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啊?”顧婉忍不住驚呼。
正說話說的好好的呢,他這是要做什麼?
甯卿沒有理會她的話,抱着她走到床邊,将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顧婉不禁淺笑,總算他還有點良心,沒再摔疼了她,要不然她就和他沒完。
甯卿在她上方俯身,唇角勾着一抹魅惑的淺笑:“剛剛摔疼了?我給你揉揉。”
說着這話,就往她被摔疼的地方探去。
顧婉下意識就想躲,但奈何還沒等到她躲開了,就被他抓住了柔軟的腰肢,讓她沒處可躲。
“你魂淡!”顧婉嗔道,但她這幾個字才吐出來,尾音就被他堵在嗓子裡。
刹那間,飄着溫馨甜香的房間裡,隻剩下一片旖旎的春色。
顧婉睡着的時候,雞都叫了頭遍,但次日清晨,她并沒有睡到很晚,醒來之後便立即起來了。
好幾天都沒有去看四喜了,她有些放心不下。這幾天因為藥材的事情,也讓四喜跟着****不少心,她臨盆在即,可不能再讓她這麼勞心了。
簡單用過了早飯,顧婉見雲裳帶着小包子玩的正好,便讓人備車,往陳府去了。
陳府的門房一見她來了,趕忙跑進去通報,自有一個老婆子在前面引着她進去了。
見到四喜的時候,見她正在房裡看書。
“這會兒不好好養着,怎麼倒看起書來了?”顧婉笑着問道。
她來了,四喜自然高興的很,便扶着肚子,起身笑道:“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倒不如找點事兒做。就找了本醫書,随意翻了翻。”
顧婉坐了下來,見她的肚子大的出奇,又說道:“你這肚子也太大了,如果不是雙胎的話,可是不妙啊。”
孩子太大了,生的時候勢必艱難,四喜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耐不住婆婆總是将各種滋補的東西往她這裡送,而且還非要看着她吃下不可。
“可不能再貪嘴了,眼見着就要生了,這幾****多走動走動,生的時候能順利一些。”顧婉又說道。
她當初懷着小包子的時候,可是刻意控制飲食了,沒敢吃太多。饒是那樣,生的時候也費了不少力氣。看她這麼大的肚子,可真是讓她有點放心不下。
說着這話,陳夫人便過來了。
“正說着你呢”,顧婉笑看着她,又瞅了四喜一眼,“都給她吃了什麼好東西?竟然養成了這般。”
陳夫人笑而不語,她自己沒有孩子,也就把四喜肚子裡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子,哪有不疼愛的道理?
說罷這話,顧婉便轉移了話題,看向陳夫人問道:“藥農那邊,怎麼樣了?”
陳夫人忙回道:“都還好,暫時穩定下來了,都在等着王妃這邊的消息呢。”
顧婉聞言點點頭,不亂就好,就怕他們再鬧出什麼亂子來。
自從顧婷出現之後,之前所有的謎團全都解開了,所有的事,都是顧婷做的。
或許正是印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所以,顧婷的孩子才會得了那種病。
她感歎之餘,不免又有些心疼。不管怎麼說,那個孩子都是個鮮活的生命,就要這麼去了,誰能不心疼?
本來如果她治好了這孩子的病,顧婷會以雙倍的價錢,買下她囤積的所有藥材。她和顧婷,不管哪一方,都皆大歡喜。
但這個病,她真的治不了,那關于買藥材的事,自然也就行不通了。
本以為馬上就能解決的事情,卻再次陷入了困境。眼下的局面,還是和之前一樣,一籌莫展。
“王妃也不必太擔心,總之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辦法的。”陳夫人勸慰她說道。
顧婉答應了一聲,向她笑了笑。她也相信,肯定會有辦法的。
又在這裡與她們二人說了一番話,快到中午的時候,顧婉便回去了。
雲裳帶着孩子早已在房裡等着她,小包子見她回來了,忙邁着小腿向她撲了過去。
顧婉将他抱了起來,正想在他的小臉上親親,誰料,卻被他搶了先,在她的臉上糊了一臉的口水。
顧婉用袖子擦了擦,無奈地看着他說道:“媽媽知道你的熱情了。”
但下次,這份熱情可别再用口水表達了。
懷裡抱着的孩子聽她這話,竟是咯咯地笑了起來,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脖子,像是生怕她會把他放下一樣。
顧婉抱着他坐下,垂眸看着他那粉雕玉琢的小樣子,晶亮的眼睛,散發着橘色光澤的嘴唇,覺的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雲裳湊上前去,與他說道:“剛剛不是還和姑姑玩的挺好的嗎?見到了媽媽,就不要和姑姑玩了嗎?”
小包子又是笑了起來,伸出小手在她的頭發摸了摸,似是在安慰她受傷的心一樣。
顧婉不禁笑了起來,他這是跟誰學的?
不過這孩子愛笑的很,和他爹可真是截然相反。
一笑起來,那雙本就如子夜星辰一樣的眼睛便微微彎着,别提有多可愛了。
這才一歲多,就長成了這副模樣,真想象不出,等他長大後,又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雲裳也跟着笑了起來,抓起他的小手,在他軟乎乎的手心裡重重地親了一下。
這一下,又是逗的小包子笑了起來。
“還好他還有一樣随你。”雲裳向顧婉笑道。
“什麼?”顧婉忙問。
這孩子可是越大越沒一點像她的地方了,她也十分納悶了,都說兒子會随媽媽多一點,但她家孩子怎麼就一點都不像她?
“愛笑啊。”說着這話,雲裳哈哈笑了起來。
聽她這一說,顧婉想了想,還真是。孩子愛笑,肯定不是随了甯卿,就他那張别人欠他錢一樣的冷冰冰的臉,小包子要是随了他的話,可就遭了。
她還等着她家兒子勾搭個小姑娘來給她做小媳婦呢。
誰料,說着這話的時候,忽然見甯卿回來了。
雲裳一見了他,便湊上前去,笑着問道:“師兄你回來了啊?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其實她才不想搭理他呢,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