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山道:“糜莽是糜晃的兒子,是糜貞的侄子。
這孩子如今,才十三歲,卻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而且天生神力,武藝很厲害,潛力也很高。
”
“除此外,此子極為聰明,很有主見,看似粗魯,實則外粗内細。
”
“是個不錯的孩子。
”
周子山道:“我在糜家多年,除了給糜晃當幕僚,也會教導糜莽和糜貞。
他這次來,或許和糜貞有關。
因為糜莽平日裡,都是糜貞帶着的。
”
王奇笑道:“意思是說,糜莽這小子,是一個人才。
”
周子山說道:“未來糜莽的前途,不可限量。
畢竟此子文武雙全,極為不錯。
隻要不走岔了,卑職判定,他将來可以出将入相。
”
王奇說道:“能得軍師如此贊許,不簡單啊!
”
周子山道:“如果主公能收了糜莽,對主公治理東海郡,必然有極大的幫助。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人才,不僅是在當下,更在未來要有。
主公有大志向,事到如今,就需要就考慮人才梯隊的問題。
”
王奇道:“怎麼說?
”
周子山道:“不接見糜莽嗎?
”
王奇道:“不着急,暫時晾着也無妨。
”
周子山不再多言,繼續道:“所謂的人才梯隊,是主公的身邊,如今有諸葛長史,有肖都尉,以及朱主簿等人,文武官員都有,暫時來說,人才是足夠的。
”
“可是,他們這一代人後,要有新一代人崛起。
”
周子山道:“一代一代都要有人才凸顯,不斷的接班,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
如此一來,不至于說一代的人才漸漸凋零後,最終就沒有人才。
”
王奇道:“是這個道理。
”
所謂的人才梯隊,王奇倒是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漢末三國,蜀國境内的人才,随着五虎上将漸漸死去,以及劉備讨伐東吳的夷陵之戰落敗,造成無數的人才傷亡。
最終,即便諸葛亮在,也漸漸無力回天。
因為人才的凋零,是短時間内無法彌補的。
尤其在諸葛亮逝去後,更缺少了能支撐朝堂社稷的人才,導緻人才匮乏。
人才梯隊,看似不重要,實際上,又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事情。
不能小觑。
王奇吩咐道:“去通知糜莽來。
”
“是!
”
士兵立刻去傳令。
時間不長,糜莽背着重劍,來到王奇不遠處。
因為他背着劍,又不願意卸下重劍,暫時讓他距離十步外。
王奇招了招手,道:“過來。
”
士兵說道:“國相,他帶着佩劍的,卻是不願意上交武器。
”
“無妨!
”
王奇吩咐道:“過來說話。
”
糜莽來到王奇的身前,他擡頭朝王奇看去,稚嫩的臉上多了一抹兇悍氣息,說道:“國相大人,不怕我暴起傷人,殺你嗎?
”
王奇笑道:“你想出手,盡管來。
聽周先生說,你的武藝很不錯。
如此年紀,有這般的身高,更背着重劍,料想武藝不差。
”
糜莽眸子一瞪,有些驚訝,問道:“你當真任由我出手,不怕我殺你?
”
王奇翻身下馬道:“能傷我,算你有本事。
”
糜莽伸手在背後一抹,重劍掄起插在地上,手握住劍柄,隻聽铿锵一聲,重劍便出鞘。
他直接對準王奇,道:“我再問你一邊,真讓我出手?
”
王奇環顧左右,道:“你看周圍的士兵,有圍過來的嗎?
你仔細看他們的樣子,難道不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
糜莽環顧周圍。
一個個士兵,以及王奇麾下的人,都是這般樣子。
一個個都是看戲一樣。
糜莽哼了聲,提着重劍,說道:“王奇,你太自大了。
”
王奇說道:“是你過度自信。
”
“接招!
”
糜莽低喝一聲,重劍一抖,便直接朝王奇刺去。
王奇側身,避開刺來的一劍。
他一步跨出,瞬間便到了糜莽的身前。
王奇肩膀上發力,砰的一聲,便撞了上去。
雄渾力量,頓時爆發出來。
“蹬!
蹬!
!
”
糜莽立足不穩,竟是蹬蹬後退。
他足足退出六步,才穩住身形,略顯稚嫩的臉上神情,有些凝重,王奇的力道非常強。
簡單的一個撞擊,竟使得他無法穩住下盤,不住的後退。
“再來!
”
糜莽低喝一聲,手中劍再度揮出。
他一出手,王奇又閃電般往前,左手抓住糜莽的手腕,低喝一聲撒手,順勢一甩。
糜莽手腕吃痛,握不住重劍,在王奇的牽引下,重劍飛了出去。
王奇手松開,糜莽又是踉跄後退。
王奇道:“還來嗎?
”
糜莽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銳利起來,要知道糜家的府上,也供奉宗師境高手。
糜莽本身,也時常和糜家的宗師交手,可從未有過這般的情況。
竟是被壓着打。
自始至終,連一點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糜莽咬着牙,說道:“再來!
”
他是不服輸的性子,沒了重劍,就掄拳打向王奇。
拳頭到了王奇的身前,王奇手擡起,五指叉開,直接握住糜莽的拳頭,往前一帶。
糜莽苦練下盤,根基夯實,可是在王奇的力量下,糜莽根本無法站穩,一個趔趄就往前,而王奇順勢一掌,拍打在糜莽後背上。
糜莽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這時候的糜莽,腦子都嗡嗡作響,一副懵了的樣子。
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這樣的?
要知道,他本身的力量,強橫無匹,怎麼會處處受制于人,半點都無法自控呢?
這時候的糜莽想不通。
糜莽站起身,他搖頭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
王奇道:“懂得認輸,不算傻。
”
糜莽擡頭看向王奇,說道:“國相,我有一個問題。
”
王奇道:“但說無妨。
”
糜莽說道:“聽說國相是宗師的高手,我糜家,也是供奉了一個宗師境高手的。
我平日裡和他切磋,能打個半斤八兩,難分勝負。
為什麼在你面前,處處受制,一點機會都沒有呢?
”
王奇說道:“隻能是兩個原因。
”
糜莽道:“哪兩個原因?
”
這時候的糜莽,一臉的求知欲。
他心下不明白,自己如此的厲害,怎麼到王奇的面前,就是一副挨打相,處處受制于人。
一個照面都撐不住。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