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
歲月尙靜好,安靜待從容
蘇杭魚米鄉,宜景愈宜人
自那日留書至今,太子回京已有半月,雖馬文升隔三岔五将太子京中之事,粗略彙秉于我,但心中仍是千萬個放不下。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又在園子裡練字,不如改日讓馬文升,将園子改建成書房,既能享受這園中景色,又能随心書法,便是一舉兩得。”呂紀悠然走近後花園,打趣的說道。
“當真改建之後,便失去現有之韻味。”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呂紀湊前翻看之前寫好的字幅,淺笑着說“好字!好詩!”
“得京城第一風流才子呂紀贊允,我可不敢當喲!”我依舊寫着,打趣他道。
“這才幾日,咱們太子fei娘娘鬥嘴損人的功夫見長啊!”呂紀放下字幅,淺笑的落座一旁石凳上。
“恩,再不長進,無人奉陪,你豈不孤單可憐,為挽救一可憐人,我不得不委屈自己,快些長進才好呢!”我放下毛筆,細看才寫好的字說道。
“這樣說來,小生豈非欠娘娘一大人情啦!?”呂紀故作無辜模樣。
“那可不!”
哈哈、、、、我倆互看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些時日,若無呂紀相伴,可如何打發無聊時光啊,他就是我一開心果,無論何時何事,他都有辦法讓我欣然一笑。
“等此事一過,請你喝酒,開懷暢飲,如何?”
“果真?”
“果真!”
“那便是要好酒才行!說着就依然勾出我的饞蟲來了。”
“一定!”
哈哈哈、、、、、、、
呂紀大笑一吼,揮筆作畫,神采飛揚,容止可觀,望之俨然,此刻我閃念一過,他才貌雙全,英俊潇灑,若不是先遇太子,心意早屬,此人也是一個不錯人選!
呂紀繪畫落筆,四眼對視,我驚慌收回目光,暗罵自責‘陳雯華,沒見過帥哥啊!又犯花癡!’
見我反應異常,呂紀楊飒折扇,卻淡然平靜的說,“看我作此畫,如何?”
“天啦!太美啦!”我一臉興奮,贊允的望向他,繼續看畫,說“此山水墨畫,栩栩如生,煙雨脫俗,若隐若現,悠遠清新,可堪比唐寅之畫!”
“即興之作,怎堪妄比唐寅!你呀!太誇大其詞啦!”呂紀淺笑謙虛的說着。
“怎可不堪比!此畫,遠景山水近成峰,山坳湖邊農家戶,樹丫枝上喜鵲鳴,俨然山鄉早春圖!”瞧他一臉無所謂,我便小詩一首贊其畫。
“喲,咱們婉靈作詩不錯!對,此畫便命題‘山鄉早圖’,如何?”說着,呂紀便題字畫作。
“自然是好!”我得意而笑。
他呂紀畫作确實名不虛傳,想想今後他會成為宮廷畫師,便覺得好奇無比!為何,他的畫作流傳後世之中,大多山水花鳥畫,人物畫作極其之少,而方才即興之作,也是山水花鳥圖,我便好奇發問,“呂紀,為何你隻畫山水花鳥圖,不畫人物肖像圖呢?”
呂紀臉色刹變,頓了頓,停筆落座,緩緩而道,“自我娘去世後,我呂紀便誓言永不再作人物圖!”
“為何?”
“如有機會,再如實相告,現下,我暫不想說!”
我心雖費解疑惑想探個究竟,但見他眼神迷離,心神恍惚,我也實不能拒絕,隻得點頭同意,他便轉身離開後花園,望着石桌上的畫,不經意覺察畫中稍有凄冷之意。一向潇灑不羁的風流才子,背影中也有難言之隐!隻是不曾有人走近他的内心,細細推敲,不知何時這個人才會出現,幫助他治愈,以便真正灑脫超然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