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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天讓咱們府裡的侍衛輪流回府裡一趟,我都見見,郦大人推薦的那些勇士,在鹹陽的也讓他們來一趟。”扶蘇吩咐道。
羽白也不多問,就答應下來。
“公子。”
扶蘇回到國君府的時候,西陵已經趕回來,正和孟安一起在府内等候。
“去我書房,把郦先生,算了,不用叫他了。”扶蘇本想讓郦食其也過來,剛開口又後悔。
西陵看着扶蘇鄭重其事,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看向孟安,孟安也是搖頭,跟着扶蘇往書房去。
“羽白,任何人不準靠近。”
“在邯鄲開商鋪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西陵對此早有準備,開口道:“這兩年開了幾家商鋪,我也有些經驗,除了工坊還有些貨物沒有準備妥當,其他的事情都已經準備齊全。”
“說說看。”
“是。”西陵将自己的準備向扶蘇說了一遍。
扶蘇點點頭,道:“準備的不錯。”
“不過趙地跟其他郡縣不同,你要做好兩三年内都無法盈利的準備。”
扶蘇和話讓西陵一怔,不能掙錢,那還開什麼商鋪。【零↑九△小↓說△網】無商不奸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商人就是逐利之人,沒有利潤,商鋪怎麼開的下去。
“那我把商鋪開小一點,攤子不鋪的太大,怎麼樣?”西陵問扶蘇道。
“不,我在趙地有很多事情要做,商鋪小了辦不了。”
扶蘇沉默下來,他心中的打算,不知道該如何向西陵開口,而這一開口,就再也沒有收回的餘地。孟安和西陵從他三歲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對他的忠誠自然是沒有問題,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卻不是小事。
“公子,如果有事盡管吩咐。”西陵看出了扶蘇的猶豫。
“唔!”扶蘇應了一聲,沒有開口,在孟安好西陵的目光下從椅子上做起來,在書房中不斷的踱步。
“張姑娘在商鋪中怎麼樣?”扶蘇站在窗口,手搭在窗棂上,卻沒有将窗戶打開。
“挺不錯的,張姑娘剛去的時候,大家雖然看在公子的面子上,沒有難為張姑娘,但是仍然覺得張姑娘一個小姑娘,未必能把事情做好。可是現在張姑娘獨力負責紙張、鵝毛筆、毛筆、硯台、筆墨以及各類書籍和《學報》的售賣,已經是二級管事,即使讓她做個一級管事,也足夠了。”
張秀兒所謂的親戚就是被嬴政收納的韓國宗室的女眷,也是舊時空所謂“妃嫔媵嫱,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辇來于秦”,張秀兒自己根本接觸不到秦國後宮,知道扶蘇的身份後雖然不忿扶蘇的欺騙,但還是讓夏薇向扶蘇求助。扶蘇讓人打聽一番,王宮中根本沒有張秀兒所說的人,要麼是在新鄭就已經死了,要麼就是跟韓安在陳縣,不可能在鹹陽了。
即使真能在王宮中找到張秀兒的表姐,這種亡國的女人,也未必能給張秀兒什麼幫助。
張秀兒本想就此離開鹹陽,卻被扶蘇挽留,本想讓張秀兒現在公子府中做個侍女,等見到張良再說,卻被張秀兒拒絕,她自己要求去商鋪做工,掙錢養活一家子的婦人。
扶蘇手指不斷的在窗棂上敲打,對西陵道:“你回去之後,讓張秀兒來一趟,就說夏姐姐想見她。”
“是。”西陵笑道:“公子,早就該這麼做了,秀兒姑娘多喜歡公子,道個歉,秀兒姑娘那還不……”
“不要胡說。”扶蘇淡淡道,沒有與西陵扯皮的意思。
“你回去準備一下,将她負責那部分,從商鋪中分離出去,就像當初商鋪從工坊分離出來一樣,找些得力的人手輔助她。”
“是。”西陵這次老實了,看來扶蘇心情很不好。
“孟安,你也出去,我有些話要單獨對西陵說。”
孟安心下大震,這是他跟随扶蘇以來唯一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心中惴惴不安,看了一眼同樣有些不安的西陵,有些失落的走出了房間。
“公子,我和孟安……”西陵看向扶蘇,想要開口為孟安說話。
“不是我不信任孟安,君不密則失其臣,臣不密則失其身。我今天跟你說的話,如果被第三個人知道,我唯你是問。”
西陵看着臉色越發陰沉的扶蘇,慌忙跪下,道:“公子放心,臣對公子忠心耿耿,絕不會将話告訴别人。”
西陵的下跪,讓扶蘇郁悶難當,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不喜人下跪,在他面前早就養成了不下跪的習慣,西陵的這一跪,好像從扶蘇身上奪走了什麼東西,也讓扶蘇想起了在病床上給扶蘇下跪的成瞿。
“起來!”扶蘇聲音有些顫抖,但卻很堅決。
西陵默默站起,恭敬的站着,不言不語,一副恭敬從命的樣子。
扶蘇同樣默然無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已經請求更改封地到趙地,現在還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你先去邯鄲,把商鋪建起來。”
“封地?”西陵開口,想要跟扶蘇說這麼做不好,又忍了下來,道:“臣親自去?”
扶蘇點點頭,道:“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是。”
“你今天回去之後召集所有的一級管事開個會,以後商鋪隻經營商店,讓車馬行、酒樓、客棧,還有要交給張秀兒的書店都單獨經營。”
西陵有些不解,商鋪中原有的商品,主要是工坊的出産,雖然新産品不少,但這兩年來新品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小,商鋪的利潤主要都是靠酒樓和客棧,這兩項要是分出去,商鋪的盈利就大大減少,存在感會大大降低。
“公子,咱們的商鋪并沒有涉足一般的商品銷售,沒有了書籍和相關的用具,還分出去酒樓和客棧,商鋪的盈利點就少多了。”
扶蘇沒有回應,對商鋪的将來,似不在意。
西陵也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你這次去邯鄲可能要很長時間,事情很重要,鹹陽和其他地方的商鋪我自有打算。”
“請公子吩咐。”西陵不再多想,扶蘇怎麼說,他就怎麼做。