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太想要提及父親,所以終止了關于父親的話題。
「那我們現在在哪裡?那麼冷的地方,而且還下着雪。」我看着窗外問林靜音。
她重新倒了一杯熱水,捂着我的手,我的手裡拿着熱水。
她所做的動作看起來都很平常一樣的。
并沒有因為我們男女有别說所以有那種疏遠害羞的感覺。
「北方的頂端,城北之原。」她說着,也和我一起看向了外面。
我想了一下,總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
可惜我隻是聽過,沒有具體的知道過也就隻知道很冷而已。
畢竟我沒有選修地理這玩意兒。
不過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地方這麼熟悉。
「今年算是好的了。」林靜音說,「沒有極夜,而且雪也比以前的要晚,要是以前的話你可能就已經死在外面了。」她說。
「真殘酷。」我低聲的說了一句就躺下去了。
手裡的杯子還給了林靜音。
「嗯。」她自己喝了兩口,也不管這是我喝過的水杯。
「但是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有這種能夠有這種東西?」我指的是那種類似監獄一樣的。
「這裡是研究所,因為氣候的緣故所以就在這裡建築起來很隐蔽。除了今年的例外,不過還是一樣吧,你們隻是被關在研究室裡而已,平時研究的人也就是關在那裡。」她說。
那個被切成兩段的人也是研究人員?
不對不對,研究所出了研究人員之外肯定還有實驗體吧。
不過這個研究所怎麼聽起來好熟悉。
似乎,在哪裡聽過但是記憶不太明顯。
夜沫的故事!
她第一個故事講到了小女孩被那個叔叔帶到了研究所就沒有繼續講下去了。
我竟然會記住那種故事那麼久。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問她。
「有人目擊到了這裡出現了吸皿鬼,所以就讓我們過來了,而且城市裡面現在蠻亂的。」她說,「你也知道,治安什麼的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做的,我們被訓練起來就沒有人教過怎麼管理别人。服從命令和殺人才是我們的強項。」她的目光突然就變的冷冽起來了。
「不對。」我說了一句。
她那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怎麼?」
「你們還會救人啊。」我看着她笑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也跟着我笑起來了。
「奈奈沒事吧?」我問她。
「你妹妹呀,不太清楚。」她說,「你父親沒有過來,你是被軍用飛機給送過來的。或許她還在卡葉捷特吧。」
「那裡現在不是很亂麼。」我看着她。
「是啊,吸皿鬼頻繁的出沒已經打破了那裡的秩序了。但是我們并沒有能夠出動圍剿他們的能力。」她低着腦袋,「人類一步一步的後退隻能夠加速淪陷。」她說。
「雖然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種事情我也做不了什麼。」我眯上了眼睛。
林靜音似乎還想要開口問些什麼的。
但是看我睡着了的樣子就走出去了。
于是我就在這裡呆了兩天,我本以為可以離開這裡的。
但是因為飛機全部飛走了,要從外面運輸貨物過來的原因就飛走了。
兩天裡面我也就隻是見到了夜沫兩面。
一天一次左右吧。
她總是過來,坐在我的床邊緣。
我倆什麼也都不說。
有的時候做幾個小時,有的時候幾分鐘就走了。
我也有去找過她,她就在隔壁的房間裡面。
這裡是距離研究所挺遠的一個小地方,類似于村莊。
和那些一層樓的落地房不同的是這是公寓。
有很多的房間。
我去找夜沫的時候她總是不在房間裡面。
「我們不可以坐車麼?」我穿着厚重的羽絨服走在外面和同樣穿着羽絨服的林靜音走在一起問她。
「坐車離開這裡太慢了,而且中途沒有加油站這是最煩的。開到岸上的橋也會被冰霜凍結起來,其實過了四月就不允許車子通行了。出車禍的幾率太高了。」她說着,「其實呆在這種地方也好啦,如果在卡葉捷特的話肯定要端着槍二十四小時睜着眼睛打着腎上腺素好幾天吧。」她笑了笑,「很難堅持啊,這裡除了冷點之外,吸皿鬼都沒有見到。平時也都隻用帶把防身用的小手槍就好了。」她笑着說,然後像隻企鵝一樣的跳來跳去的。
如果她不是在這個部隊裡面的話,肯定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
雖然我已經差不多忘記了以前一起和她玩的時候是怎麼樣子的了。
她說她也不太記得了,就是上次在學校裡面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想了很久才想起來然後從腦子裡面硬生生的扯出了關于我的回憶。
我聽着也笑了。
手插在口袋裡面看着地上的雪在中間的庭院裡走來走去的。
林靜音本來就是狙擊手,現在她是原地待命的。
就是守家,而那些人去調查了。
研究所附近。
不過看她說回憶的時候她總是笑的很難看。
走着走着我被一個東西給絆倒了。
直接的就摔在了地上,因為地上都是雪沒有摔着。
林靜音把我給拉起來了。
我看到了自己絆倒什麼東西了。
一個人。
我撥開了那個人身上的雪。
哈了口氣,然後把她從雪堆裡面拉了出來。
夜沫?!
她在這裡?做什麼。
夜沫睜開了眼睛看着我,赤紅色的眼睛看着我。
林靜音沒有見到過夜沫的眼睛變成過赤紅色的。
所以就怕對我們不利就直接拿出了手槍對準了她。
我雙手握着夜沫那冰冷的手看着她。
她雖然也穿着厚重的衣服,但是這麼被壓在雪地裡面也早就濕透了。
「你這兩天怪怪的。」我看着她說。
然後拉着她走到了房間裡面,坐在了小闆凳上面。
因為燒着爐子的緣故我直接把衣服給脫下來了,也把夜沫的衣服脫下來了。
她裡面的内衣已經換成了黑色的緊身衣服。
我把她的外套挂在了爐子旁邊。
林靜音把手槍收了起來。
我從她那裡拿來了小刀。
夜沫露出了自己那已經長出來的小尖牙。
「可以咬了?」我看着她。
她搖搖頭,「不知道。」她說。
「那你試試好了。」我把手給伸了過去。
她直接咬了下來,但是沒啥感覺。
牙印都沒有留下來。
我幹笑了一下。
直接把手腕給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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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啊。
今天去找夜沫也是要喂皿的,隻不過沒有找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