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月,天氣轉涼。
如今這樣的天氣,是一場秋雨一場涼。
王奇如今,很是清閑。
畢竟下轄的地方就這麼大,他暫時不需要管其他。即便天下紛亂,王奇也不着急,就是一門心思踏踏實實的發展自己。
畢竟老皇帝都還沒死,還吊着一口氣的。
九月的時候,令狐千裡又來了一封書信。說是皇帝依舊吊着一口氣,身日日漸消瘦,已經是越來越差了,随時都可能駕崩,催促王奇早些回朝。
王奇根本不曾搭理。
回朝做什麼?
卷入風波嗎?
王奇是不願意回去的。
在外面稱王稱霸,自己獨立一方,這才是最好的事情。
十月初的時候,王宗熙來了一封書信,說和趙紹已經議定,王奇和趙玉燕的婚事定下。用兩人的生辰八字挑選日子,今年沒有适合的好日子。
明年三月初八,是最适合的日子,屆時成婚。
王奇把事情告知了趙玉燕。
她自是忙不疊答應的。
兩人如今,該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後一步,趙玉燕自是沒意見的。
趙玉燕如今,一直在忙碌。
忙着商業上的事情。
王奇反倒是更為清閑,這一日,王奇在後院習武時,諸葛豐邁步進入。他看着王奇慢悠悠的習武,有些古怪道:“二弟,你這是什麼拳法,動作很慢啊?”
王奇如今練的拳法,是太極拳,不是後世流行的簡化版二十四式太極拳,而是陳式太極拳,更為繁複,招式更多。
他此前練習龍象經,氣皿旺盛,力道強橫。不過過了這個階段後,即便王奇靠吃也用處比較小了,再者,大還丹之類的,也不是随處都有。
不可能無限量供應。
需要王奇不斷打磨自身。
王奇便在宗師境進行打磨,畢竟踏入宗師境後,他一直在宗師境初期。也就是他天賦異禀,靠龍象經、紫極經,才能夠越級殺人。
否則,不可能辦到。
不過如今的王奇,靠着太極拳打磨自身,已經進入宗師境中期。如今他的戰鬥力,相比于此前,更有了提高。
王奇手上不停,說道:“此為太極拳!”
“我來試試!”
諸葛豐看到後見獵心喜,擱下事情,忍不住手癢。
一捏拳,便打了出去。
王奇一招攬雀尾,蕩開諸葛豐的拳頭。下一步,動作陡然加快,一招進步搬攔捶,一拳捶下,拳頭破空,甚至都帶着爆破的聲音。
諸葛豐連忙抵擋,可拳勁撞擊的時間,他蹬蹬不斷的後退。
足足退出六步遠,才穩住身形。
自身氣皿都有些翻騰。
諸葛豐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二弟,你這拳法練時,看似軟綿綿的。可是一拳出來,剛猛無鑄,霸道絕倫。我這一拳和你撞擊,就氣皿翻騰,險些控制不住。你如今的實力,遠超我太多。你的天賦,也太恐怖。”
諸葛豐如今,還在宗師境初期,距離突破遙遙無期。
王奇卻穩穩踏入宗師境中期。
甚至實力更進一步。
實在恐怖。
王奇收了拳,笑道:“兄長,我如今不算最強。等我突破到宗師境巅峰時,那時候才算是最強,你才知道真正的恐怖。”
諸葛豐笑道:“不會遠的。”
頓了頓,諸葛豐道:“走吧,剛接到一些消息,有些重要事情。”
王奇點了點頭,和諸葛豐回到房中各自落座。
諸葛豐道:“剛接到徐州境内的一些情況,徐州今年内,各地受了災,許多地方都有些亂了,情況不怎麼好。陳言雖說是州牧,但無法控制局面。”
王奇道:“陳言人老了,沒了心力控制局面。再者,他擅長的是政治手段,眼下已經進入亂世,各地都亂了,他掌控不住局面,實屬正常。”
諸葛豐道:“我如今考慮的,是陳言可能對琅琊國出手。”
王奇道:“怎麼說?”
諸葛豐分析道:“整個徐州,眼下最為穩定的,就屬我們琅琊國。咱們琅琊國境内,沒有賊匪,而且雲集在琅琊國的百姓,越來越多。”
“時至今日,如今的琅琊國,就是一個香饽饽。”
“堪稱世外桃源一般。”
“所以我分析,陳言可能會想把琅琊國掌握入手中。換做是我,我也希望掌控琅琊國。畢竟琅琊國如今,要錢有錢要糧食有糧食,實力更是強。”
諸葛豐說道:“最初的時候,咱們南陽以及琅琊國,遠比下邳差遠了。”
“因為賊匪作亂,地方上百姓流離失所,無比凄慘。”
“一片亂局。”
“可是經過二弟你的治理,如今的琅琊國,一片生機,更是安穩無比。乃至于許多下邳的商人,紛紛在南陽置辦産業,甚至遷徙到南陽來。”
“所以我推斷,陳言這一頭老狐狸,肯定會動心思。”
諸葛豐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如今,早做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王奇眼眸眯起,眸子中一道寒光閃逝,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陳言要對付咱們,那麼咱們就掀翻徐州。此前咱們,一直發展自身。可是,這不意味着,就怕了誰。”
這時候的王奇,底氣十足。
他有這個實力。
他如今要軍隊有軍隊,要糧食有糧食,可堪一戰。
諸葛豐點了點頭道:“你說不懼一戰,這事情,也是我想說的。我們沉寂近一年,我的打算是今年過去,等到來年開春。”
“春耕過後,就準備發兵。”
“我們的目标,是青州。”
“畢竟如今的青州,是陸聖啟盤踞的。攻伐陸聖啟,朝廷不會有什麼意見,甚至于朝廷方面,還會樂見其成,支持我們。”
諸葛豐說道:“陸聖啟對付情況和處境,是有利于我們出兵的。”
王奇道:“是可以這麼安排,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陸聖啟雖說稱帝。可陸聖啟建國稱帝,對青州各地,卻不曾掌握在手中,反倒各地自行安排,雖說名義上,都尊奉陸聖啟。實際上,全都是各懷心思的。”
諸葛豐道:“所以,這是我們的機會。趁着老皇帝還在,我們快速發展自己。隻要我們的實力發展起來,下一步,等到老皇帝死去,天下更進一步大亂時,我們才有崛起逐鹿的資本。否則,容易被人落下的。”
王奇道:“兄長言之有理。”
他贊同諸葛豐的分析。
“咚!咚!”
敲門聲響起,蘇烈急匆匆的進入。
蘇烈說道:“公子,有陳言的使臣抵達,已經到了國相府門口,卑職引入大廳等候。”
王奇颔首道:“知道了。”
蘇烈轉身退下,王奇笑道:“兄長,這人啊,真的是經不起念叨。剛剛說,沒想到轉眼,人就來了。”
諸葛豐道:“陳言是什麼心思,如今就可以看出來。”
王奇道:“走吧,我們去見一見來人。”
兩人站起身,就往外走。
王奇帶着諸葛豐,一起聯袂進入大廳中,便見到了來人。
來的人,赫然是孔斯。
州牧府主簿。
王奇臉上挂着笑容,說道:“哎呀,我就說今天上午,喜鵲一直叫個不停,原來是孔主簿親臨。孔主簿,怠慢,怠慢了,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