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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車隊有快要五十人,不用擔心一時間找不到人,荊轲跟着扶蘇的車隊一同經過利來客棧的時候,迅速的閃身進入客棧,回了自己房間取出行李包裹,結賬走人。
他剛進入客棧不久,他昨天來時經過的城門口,一人趕着馬車進城,正是給荊轲和秦舞陽趕車的那個車夫。
荊轲在城内不能騎馬,隻好牽着馬往前走,到了城門口心中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心中覺得扶蘇時不時知道有人要來刺殺他,不然不會這麼巧吧,他剛剛趕到睿成縣,扶蘇就要離開,根本不給他觀察的機會。如果自己監視扶蘇,在路上遠比在城中更容易被發現。
“婁大人,怎麼如此客氣,我過不久還會回來的。”
扶蘇要離開睿成縣,婁先領着睿成縣的官吏和士紳來給他送行。
“公子有點石成金的本事,睿成縣上下都想着沾公子的光,好出幾個陶朱公呢。”婁先伸手指向站在身後的幾個地主鄉紳說道。
幾個鄉紳臉上都是一喜,他們收到婁先的通知,前來給扶蘇送行,心中可沒有跟扶蘇搭上關系的奢望,沒想到婁先竟然主動開口替他們說話。
扶蘇笑着點頭,道:“這裡是我的封地,我當然希望這裡繁榮起來。”
“婁大人是一縣長官,給為也都是行業翹楚,睿成縣的發展還是靠各位。”
衆人送行并沒有耽誤扶蘇太長時間,不多久,扶蘇就拱手告辭。
扶蘇一行人離開睿成縣之後,在路上走的并不快,他不打算直接回東垣城,而是打算先去元氏縣,兩縣距離并不算遠,一天的時間足夠讓他們悠閑到達。
跟着扶蘇的車隊半個時辰,荊轲就覺得古怪了,這是去元氏的方向啊!而且扶蘇他們慢慢悠悠,步行都能跟上的速度,讓荊轲有苦難言,行人并不多的道路上,自己一個騎馬的行人,故意放慢速度跟在車隊後邊,一時半會還好,時間長了明顯是告訴别人有問題啊。
為了不引起懷疑,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荊轲将馬拴好,自己爬到樹上,遠遠的看着扶蘇他們的車隊遠去,待距離拉開了,荊轲才繼續騎馬前行。
午時初,扶蘇一行人路過一片樹林時,扶蘇下令停下休息,羽白領着幾個人在樹林中打獵,扶蘇顯得很興奮,很久沒有燒烤過野味了,今天倒是個不錯的時候。
扶蘇吩咐着孟安去間歇柴火,為接下來的燒烤做準備。
荊轲時刻一直注意者這一行人的狀況,見他們安營休息,也停了下來,為了保險,甚至還退後了一些距離。
“俞途,今天你們可有口福了,我親自給你們做個燒烤嘗嘗。”離開了縣城,有一種海闊憑魚躍的快感,扶蘇比在睿成縣精神的多。
“這事情交給我們就行,哪能勞煩公子?”說話的是俞途的一個手下,名叫曾二牛。
俞途卻沒有說話,他倒是聽說了不少扶蘇喜好美食的傳聞,也知道興遠客棧對面的早點鋪打着師從扶蘇的名義售賣包子和油條,還曾經想扶蘇禀報過,扶蘇聽了之後露出的是自豪的神色,他就知道扶蘇近庖廚不僅僅是傳聞。今天倒是不錯的機會,對曾二牛的話沒有出聲贊同,假意在警戒周圍,沒有聽到。
荊轲看着遠處樹林裡飄出的煙霧,心中氣惱,早上的時候擔心扶蘇脫離視線,他僅僅取了包裹行李,就離開了利來客棧,根本就沒有準備幹糧,這對他一個劍客來說,是個極大的失誤。即使他能去抓些獵物,也不敢像扶蘇他們一樣大白天就生火,太暴露目标了。這裡也沒有村莊可以讓荊轲去讨碗水喝,他隻能希望扶蘇他們能早些吃完飯,早些出發,早點到達目的地,好讓他也能早點補充些食物。
“哎,可惜身上的香料太少!”扶蘇歎了一聲,往正在燒烤的野雞上撒了些細鹽。
“你小子走快點。”
扶蘇擡起頭,看到連個護衛推搡着一個人走過來。
“公子,這小子在樹林外邊鬼鬼祟祟的,還打傷了咱們兩個人。”其中一個護衛開口道。
扶蘇向被逮到的人看去,發現這人還是個孩子,他有些不信的看向護衛。
護衛也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小子,力氣大的很,小梁和老姬不注意,都着了他的道。”
扶蘇沒有深究,一邊翻着野雞,一邊說道:“你叫什麼?哪的人?怎麼會在這兒?”
小孩子撇撇嘴,不肯回答,扶蘇也不以為意,道:“還是小孩子,放了他吧。”
那護衛文言,将手中的小孩放開,
小孩也不客氣,想要坐在扶蘇邊上,羽白和俞途卻沒給他機會,有意無意的把他擠開了。
扶蘇看着這一幕,有些奇怪,不由看向俞途和羽白,卻見兩人的神色都有些警惕。
“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怎麼會跑出來個小孩子?”俞途悄聲對扶蘇說道。
扶蘇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卻被俞途打斷。
“梁狗剩,不梁全勝和姬三樹武藝都是不俗,即使心中有些小看了這小子,也不至于能被普通的孩子給打傷,這小孩絕對有問題。”俞途眼光囧囧,信誓旦旦。
俞途的話讓扶蘇想起了舊時空看小說的時候經常看到的一個橋段,總會有一個前輩高手對自己的後輩弟子說:“行走江湖,有四類人,千萬不能小看,‘老人、婦人、小孩子’,他們行走江湖必然有不同于常人的絕技傍身。”
扶蘇看向這小孩,發現這小孩膽子夠大,他們少說有四十多人,都有武器在身,他卻毫不為意,還敢出手打傷兩個人,這是膽子大,但應該跟他扶蘇沒有關系,不然絕不敢打傷自己護衛,引起注意。
扶蘇将自己的判斷說給俞途,俞途聽了,還是不肯放心。
盡量平和的開口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關你什麼事?”小孩不服氣的回道。
“你打傷了我們的人,又被我們抓住,還不能問問你是什麼人嗎?”俞途也不生氣,說着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