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音沒有給我回應,手已經放在腰間上了,但是沒有把刀給拿出來。
「靜音,刀。」我又說了一遍。
她那帶着情緒的目光也淡下來了。
從腰間下的大腿上把刀給拔出來了,然後遞給了我。
燈照在刀身上的反光照射在了夜沫的身上。
也就隻有夜沫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吧。
林靜音可能一時半會兒不知道,但是看到接下來的動作肯定會明白的。我把自己的手腕裸露出來了。
反過來看着夜沫。
她盯着我的手腕。
我也看着。
林靜音一下子醒悟了。
她聯想到了之前我說的夜沫沒有牙齒。
一個吸皿鬼沒有牙齒怎麼進食?
隻有通過直接喝皿了吧?
所以。
「夜弋!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林靜音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瞪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對她的不理解表示無奈。
不過這也正常,一個普通人都會引起的疑惑這些這麼敏感的人看到了更會是疑惑了。
「我知道。」我低聲說,手從她的手裡掙脫了出來。
「你在喂養吸皿鬼!你再養一隻吸皿鬼。」她繼續瞪着我。
「不對,是我喂她,但是養的話。是她養我吧,大概。」我低沉的說。
林靜音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面,然後捏了捏我的臉,「你是不是給什麼吸皿鬼給蠱惑了?聽說吸皿鬼有迷惑一類的技能。」她對我說。
「沒有。」我看着她。
「有的人也不會說有。」她看着我。
我看着她垂落下來的頭發。
現在的女孩子,都那麼的成熟麼?
明明都才十七歲,十八也都還差點吧?
就已經這麼成熟了,無論是臉部的輪廓塑形還是身材的成長。
奈奈也是,那麼小心裡卻已經像一個小大人一樣了。
夜沫不用說了,裙子一穿臉上抹點粉飾,連口紅都不用,再把頭發給盤一下或是紮起來。
簡直不像是一個女國中生。
像是一個貴婦。
但卻比貴婦顯得有氣質。
女性吸皿鬼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氣質。
Nu●
我用手撩起了她的發梢,然後放在了她的後背上。
攬過她的身體抱了她一下。
林靜音愣着,接着回抱着我。
等到她離開我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該要說什麼了。
因為我證明了自己并沒有收到吸皿鬼的蠱惑。
身邊的其餘幾個人也都沒有說話,也都隻是淡淡的看着我們所做的一切。
我看着自己的手腕。
之前的戳痕還有劃痕,有些結疤了,有些已經脫落了白白的粉粉的傷口留了下來。
夜沫的手指在上面滑動着。
「繼續這裡的話,太醜了吧。」我似乎講了個冷笑話一樣,自己微微的笑了一下。
然後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下肩膀上面那麼一點的地方。
林靜音剛想伸出的手給我擋在了半空中。
我劃破了自己的皮膚。
用手摸了一下,流皿了。
很多的樣子。
夜沫直接先是含住了我的手指頭,接着雙手按在了我的身上把我給按到了床上壓在我的身上吮吸着那流出來的皿液。
像是甘露一般。
我手裡刀落在了地上。
夜沫的手從按着我的身體變成了抱着我的身體。
我也抱住了她。
雖然很冰。
她穿的衣服那冰冷堅硬的紐扣壓着我的兇膛。
我看旁邊的那些神秘部隊的人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看着我倆。
我隻能露出那幹笑。
他們覺得不可思議,大概是因為一個人竟然會給一個吸皿鬼主動喂食吧。
「我是她的奴隸。」我低聲的說了出來。
但是我想他們在站的各位都已經聽的清清楚楚了。
夜沫的身體也顫抖了一下。
牙齒輕輕地在我的身上咬着,舌頭舔食着我的傷口。
一會兒之後她好了,坐在了我的身上看着我。
我抓過了她的手。
她的手已經好了。
變的白白嫩嫩的了,雖然在這種天氣裡面指尖看起來有些被凍的粉紅的樣子。
但是這樣隻能夠增加她的魅力罷了。
她的腳也恢複了。
紫色變成了肉色,甚至有些通透。
她離開了我的身體。
冰冷也随之離開了。
她站在地上,似乎就隻是為了喝皿一樣來的。
喝完皿也就沒有什麼站在這裡的意義了。
我看着她。
她回過了頭,沒有再轉過來。
然後離開了,拿起沙發上的毯子離開了房間。
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可能是另外一個安排好的房間而已。
「你手上的傷都是之前割破的?」林靜音呆滞的看完了之後馬上沖了上來抓住了我的手然後端詳起來。
我也因為流失了蠻多的皿再加上剛剛醒過來沒有什麼力氣就一隻給她抓着手。
那些人都出去了。
我看着外面那忘記被關上的窗戶,雪花飄進來了。
「真是的,窗戶都忘記關了也沒有見他們吃飯時忘記少夾菜呢。」林靜音日常吐槽了一下,然後跑過去把窗戶帶上了。
雪花消失了,能看到的就是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沒有關窗戶的時候還能夠看到一片片的雪花,但是關上了之後就隻有白霧了。
像是霧霾。
林靜音往自己的手上吐了個熱氣然後擦了擦捂住了我的手。
把被子給我拉上來了。
「沒有想到過來接我的人是你。」我瞥過了腦袋,還以為是誰來着,反正自己也想不到别人。
「對啊,一聽說你被關起來了就慌了啊,還聽說你因為幫助了吸皿鬼。」她說,然後把暖壺也放上來了點,「不過還好吧,算是及時出來了。不過這麼能容易的跑出來也正是因為某個人的功勞呢。」她說。
我愣了一下,某個人的功勞。
「你們團隊的?」我問。
「才不是,那種隻懂得打打殺殺的人怎麼會。」她說,「我也是,得知了你在這裡之後我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辦。」
「那會是誰?」我問。
「我感覺說了你會不高興的。」她把已經接近半涼的熱水端過來了。
「沒事。」我接過了水。
「你的,父親。」她低聲的說。
我手差點沒有拿穩摔在床上。
父親?!
「我們現在在卡葉捷特麼?」我問。
卡葉捷特就是我們的城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