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開口求推薦了。)
荊轲已經準備好了,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興遠客棧外邊守着,觀察扶蘇的日常生活,找到扶蘇的生活規律,然後再制定刺殺計劃。
寅時末,荊轲早早的起床,利來客棧都還沒有開始營業,荊轲看到前廳之中正趴在櫃台上,荊轲也沒有打擾,直接翻過院牆,離開利來客棧。
荊轲從利來客棧走到興遠客棧,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時辰剛到卯時初。賣早點的攤位剛剛支起來,不過還并沒有準備對外營業。荊轲很謹慎,沒有去做早點攤的第一個顧客,太引人注目了,找了個能看到興遠客棧的大樹,輕而易舉的爬了上去,躲在那裡,默默觀察。
卯時中的時候,興遠客棧的大門打開,出來兩個護衛,跟站在門口的兩個護衛換班,荊轲暗暗記下,街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荊轲的有些肚餓,但還是決定等會兒在下去,不然在早點攤耽擱的時間太長同樣會惹人懷疑。
卯時末,來早點鋪吃飯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已經開始有人排隊了,荊轲瞅了個沒人的幾乎,從樹上下來,走進早點鋪。
“這位公子,您來點什麼?”開口招呼荊轲的是個婦人。
“你們這兒有什麼好吃的?”荊轲問道。
婦人有些奇怪的看了荊轲一眼,道:“公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荊轲一愣,自己有這麼明顯的特征嗎?荊轲并沒有去強行辯解,那樣更讓人懷疑。
“是啊,大嫂你真是好眼力。”荊轲贊了一聲。
“嘿,整個睿成縣誰不知道咱們小店的特色,那可是睿國君傳下來的手藝。”婦人很是自豪,聲音不小,似乎是要所有人都能聽到。
荊轲又是一驚,難不成這笑笑的早點鋪子還是興遠客棧的産業,或者跟扶蘇有什麼牽扯。
婦人對荊轲的表現很是滿意,道:“咱們這小鋪子經營包子、油條,據說都是鹹陽的貴人才能吃的東西。”
荊轲看出了婦人顯擺的心思,心下一動,問道:“大嫂,你們家和睿國君……”
婦人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說道:“怎麼樣,公子,你吃什麼?”
荊轲很想再問,又怕引起店老闆的誤會,就道:“包子和油條都來些吧。”
“好嘞,您先坐,等會兒就好。”婦人說完,就去招呼其他人。
荊轲坐在低矮的闆凳上,眼睛不時的瞟向對面的客棧,耳朵裡不時的傳來同桌之人讨論的聲音。
“這老賈頭還真敢說啊,不過是在興遠客戰偷師就敢說是睿國君傳下的手藝。”一人說道。
“人家也沒說錯啊,我聽販獲的小劉說過,睿國君在鹹陽那可是開過酒樓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國君府的美食也是鹹陽貴人們求之不得的好東西。”另一人反駁道。
“我可聽說了,利來客棧的廚子最近也在找興遠的胡廚子,不過穆掌櫃提前就有準備,自從老賈學了包子和油條,就不準再往外傳了。”
“要我說不準外傳也沒什麼,好學的很,你看着包子,不過是面餅裹點菜葉,油條也不過是些面團在熱油裡炸一炸,沒什麼難的。”
同桌的人都看向他,好似再看一個傻子。
“看什麼?”那人還不服,道:“我說錯了,這位公子,你說是不是?”聊天的人似乎想找一個局外人來做公正,尋求讓荊轲的評價。
荊轲回過神,含笑不語。
“那麼簡單,你讓家裡婆娘自己做着吃就行了,還跑着來吃個什麼勁?”另一人卻不給面子,直接戳穿道。
“你這……”
接下來的話荊轲沒有聽進去,興遠客棧似乎又有了動靜。
婦人的身影出現在荊轲眼前,将包子和油條放在了荊轲的面前,道:“公子,請慢用。”
“謝謝。”荊轲看着眼前他從沒有見過的食物,不知道該如何下嘴,向同坐的人看去,發現這些人的吃法也個不相同,有的用着筷子夾起,有的直接下手去抓,還有人講油條直接泡在小米粥裡。
荊轲沒有找到“正确”的食用方法,就拿起一雙筷子,将包子咬了一口,發現味道确實不錯,是他以前從沒有過的體驗。
他起床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在樹上一動不動,體力消耗了不少,正是饑餓的時候,咬了一口包子之後便埋頭大吃起來,沒用多久,面前的兩個大包子和兩根油條就被荊轲咽下肚。
也許是因為确實太餓,也許是第一次吃到這麼新奇的食物,荊轲吃完想都沒想就開口道:“大嫂,再來一份……”
“不用了,結賬吧。”
興遠客棧門前一下子湧出了二十多個護衛,一個個警惕的看着周圍,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從興遠客棧出來,周圍的護衛都更加緊張。
荊轲從護衛們的反應猜測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有可能就是這次他刺殺的目标,“扶蘇年十五,身形颀長”,這是他收到的扶蘇的資料裡的說辭。
荊轲一邊掏出錢袋,一邊觀察着扶蘇的反應。這麼多人,這是要出城?
“西陵,還是要辛苦你,先把睿成縣的攤子給鋪好。”扶蘇看着西陵,有些歉疚的說道。
“公子信任臣,是臣的榮幸。”西陵倒是對扶蘇又要将他丢下沒有什麼意見。
扶蘇點點頭,沒有多說,這裡也不是說肉麻的話的地方和時機。
“穆掌櫃,這快一個月的時間真是麻煩你了。”扶蘇對在一旁候着的穆田成道。
“公子折煞了小人。”穆田成臉色漲紅,激動不已。
扶蘇又對穆田成也點點頭,翻身上馬,周圍的護衛也都翻身上馬。
“出發。”扶蘇打手一揮,隊伍緩緩前行。
除了扶蘇和騎馬的護衛,幾輛馬車也緩緩的跟上隊伍,慢慢的融進了隊伍。
“大嫂,這頓飯吃的不錯,就不用找零了。”荊轲說了一聲,看也不看老賈和他妻子,出了早點攤,悄悄的跟在隊伍不遠的地方,馬車的出現讓荊轲有些不好的預感,扶蘇一行,怕不僅僅是出城這麼簡單,可能是要離開睿成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