上平時一個月了,他能拿到的提成也就一樣水漲船高,想着也賺得差不多了,一會兒也該早點關門,好去找個妞兒好好釋放一下。
想到這裡,夥計又忍不住狠狠剮了一眼那仍然坐在那裡的家夥,要不是先前看到那些莫名其妙飛出去的顧客,他現在就要走過去拎着這混蛋将他扔出去。
但就在這時,酒吧門外又走進來了幾個客人。
一共八個人,其中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走到吧台邊,随意地點了幾樣,而後就朝着那渾身又髒又臭的家夥走了過去。
那人眼睛一亮,似乎這些就是他等的人,連忙站起身招呼幾人坐下。
賣熏肉的鐵塔壯漢又走了進來,那人笑眯眯地走過去,親自端了幾盤熏肉過來,放在桌上,朝着一名黑人女子笑道:“安蕾絲小姐,你們要是再來晚點,可吃不到這種上好的熏烤沙獾肉了。”
頭上小辮子密密麻麻紮了一堆,比一般西方男子都還要高大健壯的黑人女子,自顧自撕了一條熏肉放進嘴裡,豪爽地笑道:“隻要是小伯納請的東西,姐姐都愛吃。”
說完,還不忘朝着名叫蕭伯納的家夥抛了一個媚眼。
蕭伯納隻覺得體内如同翻江倒海般,似乎連隔夜飯菜都快要湧了上來,連忙借口内急,站起身就匆匆忙忙朝着衛生間跑去。
先前到吧台點酒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接過酒吧夥計送來的酒,自顧自倒了一杯,然後看着那魂不守舍站在那裡等小費的夥計,忍不住打趣道:“怎麼,夥計,看上我們家安蕾絲啦?”
下意識看向正朝着自己這邊抛來一個比鬼還難看媚眼的黑人女子,酒吧夥計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一溜煙就朝着衛生間跑去,隻是這家夥明顯沒有蕭伯納的功力深厚,才跑了一半,就哇的一聲吐了滿地。
走出衛生間看到酒吧夥計那德性的蕭伯納,極為鄙夷地一腳将快要虛脫的夥計踹到了一邊,然後走回桌邊坐下,低聲道:“幾位既然肯來,那就應該知道規矩,光盤可以給你們,但得有個好價錢。”頓了頓,蕭伯納繼續道:“今天的事情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黑蠍的赫姆,還有其他幾個傭兵團這次算是全都栽了,過不了幾天,整個亞倫就該是狂龍傭兵團的天下了,如果幾位不願意出好價錢的話,那
我或許可以去找齊嶽水聊聊,我想他應該會感興趣的!”名叫雷諾的中年男人星眉劍目,身上散發出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儒雅氣質,笑起來的樣子估計能夠讓那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們春心蕩漾,要是放在上古時期的西方,光是這笑容就能夠讓無數的宮廷怨婦們争
風吃醋愛得死去活來。此刻,他撕下一條熏肉放進嘴裡,笑眯眯地道:“都說不是猛龍不過江,我們承認那幫華夏人很厲害,但你也要考慮清楚,這世界上還沒有敢跟我們異能聯盟搶東西的人,當然,我們既然來找你,自然也是出得起價錢的,烏瑟,你别光顧着吃,也說幾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