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城,羅伯特、徐南風、馬雲翼、夏侯虎等人已經回城。
所有屍體,全部暫時全部堆積起來。
重山城被接管後,接下來,便是等王奇抵達。
徐南風和羅伯特等人,都是在城樓上,徐南風一臉的慚愧,歎息道:“我辜負了陛下的信任,也不知道,這一次陛下會如何處置?”
“唉,我這一戰,真是丢盡了陛下的臉。齊國在白象國,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因為我,卻是破了這個不敗的記錄。”
“甚至我這一次的落敗,也讓白象國的人,可能會相繼繼續抵擋。”
徐南風内心,無比慚愧。
他更是無奈。
這一戰落敗,他心中着實是無奈。
馬雲翼道:“徐将軍,這事兒怪不得你,是我警惕性不夠。如果我多一點警惕,甚至把阿提拉直接囚禁,他怎麼都不敢反叛。當時,是我太自信太自以為是,以至于沒有拿下阿提拉。”
兩人的臉上,都一臉的慚愧。
更是有些無奈。
這一次的厮殺,兩人這一路大軍落敗,緻使九千餘士兵被屠戮。
這是最大的損耗。
更是大罪。
羅伯特聽着徐南風、馬雲翼的話,保持着微笑,不曾表态。他雖說在王奇的麾下任職,可是羅伯特不曾介入政務,在軍中也沒有太多的聯系。
所以,他不攙和。
羅伯特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着大軍返回。
夏侯虎也站在一旁。
在所有人中,夏侯虎的地位,那是最為特殊的。他是王奇身邊的貼身護衛,是禁軍大将。作為王奇的心腹,夏侯虎天然立于不敗之地。
更何況,夏侯虎更是大宗師境的高手,實力更是超然。
“報!”
就在此時,有士兵迅速的返回。
士兵來到夏侯虎的身旁,禀報道:“夏侯将軍,我們的大軍距離重山城,還有十裡路的距離。隻是後方領軍的将領派人詢問,陛下是否抵達重山城?”
夏侯虎眨了眨眼,有些疑慮,問道:“陛下先一步來了嗎?我們一直在厮殺,不曾見到陛下進兵啊。”
這一刻,夏侯虎緊張起來。
王奇是齊國皇帝。
王奇的安危,關系着齊國的穩定,誠然,王奇是大宗師境的高手。尤其王奇實力卓絕,可是在萬軍之中,那也容易陷入危險。
更何況,更是有火器在。
這是更加危險的。
士兵見夏侯虎這般的緊張,愣了下,旋即解釋道:“夏侯将軍,我忘說了。大軍在後方趕路時,陛下做出了安排,一萬大軍繼續趕路,往重山城來。”
“另外,陛下率領兩千騎兵和三千步兵,開始轉變道路,往巨象城的方向去,要在半路伏擊,阻擊可能出現的逃兵。”
“陛下聖明啊!”
夏侯虎一聽,眼中神色熠熠生輝。
他看向士兵,吩咐道:“陛下還沒有消息傳回,不過我們這一戰,重山城的兵力,以及巨象城的兵力,徹底大敗,但重山城的城主阿提拉,帶着少數人逃遁。恐怕,陛下和對方已經交戰,所以陛下的安全,毋須擔心。”
知道了王奇的安排,夏侯虎就不擔心了。
王奇的謀劃,還未失敗過。
這是必勝的局面。
士兵點頭,便轉身離開,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一萬大軍先一步返回。
夏侯虎帶着人和這一萬大軍彙合,又在城内等着。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有士兵先一步返回,說王奇率領大軍返回,即将抵達重山城。
夏侯虎、馬雲翼、徐南風、羅伯特等人,盡皆下城樓,來到了城門口等待。
不到一刻鐘,王奇率領的隊伍出現。當王奇一行人,距離城門口不足一百步時,夏侯虎已經帶着人迎了上去。
夏侯虎人在最前方,來到王奇的前方,行禮道:“臣夏侯虎,拜見陛下。”
“臣,拜見陛下。”
一個個,不斷的行禮。
撲通!
徐南風跪在地上,以頭叩地,道:“罪臣徐南風,拜見陛下。臣丢失重山城,緻使重山城大軍葬送九千餘人,請陛下降罪。”
馬雲翼也是跪在地上,以頭叩地,道:“罪臣馬雲翼,緻使重山城一戰,損失将士九千餘,請陛下降罪。”
兩個人,都齊齊請罪。
王奇騎在馬背上,看着徐南風和馬雲翼,眼神幽深。
他對兩人很是失望,兩人率領大軍來攻打,竟是落敗了,太讓人失望。
王奇沉聲道:“你們兩人,是真有罪。你們剛剛抵達重山城時,是掌握了絕對主動權的。既然阿提拉主動投降,完全能掌控阿提拉,把軍隊控制在手中,迅速調整整編。”
“隻要安排得當,且把阿提拉控制住,這阿提拉,根本沒有叛亂的可能。可是,不論是你徐南風,亦或是馬雲翼,都自以為是,都沒有看住阿提拉。”
“甚至,你們認為,阿提拉不敢背叛。殊不知,阿提拉在你們的眼皮子下,和迦梨婆娑内外勾結,裡應外合下,打了你們一個措手不及,殺得你潰不成軍。”
“這一戰,你們兩個人,能帶人逃出重山城,不是你們運氣好,是所有将士以他們的性命,換來你們的性命。”
一番話,語氣無比的沉重。
話語中,帶着殺意。
王奇的軍隊中,一貫有專門的人傳授兵法,使得更多的将領能真正懂兵法,能讀書識字,而不再是一個不識字的人。眼前的兩人,卻是自以為是,忽略了這些。
“陛下,臣死罪。”
馬雲翼再度說話。
徐南風道:“陛下,這一戰是臣指揮的。臣率軍打仗,卻葬送九千餘士兵。臣,死罪。”
不論是馬雲翼,亦或是徐南風,心中無奈。
沒辦法,是自己輕敵了,以至于出現這般的狀況。
敗軍之将,不足言勇。
王奇眼神銳利,沉聲道:“馬雲翼,你這次犯下大錯,不可不罰。此戰後,你回到象州,從一個小吏做起。一切,重頭再來。”
“謝陛下隆恩。”
馬雲翼叩頭回答。
他心中苦澀。
按理說,他這次成為重山州的郡守,在整個象州這裡,是走在最前列的,也是最核心的幾個官員。因為一步走先,未來他必然有機會成為一州的州牧。
乃至于未來,更可能進入齊國朝廷中樞為官。
這是可以預見的。
這一次的落敗,使得他成為佐吏。以他目前的情況,未來幾年内,肯定不可能有機會再成為郡守,他已經是慢了很多步。
可惜,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是自己不長心。
王奇目光一轉,又落在徐南風的身上,道:“徐南風,你太讓朕失望了。”
“末将,愧對陛下。”
徐南風以頭叩地,心中無奈。
自楚國和齊國交戰時,便成為王奇麾下的将領。當時憑借麾下的戰艦,重創楚國的戰船,自此步入王奇的視線,一步步提升。
到如今,随王奇到了象州來。原本這一戰如果取勝,徐南風的履曆更是漂亮,資曆也更為穩健。可是這一次的落敗,他和魏勳之間的差距,那就進一步增大,和軍中其他同一層級的将領,更是拉開了距離。
因為,他敗了。
這就是戰場上的殘酷。
不僅是厮殺時,面臨着生死。更有着一旦落敗,那就是罪人。
戰場,是強者逐鹿的地方。
最終,隻有強者能留下。
王奇沉聲道:“徐南風,此戰後你回到軍中,便負責練兵。前線厮殺的戰事,你暫時就不必負責了,交給魏勳、燕赤行他們。”
“卑職遵命!”
徐南風無奈應下。
如今這一戰潰敗,造成齊國軍隊九千餘人的傷亡,沒有殺他已經是格外開恩。
齊國,還沒有這樣的潰敗。
徐南風是第一次。
如此的大敗。
折損了如此多的士兵,所以即便王奇重罰,徐南風也不敢說什麼。
一切,都是該得到。
王奇話鋒一轉,道:“羅伯特!”
“末将在!”
羅伯特立刻站出來回答。
他的眼中神色熠熠生輝,這一次的戰事,他以五千的先鋒精銳,加上夏侯虎在城内引爆了武庫,以至于這一戰取勝。
這便是他豁出性命取得的。
這是他的機會。
王奇道:“此戰打破重山城,你立下功勳,不可不賞。徐南風麾下的這一支軍隊,交由你執掌,兵力編制為一萬人。其損耗的兵力,後續招募士兵補上。”
“謝陛下。”
羅伯特再度回答。
他的内心激動不已,他如今真正有了軍隊。
此前的羅伯特,他和亞瑟、查爾斯一起歸順,雖說被任命為将軍。實際上,都是空架子,麾下沒有任何的嫡系,無法指揮任何軍隊。
這一次他邁出了第一步,麾下有了一萬精銳。
這就是他的機會。
亞瑟在一旁看着,内心無比失落。因為一個決定,他和羅伯特的命運,便徹底不一樣。如今羅伯特成了實權将領,他依舊是挂個名的空架子将軍。
雙方的權勢,差别大了。
王奇點了點頭,道:“你如今擔任軍中的主将,雖說你來自于海西帝國。可是,隻要你踏實勤奮,未來,你在齊國的成就,不會比海西帝國差。未來你羅伯特一家,在齊國紮根,前景也會更好。”
羅伯特連忙道:“臣謹記陛下教誨。”
王奇點頭道:“如今這一戰厮殺下來,所有白象國士兵斬殺了,可有俘虜?”
羅伯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朝夏侯虎看去。雖說他是先鋒軍的主将,但在羅伯特看來,夏侯虎的官職,顯然比他更大,應該是夏侯虎禀報。
更何況先前統計戰果時,他也向夏侯虎提及,夏侯虎是清楚的。
所以當下羅伯特沒有接話。
隻是,夏侯虎卻撇開了腦袋,羅伯特一下明白了過來,内心感激夏侯虎給予的機會。
羅伯特連忙禀報道:“回禀陛下,此戰我們和阿提拉、迦梨婆娑一戰,夏侯将軍親自斬殺迦梨婆娑,一戰下來,我們斬殺的白象國士兵,多達兩萬八千餘人,還俘虜一萬餘人。隻是一戰下來,還是有許多人逃走。”
王奇大袖一拂,道:“這一萬餘俘虜,盡數斬殺。所有斬殺的士兵,在城外挖坑,築京觀。這次我堵住了阿提拉,斬殺阿提拉身邊的三千多人,所有屍體盡數被帶回來。”
“這一次,便立下一座前所未有的京觀。朕在白象國這裡,雖說仁義,可是,恐怕也有很多人忘記了,我齊國的基業和江山,不是靠仁義換來的,而是靠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
王奇道:“這一次,大開殺戒。”
“卑職遵命!”
羅伯特應下。
如果換做羅伯特剛到齊國時,肯定不明白京觀是什麼。他歸順時間長,讀了很多書,所以知道京觀,這是以屍體堆起來的屍體,然後以泥土封蓋,從下到上,下寬上窄,形成一個塔狀一般的形狀。
構築京觀的關鍵,就在于夯土,必須要夯實。一旦是夯土不嚴實,随着屍體的腐爛,那麼京觀就會垮塌。
這事兒軍中自是有人懂的。
王奇擺了擺手,道:“開始吧,抓緊時間安排。”
“喏!”
羅伯特應下,迅速喊來士兵,直接屠戮一萬餘重山城的俘虜,又把所有斬殺的俘虜,以及此前堆積到一起的屍體,全部一層一層的堆積起來,開始築京觀。
這事情,足足用了兩天時間,才徹底完成,要知道上萬人行動,也用了兩天,以至于城外的京觀,人站在下面,便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讓人格外的壓抑。
一想到這處堆積的山體内,堆積數萬的屍體,所有人的内心,那就心下駭然,更是覺得毛骨悚然。
王奇看着堆積起來的屍體,卻是多了成就感。
這些反抗的人,該立下京觀,以震懾白象國的人。王奇到了白象國開疆拓土,是需要籠絡白象國的底層百姓,是要施行仁義。
可是,對齊國來說,隻要觸犯了齊國的鐵律,那就當斬,絕不會輕饒。
此前永和村、長平村争奪水源的事兒,林安順做出安排,王奇也就沒有多幹涉。可是,這不意味着,王奇處理事情,就要寬帶白象國的人。
該殺的,就殺。
恩威并施,方為王道。
單純的施行王道,沒有霸道,是不行的。
王奇卻把阿提拉帶出來,這兩日的阿提拉,内心惶惶不安。尤其看到堆積如山的京觀,阿提拉的内心更是震撼,即便所有的屍體,都已經夯築在山體内,可阿提拉站在山下,卻是仿佛有一種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的感覺。
阿提拉隻覺得頭皮發麻,内心懼怕,再度看向王奇,道:“皇帝陛下,可否饒我一回。”
“你覺得呢?”
王奇淡淡的說話。
阿提拉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臉上的神情透着冷肅。
内心,無比絕望。
終究,還是要死。
阿提拉咬着牙,道:“王奇,殺了我吧。”
王奇看着阿提拉,吩咐道:“來人,送阿提拉上路,将阿提拉的屍體,挂在京觀的頂端暴曬,任由秃鹫豺狼啃噬。”
阿提拉面頰不斷的抽搐,臉上神情透出痛苦。
他很是無奈。
在當下,他卻是根本無法掙紮。
士兵直接走上來,一劍刺出,撲哧一聲,便洞穿了阿提拉的兇口。随着劍刃拔出,鮮皿噴濺,阿提拉踉跄兩下,一屁股就癱坐在地上。
這一刻,阿提拉臉上的神情,透着痛苦,透着無奈,更有着濃濃的絕望,以及那最後浮現出的一抹後悔。
他後悔了!
可惜,如今也沒有辦法。
無盡的黑暗,侵襲而來,轉眼間就已經吞噬了阿提拉的意識。
所有的意識,徹底消失。
阿提拉的身體,撲通一聲,便倒在地上。
王奇吩咐道:“把身體懸挂上去。”
士兵應下,便拎着阿提拉的屍體往山坡上去,而王奇便徑直回城。
王奇回到重山城,便頒布告示,安撫百姓,宣布赦免所有百姓的奴隸身份。
這是最關鍵的。
白象國的百姓,本就是奴隸出身,如今成為普通的百姓,自然一個個歡欣鼓舞,支持齊國。更深層次的土改,王奇暫時沒有推進。
王奇解決了百姓的問題,就安排人傳信回戒日城,通知林安順安排人來擔任重山城的郡守。一切布置妥當,王奇暫時主持重山城的政務。
三天後,玉符城方面,傳來魏勳、吳謹安的消息,兩人順利奪取玉符城,且更改玉符城為玉符郡,伊尼耶投降,沒有死戰到底。
整個玉符城納入齊國,城主伊尼耶被控制,軍隊也控制,所以玉符郡的改革,也就開始。
王奇對于此,是樂見其成的。
又等了六天時間,這一日有一個士子,來到重山城軍中。
士子名叫元福。
此前在戒日郡的郡守府,擔任功曹一職。随着林安順成為象州的州牧,元福成為長史,負責給林安順處理政務。
原本林安順,是要重用元福的,畢竟元福有能力。可是馬雲翼一戰落敗,馬雲翼被處罰,回到了象州擔任佐吏,重山郡空缺一個官職,林安順這裡,隻能安排元福到重山城來任職。
元福站在王奇的身前,躬身行禮道:“臣元福,拜見陛下。”
王奇說道:“你此前擔任什麼職務?”
元福道:“回禀陛下,臣一開始擔任戒日郡的功曹,然後擔任象州長史。”
王奇道:“你是随林安順這一批人,到象州來的?”
“是!”
元福點頭回答。
王奇道:“你在齊國的國内時,是新科士子,還是此前任職的官員?”
元福回答道:“回禀陛下,卑職在齊國境内,是任職的官員,擔任荊州江陵縣的縣令。隻不過,隻擔任了一年時間。”
王奇道:“如今你擔任重山郡的郡守,可有把握處理好重山郡的政務?”
“定不負陛下厚望。”
元福很是自信回答。
昔年,他就是一縣的縣令,到了象州後,接觸了郡一級的政務,也接觸了州一級的政務。他對地方上的治理,積累了很多的心得。
尤其見到林安順治理地方的方式,加上他自己,也有許多的想法。
元福如今,極為自信。
王奇臉上挂着笑容,颔首道:“你有信心,那就好。朕期待重山郡,能迅速發展起來。重山郡在戒日郡的東面,毗鄰海港。有了這一獨特的優勢,加上重山郡的境内多是平原區域,發展商貿、農耕,都有一定的基礎。朕希望,你的重山郡,能超過戒日郡。”
元福鄭重道:“卑職一定完成任務,不負陛下的厚望。”
王奇擺手道:“行了,去忙碌吧。昔日重山城的城主府,更改為郡守府。朕這裡,留下一千精兵,協助你處理政務。除此外,朕逗留五天時間。五天後朕率軍啟程,離開重山城。”
“謝陛下隆恩。”
元福再度躬身應下。
王奇擺了擺手,元福轉身退下。
元福離開軍營後,他先帶走了王奇允諾的一千士兵,便接管城主府。他不曾下達什麼命令,而是翻看重山郡的情況,涉及到的土地、人口,以及礦藏等。
這各項資料,元福全部看了一遍,做到了心中大體有數。
隻是重山郡的治理,卻不容樂觀。
原因很簡單,如今的重山郡,百姓人口統計肯定不對。原本重山城的城主阿提拉,所統計到的人口,不過是十萬人。
要知道整個重山郡,地處海岸邊,且重山城境内多平原區域,境内地方平坦,不論是海上的商貿,亦或是境内的農耕,都是極為輕松的。
可是,卻隻有這點人。
實際上不是人少,是重山郡境内,有諸多的奴隸主。
這些奴隸主的存在,裹挾了太多太多的人,導緻很多的人都無法統計到。到了如今,元福就必須要調整,把這些人口全部統計出來,再授予土地,一一弄清楚地方上的情況。
單是這兩件事,就足以消耗很多的精力。
元福内心,倒也是不着急。
因為他有足夠的耐心。
元福把一切弄清楚後,開始着手調整自己的郡守府框架。他如今要搭建起來的,就是郡守府的官員構架,确保這些官員,是真正聽命,是忠于齊國的。
把這個構架搭建起來,再一級一級的安排下去,不斷的增強掌控力。
時間一天天流逝,轉眼六天過去。到如今,元福對重山城内的掌控,已經徹底完成。有了這個基礎,下一步,他就可以一步步的加強對地方上的治理。
這一切,被王奇看在眼中。
王奇對元福,頗為滿意。
對王奇來說,下面做官的人,未必要特别有治理地方的天賦,有足夠的耐心,有足夠的手腕,一步步的推進政策,不瞎折騰,這是最好的。
百姓,禁不起折騰。
王奇不再逗留,帶兵啟程離開,往玉符郡的方向去。
天龍郡、玉符郡、重山郡三郡設立,接下來便是劍指巨象城,準備攻打這白象國的帝都,徹底覆滅白象國。
王奇率領的隊伍,來到玉符郡時,整個玉符郡的官職框架,以及行政機構,一切都已經調整好,且吳謹安已經走馬上任,把玉符郡調整過來,不斷的撥亂反正。
王奇聽完吳謹安對玉符郡的治理,内心也是頗為驚喜。
吳謹安上任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撫百姓,而是帶着軍隊,屠戮了整個玉符郡的奴隸主,這些所有奴隸主都曾參與了抵抗。
所以查證後,但凡參與抵抗的奴隸主,全部誅殺。
這一殺戮,殺得皿流成河,殺了足足一萬多人。實際上,這就是吳謹安借故,清理不穩定的因素。雖說一開始,出現了動蕩,随着吳謹安的一道道命令下去,加上又有魏勳坐鎮,很快玉符郡穩定。
尤其随着土地分配給原本的奴隸,這些白象國的奴隸轉而對齊國,無比支持。
他們更是擁護吳謹安。
原因很簡單,這是既得利益者。
玉符郡一場殺戮後,一切調整過來,吳謹安開始按照自己的思路,一步步的穩定地方,安排官員,加強對玉符郡的掌控。
一切的改革,都建立在掌控力度上的。
吳謹安有很多要推行的改革策略,一旦沒有掌控力,那麼命令難以出郡守府。所以他不曾急着大規模的改革,反倒不斷深化自己的掌控。
王奇對這些,極為贊許。
有掌控,才有接下來的一切。如果這些沒有,很多事情就不好辦。
王奇在玉符郡,又逗留了一天,便帶着魏勳的軍隊北上。與此同時,王奇又傳令給天龍郡的燕赤行,讓燕赤行也是發兵北上,往巨象城的方向去,準備和王奇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