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和陳伍跪在涼亭外。
曹铄問起他們知不知道犯了什麼過錯,倆人低着頭相互看了一眼。
陳伍說道:“我們不該始亂終棄,給公子惹來這麼多麻煩。”
“你倆有沒有想過始亂終棄?”曹铄又問道。
“沒有。”陳伍很果決的說道:“我倆确實是考慮到将來很可能要離開薛縣……”
“離開薛縣是肯定的。”曹铄說道:“也不能成為你倆舍棄她們的理由。”
“我曾經說過,攻破城池,你們可以随意去玩敵人的女人。”曹铄說道:“可她們隻是尋常百姓,并不是敵人的女人。你倆已經占有了她們,即使不娶,将來敵軍占據這裡,難道就不知道她們和你們曾有關系?”
劉雙和陳伍被曹铄這番話問的一愣。
倆人都沒敢吭聲。
“擔心她們的安危,不是理由也不是借口。”曹铄說道:“最好的保護,就是把她們留在身邊,知道你們能給她們一個安定的家!”
“我倆知錯了!”劉雙和陳伍低頭應道。
“你倆并不知錯。”曹铄說道:“你倆最大的錯誤,是給人落下了口實,如今城裡謠言四起,我已下令,讓魏将軍去搜捕散播謠言者。”
“我倆該死,給公子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倆人跪伏在地,齊聲說道:“請公子賜罪!”
“你倆當然有罪!”曹铄轉過身:“你倆的罪過是給有心人創造了惡意中傷的理由。雖然你們想的是那個樣子,可經過有心人惡意一改,就是另一個樣子。”
倆人跪伏着,還在懇請曹铄降罪。
“你倆先回去吧。”曹铄說道:“這次犯下的過錯我記住了,以後用功勞來抵!”
劉雙、陳伍愕然,倆人不知不覺的擡起頭看着曹铄,臉上都是茫然。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曹铄說道:“去吧!”
領他們來到這裡的蔡稷也在一旁催道:“公子讓你們走,還不快走?”
倆人這才起身向曹铄道謝,匆匆離去。
“公子,外面……”等到他們走遠,蔡稷遲疑着向曹铄說道。
“是不是抓了很多人?”曹铄問道。
“是的!”蔡稷說道:“領他們來之前,我到外面看了一眼,魏将軍确實抓了不少人。”
“這麼多人,難道都殺?”蔡稷問道。
“當然殺!”曹铄說道:“我就是要讓薛縣的人知道,不要惡意散播謠言或者傳謠,有的時候信口開河,也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蔡稷沒再多問。
追随曹铄的日子已經很久,他很清楚這位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旦曹铄決定要殺人,無論誰說情,也沒有道理可講。
薛縣城内,魏延僅僅用了一天,就抓了數十名參與散播謠言和傳謠的人。
數十人跪成兩排,魏延負着雙手在他們面前來回走着。
“說!是誰最先散播謠言?”魏延向跪着的人們喝問道。
被他擒獲的這些人,一個個都低着頭,甚至沒人敢多看魏延一眼。
“魏将軍!”魏延還要再問,不遠處傳來一個喊聲。
循聲看去,他見魏圖走了過來。
“魏校尉!”向魏圖拱了拱手,魏延問道:“是不是公子有事吩咐?”
“正是!”魏圖說道:“公子說了,這些人一個不留,全部殺光,除非有人首告,找到最先散播謠言的人。”
“聽見沒有?”魏延向跪着的衆人說道:“首告者活,其他人死!”
喊聲剛落,立刻就有個人喊道:“将軍,我知道是誰!”
“是誰?”魏延問道。
那人向跪在身後的一個漢子一指:“就是他!”
“你怎麼知道?”魏延問道。
“是他見人就說,我們都隻是跟着亂傳。”首告的漢子回道。
走到被首告的那人面前,魏延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說,是不是你最先散播謠言?”
“将軍明鑒,真不是我!”那漢子慌慌張張的說道:“我隻是告訴的人多些,我也是從他那裡聽說的。”
漢子擡手指向另一個人。
連着問了好幾個人,都是從别人那裡聽說的。
直到最後,魏延站在一個幹瘦的漢子面前。
這漢子大約三十多歲,一雙老鼠眼閃爍着狡黠的神采。
他擡頭和魏延對視了一眼,可能是懾于魏延的氣勢,他連忙把頭給低了下去。
“謠言是從你這裡散播出去的?”魏延問道。
漢子低着頭沒有吭聲。
不回答無疑是默認。
魏延向魏圖問道:“公子有沒有說,這個人怎麼辦?”
“公子說了,把他送去官府,公子要親自審訊。”魏圖回道。
“是你帶回去,還是我稍後帶去見公子?”魏延又問。
“公子認為這件事或許會有隐情。”魏圖說道:“我把他押送回去,這裡還請魏将軍費心!”
“為公子辦事,說不上費心。”魏延向一旁的兵士吩咐道:“凡是跪在這裡的,一個不留,全都殺死!”
“将軍先前還說首告者可活……”眼看就要被殺,一個跪着的漢子喊道:“我們已經首告……”
“你首告的是真正的幕後主使?”魏延問道。
那漢子被問的一愣,愕然半晌不知該怎麼回應。
最後一個揭發的人眼睛一亮,連忙喊道:“是我首告的他……”
“什麼叫首告你懂不懂?”魏延向他問道。
那漢子被他問的瞠目結舌,不知該怎麼回答才是。
“最先揭發,恰好揭發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才是首告!”魏延說道:“你雖然揭發的是謠言出處,卻并不是最先揭發,所以你也得死!”
不再和這些人廢話,魏延一擺手:“全都殺了!”
魏延屠殺散播謠言者,魏圖則押着被揭發的漢子返回官府。
進了官府,那漢子十分慌張的向魏圖問道:“尊駕……公子會怎麼對待我?”
“你認為呢?”魏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他會不會……”漢子忐忑的問道:“殺了我?”
“公子從來不會對惡意中傷的人手軟,你是肯定會死,現在的區别就是怎麼死。”魏圖沖他微微一笑:“我能告訴你的隻有一句,公子殺人的法子很多,他又足夠的辦法讓你慢慢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