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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十個人用不用追回來?”
十天之後,學宮的學生回到學宮,清點之下,發現有十三個學生回家之後沒有再返回學宮,又過了兩日,才又有三人回來。張蒼跟扶蘇商量。
扶蘇想了想,也是無奈,這時候又沒有《義務教育法》,來學宮的全憑自願,他們不願意回來,能怎麼辦。
“算了,這十人不回來就不回來吧,師叔找人去給這十人送上半年的口糧吧。”
張蒼應下,不再提着十人,拿出一份記錄給扶蘇道:“扶蘇,那新來的教習,在學委會成立後,也有幾人離開,現在剩下的這些人,我做了個統計,你看一下。”
扶蘇拿着統計表,随口問道:“走的都是什麼人?”
“還沒有統計到他們,就走了,在我看來,應該是覺得在學宮沒有出路,不得已離開。”
“唔。”扶蘇不置可否,繼續翻看着統計表。
“扶蘇,這些人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我看裡邊雖然招搖撞騙的不少,但真才實學的也有幾個,就這麼走了,實在可惜。”張蒼覺得這些人雖然都懷着功利之心的而來,但隻要能為我所用,管他是什麼心思。
“師叔有什麼建議。”扶蘇擡起頭。
“這些人未必适合教學,也未必适合搞研究,但讓他們做實務,應該沒有問題,我建議你把他們收到公子府或者思賢苑。”張蒼是有備而來。
“退一步說即使這些人真的沒有什麼本事,也有利于你的名聲。”
“我還需要養名聲?”扶蘇自信自己的名聲在秦國乃至天下都已經足夠響亮。
“你可别有這樣的心思。”張蒼笑道。
“公子雖然聲名遠播,身為大王長子,獨得大王寵愛,可以說得天獨厚。但大王遲遲不願意冊立太子,再加上大王可是有十六位公子了,難免會讓人有不同的心思。無論公子如何打算,這培植羽翼不可或缺,不僅是為了以備将來,更是要向大王證明公子的才能。”
扶蘇聽了這話,放下手中的統計表,是沉思不語,他知道自家的本事,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哪裡懂得什麼馭人之術,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是憑借他在舊時空的見識和秦王長子的身份,如果真要去搞那些官場鬥争、爾虞我詐,恐怕會适得其反。可是不去做,恐怕自己秦王長子的身份未必能保證自己将來活下去,或者做皇帝。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想到秦末那些英雄豪傑,劉邦、項羽、蕭何、張良、韓信等人,自己如果沒有本事,即使當了皇帝,也會被這些人給拉下馬。
扶蘇突然一怔,劉邦、劉邦,他想起舊時空一些有關劉邦的傳說,其中有一句話,讓扶蘇豁然開朗――不能将兵,而善将将。
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做的就交個其他人做,作為首領,自己隻需要做到知人善任,人盡其才就足夠了,何必事事親為,自己一句話自然有人去把事情做好。
管他什麼陰謀詭計,權謀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不是阻礙。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利用自己秦王長子的身份,以勢壓人,利用自己了解曆史大勢的優勢提前布局,破除一切的阻礙。
自己隻需要發揮自己舊時空的知識和身份,把那些對自己有用人才收為己用,什麼麻煩事解決不了。
就這麼辦了!劉邦,項羽,胡亥你們死定了,蕭何、張良、韓信,你們跑不掉了,即使跟秦國有仇你們也跑不掉了。
“那就請師叔多多費心了。”扶蘇對張蒼一拱手,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你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就交給你了。
張蒼一怔,他隻是提醒扶蘇,沒想到扶蘇竟然将這事交給了他。
張蒼苦笑道:“扶蘇,我還有學宮的事情要忙,恐怕無暇分身啊。”
扶蘇卻不在意道:“師叔能者多勞,實在不行,就把教學的任務交給司馬毋恽,他現在的水平足夠了。”
張蒼面露苦笑,應答下來,内心則是高興不已,在學宮裡每日不是教學就是處理些雜物,上邊還有蒙毅這個祭酒在,他并不是十分滿意,現在扶蘇等于是把管理公子府的大權交給了他,他怎麼會不高興。
扶蘇拿起統計表繼續翻看,臉上卻是有些不開心。
“怎麼這麼多儒生?”扶蘇一開始還沒有發現,這統計表一出,他才發現,現在來學宮的人多是儒生,而且一齊國人為主。
“韓非師兄所說儒墨為當世顯學可不是無的放矢,你把墨家都放在了博望苑,自然這學宮中儒生多一些了。廖智也确實下了大力氣邀請了很多人,隻不過很多人名聲不顯罷了。”
“這可不行,師叔有沒有什麼辦法?”
張蒼搖搖頭:“他們來你接着就是,不用擔心這裡成了儒家的天下,你把學科分成了語文、術學、思想、自然、勞動,儒生如果選擇教學就隻能在語文上下功夫,如果寫文章,那還不是你說了算,留着吧,慢慢來。”
扶蘇無奈搖頭,看來舊時空儒家能夠成為官學,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有這麼多儒生,這就是底蘊啊。
“扶蘇,扶蘇。”當扶蘇為怎麼削弱儒家的影響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楊建的喊聲。
“我先走了。”張蒼向扶蘇告辭。
“怎麼了?”扶蘇看着喜形于色的楊建。
“好事,好事,你不是發愁學生不夠嗎,嘿嘿,這次你可要準備好了,鹹陽的達官貴人要把孩子送過來了。”
“怎麼回事?”楊建的話,讓扶蘇來了精神,剛剛還為有幾個許晟沒有回來而無奈,馬上就要來新學生了?
“這幾日學宮沒有學生,沒有足球可踢,我就回了鹹陽,這一回去可不得了,我成了香饽饽了,請我吃飯的人都排成了長隊,一開始我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後來桓牧來找我,我才明白過來,鹹陽城裡有頭面的人,都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學宮來,在我這裡打聽情況呢。”楊建将這幾日在鹹陽的遭遇跟扶蘇一一說來,讓扶蘇的疑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