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原因
纏綿悱恻,墨言吻了許久,似乎要将這幾日,安然冷落他不理他的時間都給補償過來。
“唔。”安然偶爾之間發出的悶哼聲,讓墨言心思愈發湧動,将安然的腰身攬的愈發的緊,一雙修長的手蠢蠢欲動。
安然在迷蒙之中,按住了墨言在她腰間滑動的手,側身躲開了墨言炙熱的吻。
墨言不依不饒,卻被安然一掌推開,她臉色潮紅,小聲說道:“在馬車上呢!”
“無妨!”
無妨你個鬼!
安然用力的推着墨言,他的人武功一個個都極高,便是駕車的馬夫都不可小觑,他們在裡面纏綿的聲音,恐怕早就被聽的一清二楚。
墨言糾纏了一會,終是耐不過安然态度堅決,隻能悻悻然放棄,隻不過依舊死死的将安然抱在懷中,不放手。
安然靠在他懷裡,低低的喘息着,過了好一會,呼吸才均勻了,隻是小臉上依舊潮紅一片,一雙眸更是像染了水一般,有幾分彌蒙,異常動人。
墨言看着,呼吸便有些急促,隻能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幾年過去,安然出落的愈發漂亮,而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卻越來越差。
每一次與她親熱,都是一次悲催與幸福的交織。
安然躺在墨言懷裡,也能感覺到他渾身僵硬一片,知道他在克制着自己,也愈發的小心,一動不敢動,唯恐不小心再次點燃了他。
過了許久,墨言僵硬一片的身體才稍稍軟化了一些。
安然這才開口說道:“你還沒有和我說,為老燕王求情的原因呢!”
墨言身子又是一僵,沒有想到安然竟然還沒把這茬給忘掉,他沉默了一會,卻是選擇實話實說。
“那十萬大軍是燕王府的命根子,是絕對不可能交出去的,皇上這般逼迫,隻會導緻一個結果。”
安然神色一凜,“造反?”
墨言點點頭,“沒錯。”
安然有些疑惑,“可是燕王府現在隻有老燕王一人,那個燕承玉就是一個草包,不拖後腿就不錯了,單靠老燕王一人,他敢嗎?”
墨言搖搖頭,“不清楚,隻是這麼猜測罷了,他敢的話,給皇上制造一些麻煩,我們可以左手漁翁之利,不敢,這十萬大軍交出來,也是到我手上,都沒有什麼損失的。”
安然沉思着沒有說話。
墨言卻有些忐忑,看向安然,道:“你生氣了嗎?”
安然一愣,“我為何要生氣?”隻是問完之後,反應過來,失笑,“我早就和你說過,就算皇上與我有皿緣關系,我也從未把他當做父親看待過。”
“就算我不能手刃了他,也并不想他能壽終正寝,所以無論你做什麼,都不必顧忌我,因為我是百分之百支持你的!”
墨言眸中拂過一抹笑意,重重點點頭,“我知道了。”
安然猶豫了片刻,說道:“今天,沈公子來了。”
墨言身體猛地一僵,随後強制性放松自己,問道:“恩,我知道,怎麼了?”
“他說,我的皿液被皇室污染,不配生下他的子嗣,說以後遇到我,不會再留情。”
墨言低垂着眼眸,将眸中的情緒壓下,他這麼說,其實是說給皇上聽的。
安然是皇上的女兒,這件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安然又被冊封為公主,皇上利用她,就更加的容易。
對皇上而言,安然最大的用處就是利用她,來牽制身為沈墨的他。
無論,皇上要怎樣利用,受傷的一定是安然。
墨言不忍這樣的情形出現,所以才說出這樣一番話打消皇上的利用之心。
墨言抱緊了安然,道:“不必理會他,他本來就不配讓你為他生下子嗣,更傷不到你一絲一毫,放心。”
安然搖搖頭,“沈公子一脈傳承數百年,皇室都拿他束手無策,可見勢力之大,他說以後不會再對我留情,我擔心,他會做什麼。”
墨言将安然抱起,兩人平視着,他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你相信我嗎?”
安然看着他漆黑一片的眸,用力的點點頭,“相信!”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把他放在心上,我不會讓他傷到你一絲一毫,我也不會受傷,我們都會好好的,好嗎?”
安然看着墨言,他說這話時,沒有一絲半點的勉強,也沒有一點的逞強,他非常平靜,異常自信。
安然忍不住翹了嘴角,這是她選的男人,再過一周,他們就要訂婚,從此要在一起一輩子。
她為什麼不相信他?
安然點頭,一下一下,重重的,“我知道了,那麼,我的未婚夫,沈公子那個變态就交給你處理了,我等着有一日,你将他綁在我面前,讓我親手砍了他!”
墨言身體一僵,神色也是微僵,但還是點點頭,“好!”
到了王府,墨言沒有讓安然下馬車,直接抱着她,一路往她的房間走去。
王府的人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安然與墨言在七日後将要訂婚,看着甜甜蜜蜜的兩個人,躬身道喜。
安然與墨言雖然多有親密行為,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麼被墨言抱着,還是第一次。
她忍不住羞紅了臉,埋在他的兇口,不肯見人。
墨言眉宇間有一抹淺淺的笑意,打發了衆人,将安然送到房間中,将她安置在床上,道:“去換身衣衫,帶你去吃好吃的,我在外面等你。”
“好。”
看着安然滿面笑意,臉龐羞紅,眼含微波的模樣,墨言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快點。”
“恩。”
墨言這才走了出去,安然換了一身白色衣衫,洗盡鉛華,沒有那般明豔,卻清澈靈動。
安然推開屋門,看到在院子中等候的墨言,他滿含笑意的看着她,半響之後點點頭,“你還是穿白更順眼一些!”
安然一挑眉,走上前去,主動牽了他的手,“我可是聽侯逸修說了,你這人小心眼的不行,根本就看不慣旁人與你一同穿白,是不是從一開始你看我也不順眼?”
“不,格外順眼,從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這世上,唯有你一人可以如此。”
兩人邊走邊說,背影被溫柔的月光拉的很長,偶爾交纏在一起,異常的美好,可是現在他們都未曾意識到,這樣的美好,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